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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女人孩子才能领粥水


说完,把一个密封的黑色细竹筒放在桌子上。

沈砚“嗯”了一声,目光掠过窗外昏黄灯火,淡淡吩咐:“我等会再看,你安排人送十个馒头、两桶水给谢家,别惊动旁人。”

展风领命,心里却犯嘀咕——主子竟亲自吩咐送粮送水,看来那武艺高强的谢锋在主子心里分量不轻,又想起那块送出去的乌木令牌,直觉告诉他,谢锋以后肯定会成为他的同僚。

下房内,矮桌上的锅碗水杯还没来得及收拾。

忽听“笃笃笃”三声轻叩,小二谄媚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客官,沈大人赏的馒头、清水到了。”

屋里瞬间炸锅。

李月兰手忙脚乱去收拾矮桌上的东西,谢秋芝反应最快,抓起锅碗闪身进了空间。

等终于收拾好,门开一条缝,小二笑眯眯递进两桶清冽井水、一屉雪白馒头,分量与店中卖的一毫不差。

“沈大人说了,路上辛苦,给诸位添口粮。”

小二特意把“沈大人”三个字咬得清楚。

谢家人面面相觑。

李月兰连声道谢,接过东西,小二一走,四人围着桶和屉子发呆。

谢文掰开一个馒头,松软雪白,与自家买的粗粮馒头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秋芝眨眨眼:“看来招安的心真没死……”

谢锋叹口气:“吃人家的嘴短,这人情比欠银子难还。”

这人情,比驿站的水还沉。

夜深了,谢锋又回到了板车上,谢广福也回到下房睡觉。

里正佝偻着背,坐在板车辕上,手里举着水囊慢慢喝,是刚才新得的井水。

“锋哥儿,”他声音发哑,“再这么走下去,咱们谢家村怕是要折一半。今儿又抬出去两个,脱水,高热,眼看就不行了。”

谢锋枕着胳膊躺在板车板上,望着满天星斗。

“办法也简单,”谢锋压低声音,却比夜风更稳,“进了汝阳府,咱们把公账全部换成麦麸、粟米和清水,能买多少买多少。

每天晚上支锅,只给本村放粥,领粥时只能老弱妇孺本人到场,壮汉代领不给。那些汉子想天天领粥,就得让自家女人孩子活着,饿着渴着就断了下顿,粥一断,他们的劳力也喝不到汤。如此一来,谁还敢把老婆孩子半道丢下?”

里正攥着烟袋,额头青筋直跳:“可二十一两全砸进去,以后村里就空了!”

“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青山就是咱的女人和孩子;只要人在,银子还能再挣。

要是人没了,金山银山也是坟头土。”

里正沉默半晌,终把烟袋往地上一磕:“成!明日我就找三爷、六爷拍板——哪怕把公账花得见底,也不能再死人了。”

第二天一早,谢里正找到族老三爷和六爷先把昨夜谢锋的打算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到汝阳府后,把公账二十一两银子一次花光,全买麦麸、粟米、清水。每天傍晚支锅放粥,只给本村老弱妇孺本人领,壮汉代领不给。粥一断,壮汉也饿肚子,便不敢再把女人孩子扔在半路上。”

话音落下,族老们一时鸦雀无声。

谢三爷用拐杖在地上顿了三下,声音沙哑却有力:

“当年我领头开荒,靠的就是‘强的背弱的,弱的撑强的’。如今荒年,再讲一次老理,人若在,地就在;人没了,银子只是陪葬。我点头。”

谢六爷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烟灰落地,像落下一截旧愁:“我修石板路那阵,最怕的不是石头硬,是人心里散了。这法子把全村绑成一根绳,好!花光银子也值。”

这消息像风一样刮过谢家村的队伍。

老弱妇孺先是愣住,继而眼眶通红。一个老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自己媳妇面前,第一次挺直了腰:“原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救孙子的命?”

几个饿得发飘的小丫头片子也挤在一起,叽叽喳喳:

“咱们能领粥,爹就不敢扔下咱!”

“对,咱们是全家的大功臣!”

壮汉们起初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嘀咕:

“二十一两一次花光?以后咋办?”

可一对上族老冷厉的眼神,便都噤了声。

谢大虎把铜锣敲得咣咣响:

“谁不服,现在就出列!自己背粮背水,别进谢家村的粥棚!”

人群瞬间安静。谢老太远远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吱声。

驿站下房里,谢秋芝伸了个大懒腰,肩背上的骨头“咔啦”轻响,这一觉睡得沉,连梦都没来得及做。

李月兰已经把自己的小包袱重新扎得四角分明,一边系绳一边笑:“精神头回来了,等会儿走路可不喊累。”

两人刚绕到自家板车旁,就听见前面人群闹哄哄的议论声。

“二十一两全买粮?专供咱女人娃子?”

“对头!谢锋提议的,里正和族老也拍了板,壮汉要敢嫌拖累,连粥都喝不上!”

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底气。

谢秋芝眼睛一亮,踮着脚尖朝人群里看,正好对上谢锋的目光,她调皮地抬手,冲哥哥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哥,这招高!”

谢锋正弯腰绑车辕,被妹妹冷不丁一夸,忍不住翘起嘴角,又故作镇定地回了个“小事”的口型。

这小动作落进不远处沈砚的眼里,他刚洗漱完,远远看着谢秋芝比完大拇指后得意地晃脑袋,像只偷到谷子的小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陌生的羡慕。

原来有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冲兄长撒娇、耍宝,而兄长也甘之如饴地接住。

沈砚垂下眼,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有个会笑会耍宝的妹妹,真好。”

两日后,终于看到汝阳府灰青色的城墙。

只是这城墙在暮色里像一堵冷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城下黑压压聚着三四千流民,衣衫褴褛,眼窝深陷。

逃荒的队伍一靠近,便闻到风里飘来的酸腐味,心里齐齐打了个突。

“完了……真是铁闸不开。”

“咱走了几百里,就堵在这儿?”

议论声刚起,便有人开始抽泣,老弱妇孺搂成一团,像风中枯草。

沈砚勒住缰绳,从怀中取出那方乌木鎏金令牌,高举过肩。

冷金“代天巡狩”几个字在夕光下一闪,守城校尉神色骤变,单膝点地:“参见沈大人!”

“开城门,迁徙移民者有序入城,敢阻者军法从事。”

沈砚嗓音不高,却压得周遭哭喊顿止。

校尉额头见汗,连声应诺,却仍低声回禀:“尚需片刻调度,请大人先入。”

沈砚侧首,望向官差和谢锋。

“城门会开,最多半个时辰。我先一步进城,汝阳府内见。”

说罢,一拱手,带着展风策马穿过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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