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目瞪口呆
这也是云长空适才说任盈盈面皮薄,还是不说的好。
因为抚琴者被偷听者听出曲中旋律与意境,这就好比闯入了内心世界,以任盈盈的羞涩靦覥,被人这样,脸上的确是挂不住。
简单说,你懂我的音律,才能与我息息相通。这样才能影响到我断弦。
比如伯牙抚奏高山流水之曲。子期恰好路过,准确地领会伯牙琴声中“巍巍乎若太山”“汤汤乎若流水”的意境,琴弦断开,二人因此结为知音。相悦再会,可当伯牙如期而至时,子期已去世。伯牙悲痛欲绝,认为世间再无知音,于是摔琴绝弦,终身不再弹琴。可见知音难觅,知音之重!
而这更是任盈盈在夤夜之中打破男女之防,要见云长空的原因。
亦是原剧情中任盈盈见令狐冲的原因。
盖因令狐冲亦是她的知音之人。
这种桥段,经常出现在我国传统文学中,若是有人抚琴之时,突有来人,琴弦必断,实则只是为来了知音,做铺垫耳!
但是蓝凤凰听了云长空这话,凛然躬身道:“圣姑,是我不好,一时不察,请您责罚。”
云长空见她神态极为恭敬,说道:“凤凰,你这是做甚?我就在这里,她要责罚也应该找我,干你什么事?”
蓝凤凰瞪了他一眼道:“你干嘛叫我凤凰?我们有那么熟吗?”
任盈盈冷冷道:“放浪形骸,轻薄可恶!”
云长空笑嘻嘻道:“这八字评语我就笑纳了,可正所谓江湖初遇恰逢春,纵是刀光剑影,亦藏温柔牵挂。凤凰美貌大方,哪个男子不心动?
就是你们女子,也有“姑娘爱美,言而有之”的说法,只因爱美乃是人的天性!
我云长空不过一俗人耳,喜欢和美女打交道,至于说我轻薄可恶,你怎么不想,是我不在意你任大小姐的看法啊?”
蓝凤凰听她说自己美貌,那是心花怒放。
圣姑却是一声叱喝:“你现在说我是任大小姐了?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是她吗?”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姑娘何必生气呢?你可是号令天下的圣姑,心胸要宽,些须口舌之争,常挂心头,不但蒙蔽灵智,若是修炼内功时,那可会有伤身体啊!”
任盈盈冷笑道:“仿佛在你眼里,人就该好色,难道说世上更无好色之人,简直荒谬!”
云长空晒然道:“所以你这任大小姐也着实不怎么样,正所谓“人好好色。”男女都一样,男人喜欢漂亮女子,女子喜欢潇洒英俊的帅哥,这本为一种极为纯粹的天性。
可很多人用什么仁义道德的外衣,或者自己与众不同的方式,将本性隐藏起来,于是乎很多人在美色面前,偏偏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对于那些爱好美色者,又极为鄙夷!
实则他们内心里却又都满是肮脏龌龊,这便是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利欲熏心,欺世盗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因为他们一直在压制内心的欲望,武学中来讲,就是在克制自己的心魔,但克制天性,乃是逆天而行,所以越克制的久,反噬越是厉害!
试想,他们倘若真的这么不在意美色与皮囊,怎不去找个丑八怪当老婆,非要找个美女呢?
而我云长空固然放浪形骸,轻薄可恶,我从不否认,因为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英雄豪杰啊,不过你任大小姐可以放心,你虽有几分姿色,还不足以令我动心,至于口齿轻薄你呢,已有先事,我也不想白担骂名啊!”
他侃侃而谈,蓝凤凰,绿竹翁都听得瞠目结舌,因为他们都看出任盈盈眼神之中,怒火高烧,似乎已到不可容忍的程度。
他们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其中的缘故。盖因圣姑平时都沉静如水,何以会被云长空说的如此失态。
只听任盈盈冷喝道:“云长空,今日你得死。”
“死?”云长空故作吃惊道:“为什么?咱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这般恨我?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要杀我了?”
说着一脸恍然道:“明白了,明白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话犹未毕,任盈盈身子一晃,扑了过来,冷声喝道:“是你自己找死。”
她身法捷若闪电,咫尺之地,眨眼已到,绿色袖影之中,晶莹如玉的手掌朝长空顶门拍下。
这一掌如果击实,云长空即令不死,也将重伤不起了。
可云长空看到掌来,竟然纹丝不动,
蓝凤凰骇然叫道:“手下留情。”人随身起,左臂急迎任盈盈掌势。
“砰——”,两人手掌相撞,发出一声裂帛似的轻响,人影乍合又分。
任盈盈玉脸凝霜,美眸之中煞气大盛,冷声道:“凤凰,你帮他?”
蓝凤凰道:“我没有帮他,我帮你啊!”
