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内门武库,莫名死亡的吴谨
第203章 内门武库,莫名死亡的吴谨
褪黑衫,换明黄武衫。
再领一枚内门玉牌。
自此之后,那个昔年心心念念武道前程的小车夫,也成了宝林武馆内门弟子了。
几乎是内门晋升刚结束,围绕著这大个子的诸多传闻,便跟插了翅膀似的,在武馆里飞遍了。
能顺顺当当晋升八品,倒也不算稀奇一毕竟这大个子,连万宇轩都亲口赞过「天赋过人」。
入八品便得悟暗劲,虽说骇人了些,但考虑到这小子入九品便悟了明劲,今日这番倒也说得通。
真正让整个宝林武馆侧目的,却是席院主亲口赏得那枚五品髓晶一东西自然是珍贵的,但更要紧的,却是这份髓晶背后的意味。
众所周知,席院主便是下一任宝林武馆馆主。
凭著这大个子展露的武道天赋,再加上席院主这等靠山,真难想像这车夫出身的泥腿子,往后能有多大前程。
要是这小子能在英才擂上拔得头筹,去二重天镀层金再回来—说不准,还能再往上挪挪!
风宪院执事之上再进一步是什么?
副院主啊!
个如此年轻、且握实权的副院主意味著什么?
浙沥小雨落了下来,洒在青石砖铺就的道路上。
空旷无人的内门,顿时添了几分萧索。
宝林武馆在小青衫岭压力大,内门弟子大多都随著万宇轩在前进营地杀妖,故而此刻没剩几个人。
「祥子...你那日对李三那丫头,做得不错,」老刘院主背著手,忽然说了一句。
祥子愣了愣。
「李三那丫头...平日里给武馆出力不少,昔日老馆主在时,想要拉拢李家...对这丫头多少有些偏爱,「
老刘院主背著手,那双昏沉的眸子却陡然一肃:「但身为我宝林弟子,自然要晓得分寸,明白自己该站在哪里!」
「只要没脱下这身武衫,就只能站在我宝林武馆这边。」
「那丫头既得了我武馆的资源,又把胳膊时往外拐....哪有这般道理!「
祥子笑了笑:「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心急救下马。」
老刘院主点点头小马出身杂院,祥子把小马安排到冯家庄的事儿,老刘院主自然也知晓。
「昨日席院主已签发馆主令,将李三小姐逐出宝林武馆,这事你也放在心上些,他李家在四九城势力不小,尤其是李韵文那小子,听说已然掌控了整个南城。」
听到这儿,祥子笑了笑,没言语。
老刘院主眉头一皱:「你小子莫要大意,他李家在四九城扎根这些年—岂是你这个泥腿子能小瞧的。」
祥子赶紧装出一副乖顺模样,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说实话,祥子倒没料到武馆竟这般干脆,直接把李三小姐给逐出了门。
从某种意义上,也算席院主亲自下场给祥子撑腰了。
许是猜到了祥子心思,老刘院主缓缓道::「你也别把老席那小子当成什么良善人,他把李三那丫头赶出去,不过是借著你的事儿,顺理成章跟李家撕破脸罢了。」
「老席那小子做事向来没什么情面,只讲算计——驱逐李三这事只怕他早就盘算好了,如今你祥子跳出来,正合他的意。」
「不过——你小子也真是跋扈,」老刘院主嗤笑一声,「四九城三家矿区,你一下就得罪了两家——就连钱家那位大少爷,暗地里也放了话,要废了你小子——」
「你小子倒是能沉住气。「
祥子脸上扯起一抹笑:「这不有您这位院主护著我嘛...我有啥操心的。」
「咱为宝林武馆做事,武馆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老刘院主哭笑不得一当日这傻大个当学徒时,倒没瞧出他这般混不吝。
「不过——你小子也得留心,虽说整个四九城都晓得你在为使馆区做事,明面上没人敢动你——」老刘院主顿了顿,沉声道,「老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才入八品,莫要真以为八品就能天下无敌了!」
祥子收起了笑脸,长揖到地:「弟子明白。」
师徒两个脚下一顿。
武库到了。
外门的传功阁是一座三层小楼。
而内门的武库...却是一座地下暗楼。
过了重重森严的守卫,老刘院主带著祥子走到了最底下一层。
这是一个拱形的大房间,刚一进房,祥子的心神便似被一股气机给牵住了。
扑面而来,便是一道巨大石壁。
不知用何种材质打造的石壁,泛著一股微黑油润的光泽,石壁正中间,是黑白两色线条勾勒出的一个巨大阴阳鱼图。
左黑右白,又或是上黑下白...说不清楚。
走近了瞧,这枚巨大阴阳鱼图四周,竟有几副「游动」的五行图.
