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坦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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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霄泽带着丰盛的食物回来了。不仅有烤得焦香的兽肉，还有几种罕见的甜果和一皮囊清水。他像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凌音音。

凌音音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安静地吃东西。她需要保存体力。

夜幕终于降临，狼族聚居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战士的脚步声和远处的狼嚎偶尔响起。

“走吧。”霄泽压低声音，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宽大的、带着兜帽的兽皮斗篷，将凌音音严严实实地裹住，“跟紧我。”

地牢入口在聚居地的中心区域，靠近狼王焱灰居住的最大石屋附近，由重兵把守。霄泽带着凌音音，并没有直接走正门，而是绕到了侧后方一个相对隐蔽的入口。这里也有守卫，但看到是霄泽，守卫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海王，狼王有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地牢。”守卫硬着头皮说道。

霄泽眼神一冷，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海族威压，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我需要他的手令？滚开！我只是带我的俘虏来看看她的同伴，让她死心。还是说，你们想试试我的手段？”

守卫被他强大的气势慑住，脸色发白，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畏惧地让开了道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狼王的命令也要打个折扣。

霄泽冷哼一声，拉着凌音音迅速进入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血腥味和一种绝望的气息。墙壁上插着火把，跳动的火焰映照出两侧牢笼里影影绰绰的身影，有些里面关押着伤痕累累的兽人，有些则空着。

凌音音的心揪紧了，她急切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地牢最深处的一个狭窄牢房里，她看到了裘狸。

他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原本华丽的狐族服饰变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污迹和暗沉的血迹。他低垂着头，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面容，整个人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粗重的铁链锁着，活动范围极其有限。

“裘狸……”凌音音忍不住低唤出声，声音带着颤抖。

听到她的声音，裘狸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火把的光线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原本魅惑勾人的桃花眼此刻黯淡无光，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脸颊上也带着淤青。但在看到凌音音的瞬间，那双眼眸中骤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彩，随即又被巨大的担忧和焦急所取代。

“音音？！”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他挣扎着想站起来，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

看到他这副惨状，凌音音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强忍着，快步走到牢笼边，隔着粗壮的木栏抓住他冰冷的手：“我没事，我是故意来的！裘狸，你怎么样？他们对你用刑了？”

裘狸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仿佛这样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我没事，皮外伤。”他急促地说道，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凌音音身后的霄泽，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他带你来的？音音，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太危险了！”

“我来救你，也来唤醒他。”凌音音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裘狸，听着，霄泽是被狼族的巫师用秘法控制了记忆，他不是自愿背叛我们的。我需要找到证据，找到解除控制的方法。”

裘狸瞳孔微缩，立刻明白了凌音音的打算。“太冒险了！”他咬牙，“那个巫师不简单，我试探过几次，他非常警惕。而且狼王……”

“没有时间了。”凌音音打断他，“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结盟部族强攻过来，狼王很可能会狗急跳墙，先对你们下手。”她说着，悄悄将一枚小巧锋利的骨片塞进裘狸手中，这是她刚才在霄泽屋里偷偷藏起来的，“保护好自己，必要时用来防身，或者……打开锁链。”

这是狐族的一种小巧机关术，虽然无法完全打开这沉重的铁链，但在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作用。

裘狸立刻将骨片藏好，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包括……”他看了一眼像守护神一样站在不远处望风的霄泽，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凌音音点头，“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

就在这时，地牢入口处传来了喧哗声和脚步声，似乎有人要进来。

“快走！”裘狸立刻推开凌音音的手，低声道。

霄泽也察觉到了动静，一把拉过凌音音，将兜帽重新为她戴好，迅速朝着地牢另一个更隐蔽的出口潜去。

他们刚刚离开地牢深处，就听到焱灰阴沉的声音传来：“去看看那只狐狸怎么样了！别让他死了！”

凌音音心中一阵后怕，如果晚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霄泽的石屋，两人才松了口气。霄泽看着惊魂未定的凌音音，眉头紧锁：“看到了？死心了？他那个样子，自身难保。”

凌音音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酸意，她沉浸在看到裘狸受伤的愤怒和心痛中。“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是俘虏，是敌人。”霄泽理所当然地说，“狼族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仁慈？”凌音音几乎要冷笑出声，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和霄泽争论这个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累了，想休息了。”

霄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终究没再说什么，指了指床榻：“你睡那里。”

“你呢？”

“我守夜。”霄泽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抱着手臂，闭上了眼睛，“免得某些人半夜偷偷跑出去，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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