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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章 贪官夹起尾巴做人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沈砚,近日却是闭门谢客。

不管是通过镇北侯府的关系,还是长公主的门路,亦或是朝中哪位重臣拐弯抹角地求情,他一概拒之门外,要么称病不见,要么直接让亲卫挡人回绝。

对所有前来求情的人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回复:

“玄策卫历练皇子乃为国储才,也是职责所在,并非儿戏。一月之期,绝无更改。”

他根本不去理会那五个表弟如何哭闹,他最近正忙着收集和追踪户部侍郎陆俨贪渎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这才是关乎朝局的大事。

在他眼里,把那五个麻烦表弟扔进玄策卫磨掉一层娇气,只是顺手为之的小事,也能暂时给自己腾出一些时间。

至于那五个表弟是死是活?

只要不出人命,脱层皮更好,沈砚冷漠地想。

而陆俨,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太顺心。

自上回在何府被恩师何慎用砚台砸中,狼狈不堪的模样还被倾慕已久的三小姐何婉清瞧见后,他便再也没敢踏足何府。

恩师的震怒与失望,以及在三小姐面前颜面尽失的难堪,像两根毒刺扎在他心里。

这些天,他一面强作镇定处理户部公务,一面秘密加派人手,疯狂寻找那本要命的蓝皮账册,然而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无所获。

这日深夜,陆俨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他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对面躬身站着的,正是和丰粮记的总掌柜蔡长贵。

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俨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焦躁:“蔡长贵!你跟我说清楚!顾峤被拿下那晚,那两船‘赈灾粮’不是已经按照计划,从老鸦渡码头准时发船了吗?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你确定你们和丰粮记的人没有接到货?”

蔡长贵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腰弯得更低了,声音带着惶恐:

“回……回大人话,千真万确!小人亲自安排的船队在预定码头接应,足足等了两天两夜,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后来小人觉得不对劲,派人偷偷去老鸦渡打听,您猜怎么着?当时负责装船、押运的那批人,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偷偷抬眼觑了一下陆俨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消息走漏,被人半道给劫了?毕竟,第二天玄策卫的火哨就跟天兵似的把广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肯定是早就得知了风声啊!”

陆俨烦躁地揉着眉心,眼神阴鸷:

“不一定。那本蓝皮账册失踪得蹊跷,据我所知,玄策卫那边也在找它,如果真是玄策卫的手笔,那现在账册应该就在玄策卫才对,咱们现在根本无法确定,劫走粮船、清理痕迹的,到底是玄策卫的手笔,还是另有其他神秘势力在浑水摸鱼。总之,”

他加重了语气:“现在至少有两股甚至更多的力量在盯着这件事!我的处境也很不妙,老师那边……也已经知晓了。”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蔡长贵:

“告诉你手底下的人,最近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做事谨慎再谨慎!运河上那条线,暂时全部停下!别再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蔡长贵一听,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大人,运河线全停?那……那北三县承诺给那些老主顾的漕运份额该怎么办?他们可是提前付了高额定金的!咱们若是无法按时交割,属于严重违约,不仅要双倍返还定金,恐怕还会得罪死那些人,以后这生意……”

“砰!”陆俨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乱响,他霍然起身,厉声道:

“蔡长贵!你是蠢吗?!这些年你借着和丰粮记的名头,私下里赚的银子还少吗?这点暂时的损失,你自己先想办法顶着!等风头过了,北三县的漕运恢复,多少银子赚不回来?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别忘了,我们是吃着官家饭碗的人!冒着头落地的风险做这些事,你们该知足了!”

蔡长贵被骂得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应“是”,但心里却叫苦不迭。

他不是不知足,可他背后真正的东家,那个隐藏在幕后、胃口越来越大的权贵,他会知足吗?

会愿意承受这暂时的“损失”吗?

这笔巨大的亏空和违约金,最终又会压到谁的头上?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先放出风声,说运河遭遇水患,运输受阻,争取和老主顾们协商,延缓交付时间,再许以一些好处,比如之后的漕运给予一定折扣。

至于违约金,只好先从和丰粮记的流动资金里拿出一部分补上,剩下的,等风头过了,北三县漕运恢复,再想办法填补。

燕七最近的日子过得如同绷紧的弓弦,自上次火哨以雷霆之势拿下广陵府知州顾峤,并将那两船至关重要的“赃物”连同船上的人证一并秘密押送大理寺后,整个北三县通往京城的漕运河道,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生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往日里千帆竞渡、号子连天的繁忙景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各大码头上,力夫闲坐,商贾稀疏,连平日里最嚣张的漕帮子弟也都收敛了行迹,变得小心翼翼。

这种安静,并非真正的风平浪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极致的压抑,又像是受了惊的野兽,蛰伏在暗处,屏息凝神地观察着风向。

燕七和他手下的风哨探子们,早已悄无声息地撒开了一张大网。

北三县境内所有重要的码头、漕船必经的河道隘口、乃至沿岸可能用于私下装卸的隐秘水湾,都布下了玄策卫的眼睛。

他们伪装成贩夫走卒、渔夫船工,日夜不停地监视着水面和岸上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然而,蛇似乎彻底缩回了洞里,预期的慌乱、转移、甚至是狗急跳墙的反扑都并未出现。对手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隐忍和纪律性,仿佛断尾求生之后,便彻底切断了与之前的所有联系。

“头儿,还是没动静。”一个扮作收鱼贩子的探子压低声音,向靠在河边柳树下假寐的燕七汇报。

“‘和丰粮记’的船队全都泊在港里,说是检修。其他几家有嫌疑的漕帮,也规矩得不像话。这水……太清了,清得让人心里发毛。”

燕七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平静的河面,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清?死水才清,越是这样问题越严重,他们是在跟我们比耐心。顾峤这条线断得突然,他们损失不小,这是在舔舐伤口,重新评估风险。”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告诉兄弟们,沉住气。蛇只要还贪恋洞里的温暖,就总有一天会忍不住探出头来。他们停了漕运,损失的是真金白银,背后的主子不会让他们歇太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盯死每一个环节,记录每一艘可疑船只的动向,排查每一个近期与这些码头有过接触的生面孔。记住,越是平静,底下暗流越是汹涌。等待,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等着他们自己按捺不住,再次伸出尾巴的那一刻。”

“是!”探子低声应道,重新融入市集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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