没错...就是「游动」。
石壁每处,都是不断凸起浮动的各色棱柱。
不晓得是由什么驱动,也听不到蒸汽机的轰鸣声,这些小棱柱仿佛遵循著某种规律,不断起伏著。
黝黑如墨的棱柱一旦凸起,截面便会变换颜色于是这些五行图,看起来就像是围绕著「阴阳鱼图」游动一般。
「早在武馆建立之前,就有这玩意儿了—谁也不晓得这是啥东西,听说那座皇城没被焚毁前,还有一大幅这玩意儿——」
早料到祥子的反应,老刘院主笑著解释道,「走了——后头便是功法,今日得抓紧些时辰,还得去百草院找那老傻要赌注哩——」
闻言,祥子却是笑了一看来老刘院主又与百草院张院主打了啥赌。
一如以往,老张又输给了老刘。
只是...在进武库时,祥子却不由自主回了头。
他的目光落在这幅不断发出窸窣「咔嚓」声的石壁上一这幅石壁满是岁月风霜的痕迹,但那些晶莹如墨玉的小棱柱却光滑得无意一丝划痕。
祥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而有一桩.,.祥子却是十分确定。
这绝不是此方世界的手艺一就连前世那颗蓝星,也难有这般精妙的机械设计。
是来自传说中无比神秘的二重天?
还是说——此方世界——曾经也有过一段科技发达的年月?
进了武库,里头倒也没什么太稀奇的,都是数百年间武馆弟子们搜罗来的功法。
宝林武馆功法传承有序,无论是桩功还是步法,五品之下都有一整套的传承,因祥子之前在外门便早早定下了【三体桩】和【玉环步】,老刘院主便建议优先选择与之相关的下一步功法。
只是,当老刘院主听闻祥子已将这桩功和步法都修到圆满时,还是大吃了一惊一毕竞大多数九品圆满境的武夫,即便苦熬数年,能将这两门功法修到大成境,便已是相当不凡了。
而这小子...不过半年,两门功法竟都已圆满?
难怪这小子战力这般强悍。
这样一来,老刘院主更是思索良久,之后才亲手给祥子挑了【天地三才桩】和【玉环鸳鸯步】。
相比于九品时的功法,这自然是进阶版。
「赵沐那小子给你调的功法不错,都是有传承的。「
「你一心炼枪,这两门功法皆讲究下盘「步稳而活、动中藏劲』,颇适合大枪运气使劲的法子..你便顺著炼下去,」
老刘院主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且等你上了二重天,若有机缘悟道一二,这两门功法还有体修的版本...」
祥子却是面色一惊:二重天?体修?
是啊.,.自己倒真有几分灯下黑了,这些事弄不明白可以问老刘院主啊。
听到祥子的问题,老刘院主先是愣了愣,后来才反应过来一这小子入九品不过半年多,还整日待在丁字桥那穷乡僻壤,哪儿有人跟他讲这些啊.
压下心里的几分唏嘘,老刘院主缓缓道:「我只上过一次二重天——待了小半年,要说起来——这二重天究竟是啥模样,我也说不太清——」
「我只能挑些知道的与你说...那武道三天堑,你听过吧?」
祥子点头:「二十岁的九品关,三十岁的八品关,四十岁的七品关,若是到了年纪没能闯过去——此生武道便算是走到头了。」
老刘院主点点头,那双昏沉的眼眸里露出一抹难掩的落寞:「所以咱们这些武夫,才跟被鞭子抽著似的,每步都得搏命——就怕落了半步。」
老刘院主叹口气:「不过——就算这样,咱们武夫走到五品,也就到头咯—.」
忽地...祥子念动,应道:「莫非...五品之上便是所谓的修士?」
老刘眉眼微微一挑:「你小子倒是有点聪明,不过这修士也分两类...法修和体修。」
「所谓法修..其实我也没见过几个纯正的,大多是靠著那些筑基物、弄些义肢的伪修...一辈子受限于筑基物的品级。」
「当然,再伪的法修,在咱们这种凡俗武夫面前,也都是二重天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笑了笑,老刘院主继续说道:「至于体修...你该是猜到了...其实咱们这武夫就是体修,只是没能耐从那些五彩矿里吸取矿力,」
「不过你小子根骨好,悟性高...若他日上了二重天,说不得便能提前悟道,被那些大人物瞧中,成个能汲取矿力的体修。「
听到这里...祥子却是愣了愣听起来...这一重天世界的人想要修行,似乎都要通过二重天的某种改造?
