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意气风发的太阳王
魔法之都达拉然的紫罗兰城堡上空，胜利的烟火仍在绽放。凯尔萨斯·逐日者站在议政厅的阴影处，看着他的父亲——阿纳斯塔里安·逐日者太阳王——被一群高等精灵贵族簇拥在中央。那些谄媚的笑容和夸张的恭维让凯尔萨斯胃部一阵绞痛。
“我的王，您的魔法击穿了天灾军团的阵线！”
“没有您的领导，我们不可能取得这样的胜利！”
阿纳斯塔里安矜持地点头，金黄色的长发在魔法灯光下闪烁着近乎神圣的光芒。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如同古老的银铃般清脆而威严：“这场胜利属于所有为达拉然而战的勇士们。但它更证明了，奎尔多雷的力量从未消退！”
欢呼声再次爆发。凯尔萨斯注意到父亲刻意强调了“奎尔多雷”——那个古老的、排外的自称，而非更通用的“高等精灵”。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回归传统的信号。
凯尔萨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凤凰纹章。几个个月前，当奎尔萨拉斯告急时，是他联络了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寻求支援；是他日夜不休地领导高等精灵对抗魔瘾。
而现在，他的父亲——刚刚吸饱了奥术水晶驱逐了魔瘾恢复成精神的样子——却轻易摘取了胜利的果实。
“凯尔萨斯。”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不来和大家一起庆祝吗？”
凯尔萨斯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向前迈出一步，让自己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当然，父亲。我只是在思考下一步的战略。”
阿纳斯塔里安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不悦的标志。“战略可以等待，现在是我们重振族人信心的时刻。”他转向众人，“看啊，我的儿子，总是如此严肃认真。这很好，但有时候，我们需要先让心灵获得片刻的安宁。”
贵族们发出理解的笑声。凯尔萨斯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父亲又在公开场合贬低他了，用那种看似赞扬实则讽刺的方式。
“您说得对，父亲。”凯尔萨斯低下头，让金色的长发遮住自己紧绷的面容，“我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阿纳斯塔里安满意地点头，然后继续接受众人的赞美。凯尔萨斯退回阴影中，注意到罗曼斯——那位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魔导师——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他轻轻摇头，示意罗曼斯不要有任何表示。
庆祝活动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位贵族离开后，凯尔萨斯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在紫罗兰城堡的临时住所。
凯尔萨斯感到自己被孤独感淹没。他突然羡慕吉安娜永远有一个爱她的父亲，有一个她可以公开为之奋斗的家园。而他，只有不断被削弱的权力和一个永远将他视为威胁的父亲。
凯尔萨斯站在窗前直到黎明。今天的联盟会议将是一个新的战场，而他必须小心谨慎地走好每一步。
第二天，紫罗兰议会的圆形大厅内，各方势力的旗帜悬挂在高耸的穹顶之下。凯尔萨斯跟随父亲入场时，立刻感受到了空气中紧绷的政治气氛。
“啊，阿纳斯塔里安！”安东尼达斯从座位上站起，这位达拉然的领袖看起来精神焕发。达拉然保卫战的胜利让他一直精神抖擞，“很高兴看到你的族人又在你的领导下取得胜利。”
“感谢您的关心，议长阁下。”阿纳斯塔里安优雅地行礼，“但我们的家园仍在亡灵手中。今天，我希望联盟能够优先考虑奎尔萨拉斯的收复。”
凯尔萨斯注意到几位人类领主交换了眼神。铁炉堡的代表——麦格尼·铜须摸着他的大胡子，表情难以捉摸。
“我们理解您的急切，太阳王。”安东尼达斯谨慎地说，“但洛丹伦同样需要解放。而且，天灾军团的主力——”
“主力已经被我们击溃在达拉然城外！”阿纳斯塔里安打断道，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正是乘胜追击，夺回太阳井的最佳时机！没有它的力量，我们高等精灵的魔法威力将大打折扣。”
凯尔萨斯看到伯瓦尔公爵皱起眉头。作为暴风城的代表，他更倾向于先解放洛丹伦，毕竟暴风城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战争中得到过洛丹的支持。但他也不适合公开反对太阳王。
“父亲，”凯尔萨斯轻声插话，“也许我们可以先听听联盟的整体战略，然后再提出我们的需求。”
阿纳斯塔里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太天真了，凯尔萨斯。政治就是要在合适的时机争取自己的利益。”他转向众人，“奎尔萨拉斯可以提供精灵法师团队协助北伐，但条件是联盟必须优先协助我们收复银月城和太阳井。那样子我们的战斗力将倍增。”
会议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凯尔萨斯感到脸颊发热——父亲又一次公开驳斥了他，而且是在如此重要的外交场合。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华丽得近乎浮夸的绿色身影大步走入——是一个地精，身后跟着两名穿着夸张的地精会计。
安东尼达斯认出是驻达拉然热砂地精的商业代表，门口的守卫肯定拦不住这些用金钱渗透到各个方面的家伙。
“抱歉打扰各位大人物的会议！”地精尖声说道，行了一个夸张的礼，“我是里维加兹金融公司的代表格瑞兹克·锐栓，有紧急事务需要与高等精灵的王室商讨！”
安东尼达斯眉头紧锁：“地精，这不是适合，我们正在召开重要的军事会议——”
“是关于银月城和太阳井的所有权问题！我们已经几次约见精灵国王，但都被拒绝了，不得不强闯这次会议。”格瑞兹克高声解释着。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趁各位大人们都在，把话说清楚，根据这份由凯尔萨斯·逐日者王子签署的抵押协议，风险投资公司现在拥有这两处财产的所有权！”
会议厅瞬间炸开了锅。凯尔萨斯感到血液凝固在血管中——他确实在绝望时刻签署过一些文件，用银月城和太阳井的所有权抵押，以换取地精的奥术水晶援助。
那时候包括太阳王在内的精灵上层正在被严重的魔瘾折磨着。但他从未想过太阳王在解决了魔瘾，并在达拉然战役胜利后立即接管了自己的权力。
“荒谬！”阿纳斯塔里安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我的儿子无权抵押王国的核心财产！”
格瑞兹克狡猾地笑着：“哦？但这里有王子的亲笔签名和太阳王的用印。根据艾泽拉斯通商法第——”
“够了！”阿纳斯塔里安一把夺过羊皮纸，看都没看就将其化为灰烬，“地精，你竟敢在联盟最高会议上撒播谎言！卫兵！”
“父亲！”凯尔萨斯急忙上前，“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闭嘴！”阿纳斯塔里安转身面对儿子，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把我们的家园卖给这些贪婪的绿皮小丑？”
凯尔萨斯顿时感到自己如同在众人面前打了耳光，他浑颤抖着，似乎想要跟父亲争辩，这不是他的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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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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