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节节败退
夜幕降临。
空军基地的食堂里灯火通明。
长条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大碗的红烧肉泛着油光，白面馒头堆得像小山，还有一锅冬瓜丸子汤冒着热气。
飞行员们围坐在桌旁，手里捧着搪瓷碗，大口扒着饭，虽然不能喝酒，却依旧吃得格外热闹。
时不时聊起白天空战的场景，笑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肖战国大步走进食堂，笑着拍了拍巴掌。
“弟兄们，先停一停，有个好消息要跟大家说！”
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
“东北军的张林大帅，今日看到你们的表现，特别高兴，也特别满意！”
“他不仅让我代他谢谢大家，还专门给咱们准备了奖金！”
这话一出，飞行员们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睛里满是期待。
“张大帅说了，今日每人奖励五十块大洋！”
肖战国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众人激动的表情，才继续说道。
“更重要的是——以后每打下一架鬼子飞机，张大帅就奖励一百块大洋！打下多少架，就给多少奖励！”
“哇！五十块大洋！”
“打下一架一百块？这也太实在了！”
食堂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声，飞行员们纷纷放下碗筷，激动地互相击掌。
一个年轻飞行员忍不住喊道：“谢谢张大帅！这钱给得太够意思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飞行员掰着手指头算起来，眼睛里满是光，“打一架一百块，十架就是一千块大洋！这要是多打下几架，咱们直接就能暴富了！”
“一千块大洋啊！够在老家盖个大院子，再娶个媳妇了！”
有人笑着打趣，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原本就热闹的食堂，此刻更是沸腾。
飞行员们看着彼此，眼里都闪着光。
之前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多了这份奖励，更是多了份动力。
一百块大洋一架飞机，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赚钱的好机会”！
“我现在就想驾着飞机冲去战场！”一个飞行员攥紧拳头，眼里燃起熊熊战意，“多打下几架鬼子飞机，既能杀鬼子，又能拿奖金，这买卖值了！”
“对！明天要是有任务，我第一个报名！”
“让小鬼子的飞机来得再多些，咱们正好趁机会多赚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饭也顾不上吃了，纷纷讨论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肖战国看着士气高涨的队伍，笑着点头。
有了这份激励，不用他多说，弟兄们也会拼尽全力。
接下来的空战，他们只会打得更猛、更狠！
.......
9月10日。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鬼子十个师团的兵力已在河对岸列阵。
近二十万鬼子兵分成多路，朝着东北军第三道防线发起猛攻。
河面上，鬼子的冲锋舟密密麻麻，岸边的重机枪疯狂扫射，掩护步兵强渡。
战壕里，东北军战士们抱着步枪，对着渡河的鬼子拼命射击，手榴弹不断扔向河面，炸起一朵朵水花。
可鬼子兵力实在太多，一波退下去，另一波立刻补上，防线压力陡增。
天空中，国民军与鬼子的战斗机再次展开厮杀。
三十架龙式战斗机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拦截鬼子战机，一组则时不时俯冲，对着地面鬼子的渡河部队扫射。
龙式战机的速度和机动性远超鬼子机型，常常一个急转弯就能绕到敌机身后，机枪一响，鬼子飞机便冒着黑烟坠落。
“又是一架！这是今天打下的第五架了！”
国民军飞行员的欢呼声透过电台传来，而鬼子飞行员则在频道里满是绝望：“根本打不过！他们的飞机太快了！”
空战的碾压极大缓解了东北军的压力。
空中威胁基本消失，鬼子轰炸机更是不敢升空，战士们不用再时刻提防敌机扫射，能集中精力应对地面进攻。
可即便如此，面对强大的鬼子兵力，东北军还是渐渐不支。
到了傍晚，第三道防线的三分之一阵地被鬼子突破，战士们只能退守剩余阵地，连夜抢修工事。
9月11日。
天刚亮，鬼子的炮击就再度打响，炮弹密集地落在东北军剩余阵地上，战壕被反复炸塌，不少战士被埋在碎石下。
炮击过后，鬼子步兵如同潮水般冲锋，有的甚至抱着炸药包，直接冲向东北军的碉堡，与战士们展开近身肉搏。
“守住！别让鬼子过来！”一个班长挥舞着大刀，砍倒冲上来的鬼子，自己的胳膊却被刺刀划伤，鲜血直流。
可鬼子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东北军战士们打光了子弹就用刺刀，刺刀断了就用枪托，甚至抱着鬼子滚进战壕，同归于尽。
阵地上到处是厮杀声、爆炸声。
国民军空军依旧在天空巡逻，时不时打下几架试图侦察的鬼子战机，可地面战场的拉锯战，战斗机难以提供有效支援。
鬼子兵与战士混在一起，贸然扫射容易误伤友军。
到了下午，东北军的阵地接连丢失，从东边的高地到西边的碉堡，一个个防御点被鬼子攻破
战士们只能边打边退，朝着第四道防线转移。
“弟兄们，撤！守住第四道防线！”
军官们嘶吼着，带着残兵撤退，身后是不断逼近的鬼子，还有满地牺牲战友的尸体。
9月12日。
清晨的阳光洒在满目疮痍的第三道防线上，鬼子的十个师团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河面上的浮桥早已搭建完成，坦克轰鸣着驶过桥面，对着东北军的掩体疯狂炮击。
步兵跟在坦克身后，密密麻麻地冲上来，连喘息的间隙都不给战士们留下。
东北军战士们拼尽了最后力气。
有的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与坦克同归于尽；有的躺在战壕里，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扣动扳机，再打一个鬼子。
可兵力和武器的差距太大。
到了中午，第三道防线全面失守，幸存的战士们沿着交通壕，艰难撤到第四道防线。
国民军空军在这天依旧保持着制空权，五十架龙式战斗机分成三批巡逻，只要鬼子战机敢升空，立刻就会被击落。
可战斗机的作用终究有限：一方面，战机数量固定，既要防守，又要拦截敌机，无法抽出更多兵力支援地面。
另一方面，飞机需要定期维修保养，长时间升空会大幅缩短战机寿命。
因此除了空战和必要的地面支援，战机很少主动升空。
撤到第四道防线的东北军战士们，看着身后的吉城，眼神依旧坚定。
虽然丢了三道防线，但有了国民军空军的支援，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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