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花开并蒂
“无耻淫贼！笑什么笑！”女子厉喝。
“好了，不闹了。你叫什么名字？”贾琮问道。
女子刚想着不告诉他，但嘴巴却是自行做出了回答：
“夏荷。”
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贾琮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入皇宫的目的是什么？”
她紧闭自己的嘴巴，打算什么都不说，可嘴巴还是张开了：
“救出姐姐。”
“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她大惊失色。
“你的姐姐是谁？她为什么会在皇宫里？”
她拼命地咬紧了牙关，但依旧没有办法阻止：
“姐姐叫夏莲。她从幻境中逃了出去，听说被关在皇宫里。”
“幻境是什么地方？”贾琮继续询问。
“不可以，这些事情不能……”夏荷大急，然而嘴巴依旧说个不停，“幻境是太虚幻境，位于蓬莱。”
“你是从太虚幻境中来的吗？”
“是，也不是。真正的太虚幻境关闭了，我们只是生活在太虚幻境外围的人。”
“你姐姐为什么逃跑？”
“不知道，他们说姐姐偷走了洛书。但我不信，姐姐忠厚老实，从来都不会做这种偷窃的事。”
贾琮点了点头，随后详细询问了太虚幻境的情况。
这个太虚幻境和他认知中的太虚幻境不是一回事。更准确的说，这个太虚幻境是真正太虚幻境的信徒，他们相信这世上存在太虚幻境，并且守在了它的入口，以太虚圣门的门徒自居。
这入口位于一座岛屿的之上，那里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有一个巨大的石门，他们相信，只要推开石门，就能进入到真正的太虚幻境。而想要打开石门，需要使用九枚太虚令以及风月宝鉴。
这群人大约有两三千人，以一名代理门主为首，七名司长为辅，共同生活在岛上。并且成立了红莲教这样的外围组织，为他们提供劳力，资金和物资。
这几司分别为：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以及薄命司，它们有自己的职责和武学体系。
夏莲与夏荷都出自痴情司，而这次即将和洛芊芊前来京城的，正是痴情司的司长以及两名精英，个人战力比她高出许多，而且豢养的异兽是直接能参加战斗的。
总结下来，他们依旧是普通人，会受伤会流血，要吃喝拉撒，被打中要害也会死。如果非要给他们一个定位的话，大概类似于隐世宗门之流。
问完了所有的问题之后，夏荷目光麻木：
“杀了我吧。”
“为什么？”贾琮有些诧异。
“我透露了幻境的事，哪怕你不杀我，她们也会杀掉我的。”夏荷淡淡道，“没有人可以在泄露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她的没能完成目标，又落入了他的手中，还吐露了这么多信息，这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你难道不想救你姐姐了吗？”贾琮问道。
“我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上，而且还泄露了幻境之事，怎么可能再救到姐姐？”夏荷的目光中满是绝望。
贾琮向她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非但不会为难你，还会为你保守秘密，甚至帮你救姐姐呢？”
夏荷的眼神渐渐有了神光：“戏弄我很好玩吗？”
“我觉得我有必要戏弄你吗？”贾琮微哂。
夏荷看着他，目光审视。他也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
感受到了他的态度之后，她沉默了一会才问道：
“为什么？”
“你说呢？”贾琮反问。
夏荷忽然闭上眼睛，淡淡道：“来吧。”
“来什么？”贾琮挑眉。
夏荷重新睁开眼睛：“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
噗！
贾琮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夏荷不解。
“你未免太自信了吧，我的妻妾哪个都不比你差，我有必要为了得到你而做这些吗？”贾琮打量了她一眼，“你虽然长相还可以，但身材平坦，要什么没什么，而且又不懂情趣，我要你干什么？”
“你！”夏荷嗔恼地看着他。这个混蛋，点出自己误会就罢了，竟然还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好了，说正经的。”贾琮看着她，“我帮你做这些，并非无偿的，你要为我做事。”
“做什么？”
“我要你成为我的眼线，为我提供太虚幻境的情报。”贾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目前的主要敌人是赵元，虽然最后因为太虚令的存在一定会和太虚幻境会走到对立面上，但不是现在。他目前并不适合与他们直接冲突。所以，他选择采取折中的做法，在他们内部埋下一颗钉子。
夏荷有把柄在他手上，再加上他还掌控着夏莲，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荷问道。
贾琮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可以答应你，两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夏莲的确切消息。”
