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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快些好起来


“他们发现柱子了。”周望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望向沈青墨,“柱子只是个普通庄稼汉,慌不择路跑回来,痕迹恐怕很难完全清除,那些人会不会……”

沈青墨眼神幽深如寒潭:“惊弓之鸟,必有后招,他们选择在大河村附近交接,本身就说明此地对他们而言足够‘安全’,或者说,有足够的‘屏障’。”

他缓缓站直身体,伤处的疼痛提醒着他此刻的虚弱,但眼神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柱子撞破的,恐怕是他们核心的秘密运输线,灭口,或者暂时蛰伏,都有可能,但无论哪种,都意味着我们这里,已经成了风暴的中心。”

他目光扫过院墙,仿佛能穿透土坯,看到那深埋在灶房柴堆之下的染血绸布和残玉——那指向官船血案的关键证物,此刻如同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桶。

“药田和后山,”周望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思路在危机中异常清晰,“不能再去了,至少这几天,绝对不能靠近,柱子撞见的是墨,难保他们不会怀疑东西被村里人捡到藏匿,后山,现在就是龙潭虎穴。”

沈青墨沉默地点点头,眼中歉意更浓,若非为了他追查旧案,她本不必卷入这滔天漩涡。

“眼下最要紧的,”周望舒打断他可能出口的歉意,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医者面对危重病患时的决断,“是你必须立刻好起来,一丝破绽都不能露给外人看。”

她上前一步,不容置疑地扶住沈青墨的手臂,将他往屋里带,“回床上躺着,我去重新煎一副安神定惊的药,外面的事,交给谢大人的人去应对,柱子报信及时,未必没有转圜余地。”

她手上的力道坚定而温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沈青墨低头看着她紧抿的唇线和专注的侧脸,心中翻涌的滔天巨浪仿佛被这无声的力量悄然抚平了一丝。

他不再坚持,顺从地被她扶着,慢慢走回屋内,身体的疲惫和伤处的钝痛,在高度紧绷的精神松懈后,排山倒海般涌来。

周望舒安置他躺好,仔细掖好被角,转身去灶房的瞬间,她清亮的眼底却掠过一丝更深沉的忧虑。

柱子带来的消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下,是令人窒息的黑暗。王佑安那张看似温和无害的脸,此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新镇丞,在这张网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他的“安静”,是否正是风暴降临前最后的伪装?

沈青墨闭着眼,强迫自己调息,贡墨惊现后山,私运网络浮出水面,柱子暴露行踪……桩桩件件,如同沉重的锁链缠绕上来。

他必须尽快恢复,那张染血的绸布和残玉,是唯一能撼动青州帮、为父亲、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的关键。

灶房柴堆下的地砖缝……这个藏匿点,真的还安全吗?对方若真起了疑心,掘地三尺也不是不可能……一个更隐秘、更出人意料的转移地点,必须立刻确定。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平稳、甚至带着几分温和笑意的叩门声。

“笃、笃、笃。”

那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三分温和笑意的叩门声,如同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院门,瞬间刺穿了小院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相公在家吗?王佑安前来探望,听闻沈相公伤势好转,特来道贺。”声音不高不低,如同寻常邻里串门时的问候,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屋内几人的心口。

灶房门口,周望舒抓着干药材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指尖冰凉一片,那熟悉的药草香气似乎也凝滞在了空气中。

他来了,偏偏是这个时候!

柱子前脚刚逃回来报信,后脚王佑安就“恰好”登门“道贺”?世上哪有这般巧合!

屋内炕上,沈青墨猛地睁开眼,方才强行压下的疲惫和痛楚瞬间被一股凌厉的寒意驱散,眼底寒光乍现,锐利如刀锋出鞘,所有翻涌的思绪在刹那间冻结、凝聚。

他迅速扫了一眼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上一种重伤未愈特有的、恰到好处的虚弱沙哑,甚至还夹杂着几丝强撑的病态:

“咳咳……是王大人?劳您挂念了……舒儿,快……快给王大人开门……”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动作间牵扯伤处,眉头下意识紧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副情状落在任何人眼里,都绝无作伪的可能。

沈母听了也直接返回东屋

周望舒瞬间领会,她迅速将手中的药材放回簸箕,指尖的冰凉被强行压下,脸上换上一副带着三分疲惫、三分惊喜又夹杂着对夫君伤势担忧的复杂神情,快步走向院门。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拉开。

门外,王佑安一身簇新的青色官常服,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容,目光看似随意,却在门开的瞬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不着痕迹地扫过周望舒略显憔悴却难掩清丽的脸庞,又迅速掠过她身后的院子,最终落在半开的堂屋门口,那正挣扎着要起身的沈青墨身上。

“沈夫人不必多礼。”王佑安笑容温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听闻沈相公伤情反复,本官这几日忙于交接琐事,未能及时探望,实在失礼。今日得空,特意过来看看,沈相公可好些了?”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抬步跨过门槛,目光状似关切地停留在沈青墨身上,脚下步伐却像是随意踱步般,朝着靠近灶房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有劳王大人记挂。”周望舒侧身让开,微微垂首,语气带着感激,却又难掩愁绪,“夫君他……前几日确是高热凶险,幸得祖宗保佑,这两日总算退了热,能稍进些汤水,只是人还虚得很,起个身都艰难,精神头也短。”她引着王佑安往堂屋走,身体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王佑安与灶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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