34,捧杀景霓
这份人前的淡定从容,让周霁安也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原来,这姑娘只会在自己面前脸红。
复又想到她多年的学生会工作经历,以及各种舞台主持和表演的经验。
不由失笑,想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她怎么可能怯场?最多也就是社会经验不足。
但年轻人嘛,谁都有白纸的时候,关键底子硬,苗子好。
这样的好苗子,站在领导的角度,他真的很爱惜。
何素臻笑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自己儿子霁安特别忙,熙园也给他设了专门的办公室。
像景霓这样因为工作来到熙园的重要业务人员,以前也有几次,都是在区政府蹲点没蹲对时间的。
然后经过秘书丁智把关后汇报,周府管家才会带进来,趁着周霁安零碎的时间,把字给签了。
周霁安时间紧,说了“先走”后,便带着景霓匆匆离开。
花园里,周霁月看着那一高一矮,并肩行走的身影,突然说了声:
“枞也,你会做饭吗?”
南枞也愣了下,毕竟刚才三人讨论的,还是北百年老字号锦绣坊,新进了一批质地上乘的旗袍料子。
“会一点吧,就是工作忙,没时间做。”
她倒没撒谎,确实会一点,只会做凉拌沙拉。
“哦,”周霁月笑了笑:
“我家霁安,从小吃遍了美味,可能味同嚼蜡了,如今,倒是更钟情家常便饭呢。”
南枞也眨了眨眼,笑回了两个字:“健康。”
因为熙园意外的遇见,周霁安不便再和景霓同乘一辆车。
他淡色盯着那张玉色小脸:“我先走。”
景霓丝毫不介意:“领导您一路顺风。”
男人深眸睨她一眼,半个字没说,转身大步上了奥迪车。
景霓看着那车子风驰电掣离开,轻舒了口气。
目光望向后院,隐约谈笑的三个身影,她握拳抬臂,心中默念一句“霓大加油。”
桑落总说她宫斗剧活不过三集。
其实,宫斗剧活不过三集的,是桑落。
不久,有辆红旗车开过来,陆管家从驾驶座探头:“景小姐,上车。”
景霓说了“谢谢”,快速上车。
车子从正门出,景霓从车窗,回看那座气派恢宏的正门。
她眼神和唇角都很淡。
因为那一刻,她觉得,或许因为这次偶遇,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红旗车在一处不算拥挤的街道,被一辆黑色奥迪霸气别停。
景霓粉唇嘟起来。
在她面前的周霁安,似乎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从会议室里戴着金丝眼镜不苟言笑的领导。
而是从番.茄小说里从天而降的霸总,一副世界尽在我掌握的拽样子。
白衬衣黑西裤的老干部,从前车下来,径直到后车开了车门。
景霓先是看到一束美到离谱的金带围粉色芍药,她忍不住杏仁眼冒着星星。
头顶砸过来一个文件,男人低笑的声音:“傻,拿着。”
“什么呀?”这人喜欢砸脑袋?
“一个活动方案。军区关爱退休干部,有一场消夏晚会。晚会的舞指,需要个帮手,就你了。”
景霓抬头看他,没说话,表情却是“我可以吗?”
周霁安点头:
“你的履历我看了,我说你行,你就行。怎么?关爱老干部呢,多光荣的事。景霓你是没爱心的人吗?”
这话……景霓想哭又想笑,她竟然无言以对。
景霓抿唇:“你给群众戴紧箍咒。”
周霁安被逗乐:“我可不是唐僧,六根一点也不净。”
“你……”
“好了,芍药是提前感谢,收了。活动结束后,另有赏赐。”
啪的一声,车门关上,周霁安稳步离开。
景霓把脸埋到漂亮的芍药花里。
她觉得自己在入一个局。
控局的男人太强,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拿出手机,给桑落发信息:
“落落,怎么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失去好感?”
桑落秒回:“找别的男人。”
这主意好烂,但似乎又很有效。
景霓赶到北城银行的时候,距离打卡时间还有五分钟。
她迅速打卡,抱着芍药花,专拣人少的地方走,尽量不做显眼包。
人少的地方容易有大人物。
人多的地方才是芸芸众生。
银行主任睨着她,看那女孩丰胸细腰长腿的样子,一步一摇的,特别有女人味。
他笑着主动上前招呼:
“小景,追尾没吓着吧?”
“主任好,”景霓后退一步,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抱歉,您的车……”
“对方给了我十倍的打车钱和误工费。”银行主任推了推眼镜框:
“话说你知道和谁撞的吗?这么大方的?还是,”男人眼睛动了动:“觉得小景漂亮,嘴甜,赔的格外多?”
景霓淡声:“正常理赔,我没有参与,如果非说参与,那就是,参与了被撞。”
话说完,景霓快速往办公室走去。
银行主任笑哼了声,安排着人,去迎接支行同事的交流团。
上午十点,支行同事忙忙活活的。
茶水间的景霓,从门口瞥了一眼,正好被主任看到:
“过来,端茶倒水。”
她出门打听才知,是支行同事过来交流了。
带队的领导,竟然是,乔绥行长。
会议室里,景霓立在一旁,根据现场的情况,每隔十五分钟添一次水。
乔绥侃侃而谈,听起来,业务确实牛逼。
她一副完全不认识景霓的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所以景霓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在再一次去添水时,突然听到乔绥说:
“这次银行校招的新员工,听说质量特别高,尤其是你们这里的有个叫景霓的姑娘,刚入职就轰动了,马上被评为北城银行史上最漂亮的女员工。”
这话突如其来,景霓倒水的手抖了下。
但她接待活动太过熟悉,手抖水倒的也稳,一滴也没洒出来。
乔绥看到了那抖,嘴唇悄悄撇了撇。
那次交流,她不夸老员工,不夸销售冠军,唯独多次夸景霓。
接下来的几天,景霓就觉出了区别对待。
比如,她来银行的饭搭子,突然不和她搭了。
她去茶水间时,原本在里面聊天的小姐妹,很快噤了声,见她进去,陆续都走了。
这是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直到某次她听到了八卦,为什么乔绥会单独夸她?为什么银行主任借宝马车给她,撞了还半点不气?
结论就是:她自己没背景,是身上压了背景。
把她压身下的人,就是总行那个头发半秃,油腻好色的将军肚副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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