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火爆场面
8月14日。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青州城的大街小巷就响起报童的吆喝声。
“卖报卖报！青州军大征兵啦！”
“看看嘞！参军就发二十块安家费，月月十块大洋军饷！”
“军属免赋税，负伤有医治，牺牲有抚恤——这么好的待遇，错过可就没啦！”
报童们挎着报纸袋，穿梭在人流中，清脆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早起挑水的、赶早市的、准备上工的老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
“啥？当兵给这么多钱？”
“给我来一份。”
“我也来一份！”
“看看是不是真的，十块大洋可比在厂里做工挣得多！”
报纸一到手，人们立刻围拢过来，头挨着头翻看。
当看到征兵广告上“安家费二十块”“月饷十块”“军属免赋税”的字眼时。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娘哎，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俺家那口子在矿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四块大洋，这当兵挣得比挖矿还多！”
“不光挣钱，你看这图——”有人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士兵们吃的是白面馒头，喝的是肉汤，穿的是新军装，可比在家啃窝头强多了！”
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照片，看得年轻人们眼睛发亮。
“俺要去！”一个年轻人大声道，“俺爹娘身体不好，正愁没钱买药，这二十块安家费刚好能派上用场！”
“你傻啊，当兵可是要打仗的！”旁边有人劝道。
“打仗咋了？”青年梗着脖子，“上次刘家军来抢粮，要不是猛虎旅，俺们村早完了！现在青州军招兵保卫家园，还给这么好的待遇，俺觉得值！”
街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手里拿着报纸的人越聚越多，连路过的马车都停了下来。
“你看这照片上的兵，多精神！”
“听说新换的枪可厉害了，能连发呢！”
“俺家老三今年十八，正好符合条件，回去就让他去报名！”
原本冷清的清晨街道，因为这征兵广告变得热闹非凡。
报童们的报纸很快卖光了。
征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从青州城飞向周边的县城、乡镇，甚至偏远的村落。
不到两天，整个青州地界，几乎没人不知道青州军在招兵，更没人不知道那诱人的待遇。
对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穷苦人家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柱子，你听说了没？去当兵能给二十块大洋！”
“俺娘说，有这钱就能给俺爹治病，还能买两亩好地！”
柱子手里的镰刀顿了顿，黝黑的脸上满是犹豫，却又藏不住渴望：“俺也听说了，还管饭，顿顿有白面馒头。可……打仗咋办？”
“打仗怕啥？”二牛拍着胸脯，“你没看报纸上说？青州军换了新枪，可厉害了！再说了，就算不打仗，这待遇也比在家饿肚子强啊！俺打算明天就去县城报名！”
这样的对话，在青州的每个角落上演着。
穷人家的小伙子们聚在一起，手里攥着被翻得起毛的报纸，算着一笔笔账：十块大洋，够给妹妹扯新布做衣裳，够给弟弟买学堂的笔墨，够让爹娘不再啃糠咽菜……
更别说那“免赋税”的政策，对农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典。
“去！必须去！”
一个刚从矿上被辞退的青年狠狠扔掉手里的空烟盒，“在矿上拼死拼活，还得看工头脸色，弄不好就被砸断腿。去当兵，至少能堂堂正正挣钱，还能穿军装，咋算都值！”
连那些原本在工厂做工的年轻人，也动了心思。
短短几天，报名点还没正式搭起来，就有不少心急的年轻人扛着包袱，往县城赶。
.......
8月17日。
青州军正式开始招兵。
天刚蒙蒙亮，青州城及各县城的征兵点前就排起了长龙。
临时搭起的木棚外，黑压压的全是人。
年轻人们摩拳擦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
“大哥，我要报名！”
“先给我登个记！俺符合条件！”
“俺认字，还会打枪，能不能优先录取啊？”
人群都差点把征兵点的桌子都快掀翻了。
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火爆的征兵场面。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可是自愿征兵，没有半点强迫。
可年轻人们像是疯了一样往前挤，有的为了抢个登记名额，还差点吵起来。
“哎哎，排好队！都有份！”
一个老兵拿着扩音喇叭喊得嗓子冒烟。
这哪是招兵啊，简直是抢着来送人头……不对，是抢着来当兵！
一个负责体检的军医看着排到街角的长队，忍不住跟旁边的人感慨：“以前招兵，得挨家挨户去劝，有的人还得给好处才肯来。现在倒好，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这待遇是真顶用啊！”
太阳越升越高，排队的人却丝毫不见减少。
从城里到乡下，每个征兵点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楚云刚走到城门口的征兵点附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
密密麻麻的人群从登记处一直排到街角，攒动的人头像涌动的潮水。
“我的娘，这也太多人了吧！”身旁的楚小虎瞪圆了眼睛，忍不住咋舌，“少帅，咱们的宣传是真管用啊！您看这阵仗，别说二十万，就是再招十万，估计都能填满！”
他挠了挠头，一脸不可思议：“以前招兵，跑断腿都凑不齐一个团，现在倒好，老百姓跟抢粮食似的抢着来当兵。这安家费和军饷，真是把人的心都勾住了。”
楚云看着人群中那些年轻而热切的脸庞，心里也有些意外。
他知道宣传会有效果，却没料到会火到这种程度。
“看来，老百姓不是不想当兵，是以前的日子太苦，没盼头。”
楚云轻声道，“现在能靠当兵让家里过好日子，还能穿上军装挺直腰杆，谁不愿意来？”
楚小虎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您看那边，还有爷俩一起来的，爹说让儿子去当兵，自己在家种地供军属，这觉悟！”
“照这势头，不出三天，估计就能完成一半名额。”
楚云嘴角扬起笑意，“告诉下面的人，别光图快，体检、政审都得严把关，招进来的得是好苗子，不能鱼龙混杂。”
“放心吧少帅，我这就去盯着！”
楚小虎应声跑开，“这要是让其他军阀瞧见，怕是得眼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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