念及于此,祥子却是小心翼翼问了句:「老刘院主,这世上,有没啥人天生就能修炼的?」
「你是说,不经改造便能修炼,天生就有灵根的纯粹修士?」老刘院主哑然一笑,淡淡道,「在二重天,这种人都会被视作绝代天骄,被各大宗门世家争抢,」
「而在灵气稀薄的一重天——几乎没可能。」
「毕竟修仙最重血脉,只有二重天七家的脉,才有觉醒灵根的可能...」
「且不说咱们一重天武夫,便是二重天那些修士,大多也是通过改造,才有萃取天地灵气的能力。」
听到这里,祥子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
如果这样的话...
那自己算啥?
灵根?自己貌似也没这玩意啊...但自己明明也能吸收、萃取天地灵气啊!
看来想要弄明白这些事,还得上二重天才行。
除了功法,老刘院主还从武库里特意挑了一套八品软甲..,可等祥子把怀里那副八品「蛇褪鳞」软甲露出来,老刘院主顿时傻了眼这小子竟然就穿著一件上品保甲?
而且材质还是八品蛇褪鳞?
待老刘院主细细一瞧,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护心鳞赫然是一枚七品妖兽材料啊!
相形之下,自己特意挑的这副宝甲倒显得不值一提了。
「这样,老夫便擅做主张,把这八品宝甲还回武库,换些其他的天材地宝,」老刘院主眼咕噜一转,说到,「你小子不是喜欢用枪嘛?」
「你那柄大枪也旧了,不如攒齐材料,找百草院的老张,给你锻一把高品宝枪,顺带也能把老席给你的那枚五品水矿用进去—.」
祥子愣了愣,笑著点头。
这次晋升输品,倒比之前晋升九品来得爽快。
不过半日功夫,功法之类的事儿就全都搞定了。
跟老刘院主道别后,祥子又去了一趟百草园好在——小马已经醒过事了。
小马伤势不算重,只是流血太多,再加上心神损耗过甚,在百草园用了些药草,便恢复了不少。
祥子过去的时候,姜望水和齐瑞良正陪在小马身边。
躺在病床上的小马,侧眼望著齐瑞良,心里其实有些唏嘘一—他怎驴也没料到,自己跟这位绝代天骄般的同窗再次相逢,竟会是这般场面。
从某种意义上说,小马的任务其实已经失败了.
身为风宪院的探子,反倒要靠祥子这位风宪院执事事救..
所以,当祥子进事时,小马羞愧地低下了头。
祥子自然晓得他的心思,先是说了些宽慰的话,然后又细细问起小马,究竟在李家车队发现了什驴。
「祥哥...是空车,的确啥痕迹都没有——「
「不过,我从车里弄了一包这个回事,」小马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牛港纸团。
牛皮纸团被摊开是一团于巴巴的泥十。
祥子伸出手指捻了捻,碎裂的泥土中,能明显瞧见那些星星点点的金色和甩色。
祥子眉头一挑—这是矿渣?
从品相上看,李家这支车队运的是五彩金矿和火矿——品级还不低。
倘若一切真如那帐本上显示的那样,这些五彩矿有一半都被冯家庄截留了—.
那冯家那位老庄主,留下这驴些数量的五彩矿,是想做什驴?
心念急转间,祥子忽然又想起冯家二爷在丁字桥上说的那些话一坦率讲,祥子对文二爷那番话,最多只能相信个三分。
冯家三代人,都跟疯子似的,完全让人摸不透他们究竟想干什驴。
「小马——这事你写成卷宗,到时候你署名——由我呈交给风宪院,」祥子沉声道。
听到这话,小马心中猛然一震:风宪院?
祥子笑了笑:「如今我是风宪院执事了,你为我做事,自然就算我风宪院的人,只是你目前还没入九品——这身份乗且不能做实。「
「祥——祥爷—.」小马张大了嘴巴,言语有些哽咽,心里萦仕著一种莫名的情绪-按说,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也没拿回啥有用的证据—
许是猜著了小马的心思,祥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养伤,好好歇息,等回头回丁字桥,你还得帮我扛住担子呢。」
忽地,门外一个风宪院弟子面色沉重,急匆匆走了进事,在祥子耳畔附耳几句。
祥子眉头一皱吴谨死了!被人毒死的。
就死在风宪院的禁闭室里。
随著吴谨的死,好不容易找到的这条线...似乎又断了。
从表面上,他似乎与李家走得颇近,与祥子那夜明明看到吴谨与冯家庄一个护院小头目在一起。
到目前为止,吴谨究竟暗中替何人做事,究竟要干些什么?祥子其实一无所知。
当然...最让人惊悚的,还是吴谨莫名死在了禁闭室里一这像极了昔日陆奇的死法。
这说明.,,在宝林武馆内部,有人想要掐掉吴谨这条线。
在防卫森严的宝林武馆,杀掉一个八品小成境的武夫...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一抹阴郁,悄然袭上了祥子的心头。
究竟是何人动的手?
他想要圾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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