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一定会比你更快一步
燕十三紧咬牙关，心中烦躁难耐。
只差一点！
只差一丝契机，第十四剑便可施展而出，偏偏如隔着一层膜，难以突破，实在奇怪！
燕十三目光扫过观穹，略一思索，便调转剑锋，直指观穹而来。
观穹微微一笑，天问剑瞬间出鞘，剑气激荡，毫不迟疑地迎上，两柄神兵剧烈碰撞，爆发出惊人气劲，围观之人纷纷抬手护住自身。
“施展你的第十四剑！”
燕十三厉声喝道。
他已将自己的内力压制在宗师巅峰层次。
即便如此，与观穹硬拼之下，仍稍显劣势！
话音未落，观穹剑势骤变。
铺天盖地的剑气如长河倾泻，席卷燕十三而去。
观穹发现，燕十三这一剑的招式虽与之前大不相同，却正是传说中的夺命第十四剑！
形虽异，神却同。
燕十三要的就是这份剑意。至于招式的变化，他有自己的理解，要靠自己去创造！
“来了！”
燕十三眼神炽烈，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长剑轻颤间已凝聚出骇人的锋芒。
他右腿猛然发力，这一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快得惊人，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就像萍萍的那一刺，速度虽快，却暗合第十四剑的精髓。
原本，燕十三已打算收剑。他觉得自己已真正领悟了属于自己的第十四剑。
但就在他看到观穹那带着笑意的目光时，心中忽然一震。
观穹竟想用身体来接这一剑？
似乎是的！
燕十三神色一沉，原本减弱的气势再度暴涨，身影一闪，已然逼近观穹身前。
一剑，刺出！
“好家伙！”
观穹见燕十三真的创出了夺命第十四剑，眼中顿时闪过惊喜，顺势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他原本以为燕十三会点到为止，收剑收势，谁知燕十三只略微停顿了一瞬，随即再度提速，比之前更甚！
眼看剑锋已近喉头，观穹额上冷汗直冒。
若是在出剑前一刻，燕十三还能强行收势，可如今剑势已成，已非他所能控制。
燕十三这一刺精妙绝伦，彻底封死了观穹所有退路。
若观穹此时选择后撤，剑锋必先一步穿透他的喉咙！
无路可退，唯有破招！
思绪万千，却只在一瞬之间。
就在燕十三出剑的同时，观穹的脑中忽然灵光乍现。
这一剑夺命第十四剑，竟然有一丝破绽！
虽快若惊鸿，攻若雷霆，但出招之后，有一瞬的僵直。
观穹没时间多想，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燕十三突施杀招如此迅速，而观穹能在生死一线间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破绽，也实属惊人。
他手握天问剑，面对燕十三雷霆一击，始终未曾出手，直到燕十三手臂绷直，完成整个刺击动作，观穹才抓住那转瞬即逝的空隙，猛然近身横斩。
众人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等他们回过神来，观穹与燕十三已然背对而立。
二人神情平静，衣衫无损，手中长剑未动分毫。
正当众人以为比试已然结束，燕十三腰间的腰带忽然断裂，衣袍散开，露出内里衣襟。
众人惊愕地望向观穹，仔细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观穹的模样同样显得有些狼狈，衣衫上满是剑气划过的痕迹。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正面迎接了燕十三的第十四剑。
观穹一剑将燕十三的第十四剑破去，而且手下留了余地。
否则，那一剑足以划开燕十三的腹部。
燕十三慢慢将腰带系好，目光落在手中的骨毒剑上，一如先前，他用手掌划开皮肤，任鲜血滴落在剑身之上。
他轻轻一抖，将血珠震落，随后收剑入鞘，望向观穹，眼神微眯，“瞬息之间，便破了我的第十四剑！”
观穹神色洒脱，嘴角含笑，“不论是你的第十四剑，还是我的第十四剑，都追求极致的杀伐意境，出剑迅猛果决，但也存在一个破绽。”
话音刚落，燕十三便接口道，“出剑之时，会出现一瞬间的停滞。”
观穹点头称是，“放眼天下，能察觉这一破绽的剑客，绝不超过五人。”
燕十三接着道，“即便察觉了，能在刹那之间击中那一破绽的，更是凤毛麟角。”
想要像观穹一样，精准捕捉到那一瞬间的僵直，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剑，准确命中破绽，难度实在太高。
稍有差池，便会葬身在凌厉的剑气之下。
要知道，燕十三的剑气，绝非寻常之物。
燕十三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刚才第十四剑被你破去的那一瞬，我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眼神微动，似有思绪流转，仿佛在回想刚才出剑与被破之间的过程。
就在那一刹那，观穹出剑之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的第十四剑果然存在致命缺陷。
他自然不愿就此被击溃，心中那股不甘之意骤然升腾，仿佛夺命剑法的又一层变化正欲破茧而出。
然而，观穹的剑更快。
还未等他完成突破，他的剑势便已被破解。
观穹看着燕十三，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情绪。
他明白燕十三所感受到的，是夺命十五剑的征兆。
如果说夺命十四剑已臻人间剑术之巅，那么十五剑，已然超越凡俗，直入死境。
那一剑，只为死亡而生。
不同于以往剑客掌控剑法，十五剑，反客为主，不再受剑客所控。
观穹神情复杂，一方面，他为燕十三的悟性而惊叹，仅仅凭借尚未参透的第十四剑，便已触摸到十五剑的门槛。
另一方面，燕十三毫无保留地将夺命十三剑传授于他，二人之间，早已亦师亦友。
观穹实在不愿看到燕十三最终成就十五剑后，因无法驾驭这等剑法而选择自毁。
“不过，我来了！”
观穹的目光，顿时变得坚定无比。
无论是夺命十五剑，还是其他的绝世武学，这些武功终究是观穹所掌控的工具，而不是主宰他的力量。
不就是第十五剑吗？他一定会参悟透彻！
天赋就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就像现在这样。
有观穹在，燕十三那原本令人唏嘘的命运，必将迎来不一样的结局。
“你怎么来了？”
燕十三微皱眉头，低声问道。
观穹一改往日的低调谦逊，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狂傲，“我告诉你，这第十五剑，我会先参悟出来，就像我创出第十四剑那样！”
燕十三听后，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随后冷笑道：“第十四剑是你先创出来的，但第十五剑，我一定会比你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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