任盈盈叱喝道:“你怎么也跟他一样胡说八道了?”
云长空微笑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你想杀我,就能杀我呢?
任大小姐,说一句将你得罪到死的话,你若想杀我,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床笫之间。否则,我云长空纵然内力尽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杀不了我,所以凤凰是真的在帮你!”
蓝凤凰急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们都是遭人算计,一条船上的人,干嘛打死打生的?
圣姑,你向来平心静气,怎么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呢?这还哪像你啊?”
此话一出,任盈盈竟而瞠目以对。
以她如此聪慧之人,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其中缘故,她也在问自己,为何在云长空面前如此失态?要说这人轻薄可恶,可她也不应该如此啊!
但任盈盈也想不通,当即恢复了之前端庄冷漠的姿态,说道:“凤凰,你记住,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越是有本事人就越坏!”
云长空听了,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蓝凤凰盈盈一笑,道:“你笑什么,圣姑这话说的没错,老实说,你究竟骗了多少相好!”
她眼见云长空武功高强,气度不凡,又潇洒英俊,自己都难以自持,更不知让多少女子沦陷了。
云长空笑声一敛道:“我没有相好,妻子倒有几个,至于说骗,那就是胡说八道了。我云长空骗天骗地,但从不骗女子感情!”
云长空在这方面向来坦荡,自然发自肺腑,毫无一丝做作。
但这内容却让蓝凤凰心中一紧,她们苗家女子都是一双两好。
任盈盈心中也好似被扯了一下,可她根本不明白为何如此。
蓝凤凰勉强一笑道:“你有几个妻子啊?不是骗人吗?”
云长空苦涩一笑道:“唉,几个你就别问了,但我要是想骗你,为何说我有妻子啊?”
蓝凤凰一想也是。
任盈盈冷冷道:“你听到了吗,他在女子中间左右逢缘,你还帮他?”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凤凰,这下你该明白了吧,正因为我老婆多,所以我最懂这位任大小姐的心思。”
任盈盈气道:“你少对我评头论足!”
云长空立意收拾任盈盈这个骄傲女子,自然是浑不在意,自顾自的道:“她丽质天生,这年纪本应该是活泼天真,纯朴无邪的姑娘,但在日月神教那种偏激乖张的教养中长大,而她更是被东方不败捧的高高在上,她手下一帮人都想从她手里得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更是对她毕恭毕敬,献媚邀宠,根本没有一点尊严可谈!
她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所以一直端着。
当然,类似她这种长相美艳端立的少女,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极为自负。哪怕面对心上人也是如此。
本质上觉得这天下男子,不管是风神朗爽,貌赛潘安,武功之高,冠绝群伦,还是人品之佳,天下无双,那也应该由她来挑。
而她更加不屑去追求一段感情,她得让那男子自己心里有我,才觉得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我云长空呢,长的不丑,武功也还过得去,比大多数人要强那么一点,在江湖上也博出了一点名头,所以只要愿意,就有无数人赶着给我送美女金银,哪怕夜夜做新郎,对我也只是举手间事。
所以当我说任大小姐也只是一般,她心里就很不爽了,只是碍于身份强压怒火。
我又说她不足以让我动心,她觉得我伤了她一直以来极力维护的自尊。故而一反常态,失去了定力,哪怕我被捆住不能动,她也不顾自己日月神教圣姑大小姐的身份,要将我杀了!”
蓝凤凰与任盈盈都听的有些迷茫,至于绿竹翁心中暗叹:“此子当真了不起!”
他看着任盈盈长大,最了解对方心事。他明白云长空那是说的一点不差。
再则云长空佛门神功有成,穴脉早通无阻,外表观之宝光外宣,气朗神清,哪怕被五花大绑,也另有一股潇洒自如之象。仿佛这绳索他随时都可以挣开。
任盈盈胸口若小鹿撞闯,怦然乱跳,某种极其微妙的感觉顿袭心头,竟而莫名其妙的脸色一红,继之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强作镇定,缓缓道:“你以为你很懂吗!你只不过是自恃武功高强,却被我们女流之辈暗施偷袭所擒,心中不忿,为了找补颜面,故作聪明罢了。”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第一,我不是三岁孩子,斗智不斗力的道理我还懂,所以我被你所擒,这是我自己自找的,也是心甘情愿的,否则就凭你们可以拿住我?我早死了八百回了!
这不服从何谈起啊?
再则,我们不是敌人,纵然被你擒了,何以不服?
第三,云某卧在美人膝上,世人只有羡慕我艳福不浅,有何不服?”
任盈盈冷笑道:“呵呵,谁说你我不是敌人?江湖上的流言蜚语将我传的不成话,皆是因为你,我本就要杀你!
漠北双熊更是我属下,你竟然杀了他们,就是不给我面子,我要报仇!”
