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霍禹有谋反迹象，姚氏在西州立足

各项工程建设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已近十月底了，天空中下起了雪，冷起来了。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和寒冷，走出屋外的刘贺深深地呼吸着那醉人的带有轻微冰雪味道的银白色空气。

东方有片云，像块铁盾似的，遮住了升起来的太阳，只有黎明的深红色寒光，从它的边缘落下。

刘贺想起昨夜阿布话中有话的思念，他知道阿布想华筝了，他也想娜菌和小安然了，他答应娜菌陪她在贺兰山过年的，是时候该回贺兰山了。

在视察了由如蕤从原於单部落的女勇士中挑选出来、并由军部特训的朵颜居次女子百人卫队的操练后，王略为宽心。若女子卫队成功组建，这样在烟云卫执行任务期间，怀孕中的朵颜的安保问题就有所保障了。

王鼓励大家继续刻苦训练，让如蕤届时组织考核和比赛，奖品为牛羊，数量及方法由其自定，报给阿布大将军批准后即可。

走回屋中，朵颜刚起床，在用过早膳后，王与其商量回贺兰山之事。

刚好有点内疚的朵颜也有心想早点与娜菌王妃亲近沟通增进姐妹感情，遂决定十日后的10月31日清晨启程回贺兰山。

王表扬如蕤的工作效率挺高，女子卫队不日可正式组建。朵颜遂正式任命如蕤为女子卫队卫队长，并让其将人员造册登记报备给包绮管家，按月领取工钱。

而各方情报也陆续于10月30日前送至大青山。

（1）据刘飞龙的特战小队报告：霍家，至少是霍禹，可能有谋反之迹象。

霍禹借此次代汉宣帝巡视西北的机会，大肆打压异己，扶植霍家势力，意在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河西四郡与河湟谷地以及“五属国”所在之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和五原郡等并置“大西州”。

潜入傅介子府邸的暗碟曾偷听到，霍禹交办傅介子要将“大西州”作为霍家的战略大后方好生经营。

原先要调防五原郡的另外5千骑兵被充当霍禹的私军，紧急调整到武威郡。似乎霍禹在那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武力镇压之前与当地郡守深度捆绑的、很不听话的当地豪族。

王认为姚氏家族正可借此良机投靠霍禹。

因为霍禹肯定需要新的豪族力量支持他，故让在武威郡大肆购买商铺田地、已经营数月的姚襄积极公开表态支持霍禹新政。

同时通过行贿霍禹手下，表达愿为其效犬马之劳的心意，且速速为霍禹提供大量钱财并仆人，争取得到其赏识和信任，以尽快在武威群站稳脚跟。

王特别叮嘱，在武威发展的初期，除仆人杂役和适当的护院家丁外，勿有义丛等带有私军性质的培植行为，否则容易引起霍禹及其代理人的怀疑。待至后期已在武威郡广布势力立足后，方可稳步私自发展府兵。

王还指示姚长老投霍禹“意在河西四郡试点推广农业并增加定居点以今后在大西州铺开”的所好，大量购买农具和作物种子奉送之，并带领族人带头开荒种田。这就方便了我方屯兵于农民之中，同时也支援了烟云卫的潜伏。

刘贺认为霍禹“劝课农耕”的施策方向是正确的，西州地域应该也可以发展农业，而其发展农业的图谋应该在于广储军粮，以待后续谋反之需要。

西州之所以能够发展农业，并不是因为降水、气温、日照、土壤等天然条件非常适宜，而是因为这里有充足的天然淡水资源可供引渠灌溉，朔方地区的黄河及其支流水量充沛，还形成几个大湖泊；河湟地区也是水道纵横，水源充足；河西地区祁连山融化的冰雪为河西走廊中的大小河流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水流。西州农业的发展，就是建立在以这些水源为基础的灌溉设施发达的基础上。

王对霍禹的读心和判断是对的，姚襄等姚氏族人很快得到霍禹的欣赏和扶持，也在农业推广和定居点建设方面得到不少实惠，迅速在武威郡立足，族中子弟也慢慢渗透入仕。

暗碟还报告，霍禹将一重要锦盒交予傅介子，嘱其寻找破解之法，暗碟偷听到“金人”字样，疑为“祭天金人”，特战小队正在试图盗取之。王心想或许盗取之事需要展昭帮忙了。

同时侦知，傅介子擅离职守，乔装打扮秘密离开朔方城往西域而去，已过敦煌郡，似霍禹交待其前往楼兰国寻一小孩。

刘贺明白，霍禹这是要找“霍尊”呢，他以为被珂玥带走的男婴是他的孩子，殊不知那孩子其实是王与珂玥的爱情结晶小安然。不过，也能理解霍禹的心情，因为除了这个男婴，目前他的其他孩子都是女娃子，所以他极需要这个继承人。

（2）青鸟游击军团报告，由于一直未能寻获匈奴主力决战，汉军主力在征服亲匈奴的车师前部后，已在回撤，正陆续退回边关，其中五原郡的3万汉军已退至武威郡。

他们也趁匈奴人逃避汉军的追击四处躲藏的机会，“顺手牵羊”和夺取了匈奴人四十几万头牛羊和二万多匹马。拓跋涛令人将其中二十万头牛羊和一万匹马交给北典城官方牧场。

王对此予以了嘉奖，并对拓跋涛个人进行了特别嘉奖。

王在与阿布和朵颜商议后，令杜林浩部逐渐“玩失踪”，除以各种身份留下城中暗谍外，其他人员撤回大青山五当召军堡，驻防军部，并将已被洗脑两个多月、且在军部安排下与匈奴女子通婚（或妻或妾）的原三千多投降的汉军官兵同步替换回五原城。

同时，朵颜所属尚在五原城的五十名烟云卫，其中十名烟云卫匿名嫁与投降汉军的十位主要军官，其他四十名则作为丫环杂婢留在那十位军官府中。她们的职责除控制汉军守城军队外，还负责看管已秘密挖通的直通城外的地下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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