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他一直都她的第一道光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但除夕夜的江城灯会依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五彩的花灯将夜空点缀得如同白昼，人们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等待着午夜十二点跨年时刻的烟火盛放。
这是全国欢度普庆的时刻，是华国一年中最美好的一刻。
陈默牵着苏明月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才在灯会入口处找到了王磊和林飒。
“明月！”林飒一见到苏明月，立刻兴奋地跑过来牵起她的手，“你可算来了！周阿姨终于同意你出门了？”
两个女孩很快聊到一起，把男生们晾在了一边。
王磊搂住陈默的脖子，由衷地赞叹：“还是默哥牛逼啊！这都能把苏明月带出来。”
陈默笑了笑，挤眉弄眼地说：“磊子，这么特殊的日子，你不打算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
王磊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你丫的你要搞事情，别带上我啊...我...我还没想清楚呢。”
陈默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勇敢一次怎么了？”
王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低落：“我不是没有勇气面对拒绝...只是有时候，我并不想改变现状。”
他叹了口气，声音轻了下来：“因为我怕，如果没办法跨过这层关系，到头来...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上了。”
陈默闻言，神色一黯。
他理解王磊的顾虑，这种害怕失去的心情，他何尝没有经历过......
尤其是在面对越是珍惜，越是宝贵的东西时......
就在这时，林飒和苏明月朝他们招手：“你们两个在磨蹭什么呀？快进来吧！”
陈默拍了拍王磊的肩膀，轻声说：“别想太多，问心无愧就好。”
王磊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
四人一起走进灯会现场，瞬间被五彩斑斓的花灯和热闹的气氛包围。
各式各样的花灯造型精美，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有寓意吉祥的福字灯，还有展现江城特色的景观灯。
人们穿梭在灯海中，拍照留念，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林飒兴奋地拉着苏明月在各个花灯前拍照，王磊则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始终追随着林飒的身影。
陈默看着这一幕，心里既为好友着急，又理解他的顾虑。
有时候，最珍贵的感情反而让人最害怕失去。
这个除夕夜，注定要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而答案，或许就藏在这片灯海之中。
灯会现场人声鼎沸，五彩的花灯将夜空点缀得如梦似幻。
林飒表面上和苏明月兴奋地欣赏着各式花灯，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瞥向不远处的王磊。
苏明月注意到好友的心不在焉，忍不住打趣道：“林飒，你的眼珠都快粘在王磊身上了。”
林飒被说中心事，悄悄掐了苏明月一下，脸上泛起红晕。
但随即，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说实话，听到陈默说要给你一个答案的时候，我除了为你高兴，其实...还有点羡慕。”
她轻声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对王磊到底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想更进一步，我会怎么回答。”
苏明月静静地听着，然后温柔地说：“你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初陈默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时一样。”
林飒顿时瞪大了眼睛：“是啊！那天晚上陈默不是已经给你表过白了吗？我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那天晚上还要拒绝他？”
苏明月微微一笑，眼神变得深邃：“那天我会拒绝，是因为我还没有在心里做出一个答案，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份
她顿了顿，声音坚定起来：“但现在不一样了。不单单是我渴望陈默的答案，我自己也终于给出了答案。我不想再回避了，今天不管陈默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逃避自己内心的选择。”
林飒听着好友的话，一时间有些愣神。
她看着苏明月坚定的眼神，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最后，她释怀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正在和陈默聊天的王磊。
“磊子，”林飒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王磊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搞得一脸懵：“啊？现在？买什么？”
林飒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胳膊：“就是突然想买点东西，陪我去嘛！”
林飒拉着王磊离开前，还对苏明月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加油”。
两人走后，只剩下陈默和苏明月站在原地，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陈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牵起苏明月的手：“跟我来。”
苏明月被他拉着往前走，轻声问：“要去哪儿？”
“带你去最适合看烟花的地方。”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
苏明月心领神会，耳根微微发红。
她当然知道陈默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但却任由他牵着，心里暖暖的。
果然，陈默带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观景台。
这里视野极佳，可以将整个灯会和江城的夜景尽收眼底，却意外地没有什么人。
“就是这里了。”陈默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苏明月。
五彩的灯光映照在两人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而紧张的气氛。
陈默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信封，郑重地递给苏明月。
“这是...给你的礼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明月好奇地接过信封，轻轻打开。
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愣住了——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同学录纸。
她仔细一看，赫然是自己小学毕业时写给陈默的同学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小学时的苏明月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女孩，总是独自一人，几乎没有朋友。
陈默虽然不是唯一会找她说话的人，却是和她说话最久的那一个——因为他们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
没有人在意过毫无存在感的她，但这并不代表永远都没人会发现她。
他总是孜孜不倦，每天都会和她打招呼，明明他自己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但他对她的好，总是不经意，却又让她无法忘记。
他是她年少时最惊艳的一束光，少年时代的陈默已经足够优秀，优秀到足以让她毕生难忘。
所以在那张同学录上，她只留下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希望以后，也有机会做你的朋友。
这是她最纯粹，也是最渴望的愿望。
她不想失去，她当时唯一的一个......“朋友”。
“你...你还留着这个？”苏明月的声音哽咽了，眼眶瞬间湿润。
她捂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陈默。
陈默温柔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嗯，就在几天前，我在我房间里不小心翻到的。”
“可能这就是冥冥注定吧，冥冥注定我今天会对你说这些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虽然，朋友可能是做不上了......”
就在这时，午夜的钟声突然敲响，整个江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夜空。
“...但是，”陈默的声音在钟声中格外清晰，“能做我女朋友吗？苏明月。”
“砰——”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的色彩将两人的身影照亮。
紧接着，更多的烟花接连绽放，将夜空装点得如同梦幻仙境。
苏明月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在烟花的映照下，她露出了陈默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我愿意。”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陈默耳中。
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仿佛在为这场跨越多年的告白做最盛大的见证。
“从小学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这便是那么多年来，苏明月心底最深处的回答。
从第一次和陈默做同桌的那一刻起，陈默......一直都是她的第一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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