夏荷的目光一阵变幻，最后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你骗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贾琮笑了笑，给她服下解药。
“爷，别院到了。”此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夏荷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恢复了力气，立刻抬手朝着贾琮打去。她倒不是想杀他，只是想报刚才的羞辱之仇。
但如同刚才一样，她的手腕再次被抓住。她抬另外一条手，又被抓住，她想提膝，却再次被他拉进了怀里，用双腿夹住。
她又羞又恼，再次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肩头。
这次，贾琮并没有任凭她“攻击”，而是做出了还击。他微微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抬头，满脸嗔恼地看着他。
贾琮笑道：“不能怪我，谁让你咬我来着，我总要做出反击。”
“放开我！”她嗔道。
贾琮松开了她。
“下流胚子！若你寻不到我姐姐，我与你同归于尽！”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窜出了车外，眨眼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贾琮让小菊驾车回府。
坐在车里，他消化着太虚幻境的信息，别的不说，这太虚幻境的几个司与原著中写到的高度一致，就好比是十二钗都隶属于薄命司。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是否意味着真正的太虚幻境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它又是什么样的地方，真是仙境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回到了贾府。
此时，姑娘们都已经睡了，为了不惊动她们，他径直来到书房，打算对付一宿。就在他打算睡下时，一个丫鬟端着热水来到房中，打算伺候他洗漱。
她长相平庸，但一双眸子却十分漂亮，正是戴上了面具的夏莲。她脸上的刀疤有些醒目，他便给她戴上了面具做遮掩。
“小鱼儿，这些日子可还好么？”
因为当时并不知道她叫什么，所以就随口取了个“小鱼儿”。
“好呢！”她连忙点头，“每日都能吃到好吃的，姐妹们对我也很好，经常给我零嘴吃呢。”
贾府的氛围可不是之前的宁国府能相比的，下人之间也十分友好。
贾琮向她笑了笑：“那就好。你可有想起些什么来？”
她连忙向他跪下：“大人，小鱼儿没用，还，还没能想起什么。”
贾琮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要你想到什么。你只要过得快活就好，想不想得起都无妨。”
“多谢大人。”夏莲感激地看着他。
“不必言谢。”贾琮摇头，“天不早了，你且去歇着吧。”
夏莲应了一声，在离开时，又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只管说便是。”贾琮看出了她的犹豫。
“大人，你可是叫贾琮？”夏莲小心的问道。
这些日子她在和其他丫鬟谈论贾琮时，听到了他的名字。
“是。”贾琮点头。
夏莲看着他：“大人，不知为何，我旁的都不记得，却只能记住你的名字。”
贾琮微笑：“许是你在何处听过我的名字。”
“这也是，大人名满天下，听过大人名字的多呢。”夏莲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也有可能咱们有缘。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只记得我的名字，我也不会将你救下了。”贾琮笑道。
夏莲看着他，目光明亮了许多：“我与大人，有缘吗？”
“嗯，的确有缘。”贾琮点头。
夏莲笑了，笑容灿烂，一双眼眸中满是明亮的光芒。
看着她的笑容，贾琮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心头也是有些感慨，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她的笑容依然能如此爽朗和灿烂，她是个内心阳光的人。或许，没有以前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大人，那我先出去了。”她笑吟吟地向他告辞。
“嗯，去吧，好好休息。”贾琮点头。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即将关上房门的时候，她忽然问道：
“大人，若有一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你还会这么待我么？”
贾琮笑着点头：“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往。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小鱼儿。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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