云长空淡淡道:“你口是心非不要紧,可你这话,却是将你自己瞧的低了,这样不好!”
蓝凤凰失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云长空淡淡道:“圣姑蕙质兰心,岂能不知武林争胜,勾心斗角?她要这么轻易上了嵩山派‘嫁祸江东’的恶当?那也太不成器了。还值得我跑一趟!她总不能是个草包吧?
那所谓漠北双熊之流,更加算不上什么下属,他们只不过是为了邀宠献媚罢了,至于是为了你圣姑,还是为了人家日月教,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你信不信,我给他们一个辟邪剑谱,拿你的人头,他们都做的出来,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再生父母了?”
任盈盈眼神中闪过一种诧异眼光。
蓝凤凰更是吃惊,说道:“你可当真了不起,你连这都能猜出来?”
云长空淡淡道:“本来没往这去想,但你说那段流言关乎圣姑身家性命,我就明白了一切。显然,这件事背后,少不了魔教,准确说是杨莲亭在当推手,就是希望我与圣姑结仇,好替他杀了这蠢娘们。”
蓝凤凰与圣姑对视一眼,躬身道:“圣姑,你就放开他吧,他和咱们是一路的,你总不能真将他给推到杨莲亭身上去吧?”
任盈盈看向云长空道:“你既然是有所为而来,那就说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
云长空道:“我被绑着不舒服,又有些口干舌燥,忘了!”
圣姑眉毛一扬,道:“你也知道我们无怨无仇,可都因为你,我都陷入了朝不保夕之境地,你在我这里狂个什么?”
云长空笑了一笑,道:“任姑娘,这话可就胡说八道了吧?
你朝不保夕,固然有我的原因,所以我才让你绑着我,出出气,但归根结底,难道不是因为你老子任我行?”
任盈盈吐了一口长气:“云长空果然了得。小女子佩服!”
云长空道:“不忙佩服,你先给我松绑,请我喝茶,再给我赔礼道歉,我就和你好好谈谈,否则我就要走了?”
任盈盈冷冷一哼,道:“你想得倒美?你要是愿意好好说,咱们就谈谈,你若是不愿意说,呵呵,你道我这魔教圣姑是白当的?还想走?”
云长空肩头一耸,笑道:“圣姑嘛,顾名思义,那是神圣如仙姑,必然佛口慈心,可姑娘名不副实啊!”
任盈盈冷冷道:“对你这种恃强凌弱,见利忘义,不择手段,口齿轻薄之徒,还讲什么佛口慈心!”
云长空啧啧笑道:“我在你眼里,竟然如此不堪,可我倒想听听,我怎么恃强凌弱,见利忘义了?”
任盈盈道:“田伯光采花淫贼,你杀了他也就罢了,可你竟然将人四肢打断,废了他武功,将他丢弃在闹市,辱人之甚,无愈于此!
当然,田伯光欺辱女子,罪该万死,可你欺辱他,不都是仗着武功比对方高吗?
你和他有何区别,难道不是恃强凌弱?”
云长空微微颔首:“有道理!”
任盈盈接着道:“青城派为了一本辟邪剑谱,灭了福威镖局,连趟子手,厨师这些下人也不放过,更是为了灭口,连酒店中的百姓也杀!
而你,明明有能力杀余沧海,若是杀了他,讨还一个公道,也不失为一个侠气凛然的豪杰。
可你竟然也觊觎林家辟邪剑谱,与余沧海之流别无二致,亏我听人说,你身怀少林武当绝学,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再说你在衡山城,看似救了刘正风一家,更是索要人家家产,恐怕刘正风的女儿你也一并收了吧,大丈夫为了金玉美色,就不顾正魔之分,门户之见,你是不是见利忘义?
实话告诉你,杨莲亭派人拉拢你,呵呵,那还真是做的对极了,因为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任盈盈被云长空气坏了,将他在江湖上的不堪传言,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毕竟江湖上说她日月神教圣姑大小姐与这样一个人两情相悦,那还真是拉低了她的身份。
云长空却是神色如常,点了点头:“看来姑娘这些话如鲠在喉,那是不吐不快啊!
好吧,我接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但你又是什么好人了?江湖上传流言,你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嵩山派才有这么大的手笔。你不去找正主算账,却杀一些混饭吃的小人物,好体现你的优越感,圣姑,那也不过如此!”
云长空整治田伯光,其实是为了让后来者戒,不杀余沧海,要辟邪剑谱,本意是想救林震南一家,又不与他们扯上关系,否则前脚救了,后脚自己得罪人,仍旧改变不了。
再加上计划不如变化,林平之冲出来表明身份,拜了岳不群为师,这就让他无法再插手了,毕竟林家儿子都站出来了,自己再以夺取辟邪剑谱的名目插手,无形中又给林平之增添对自己的仇恨,这就没必要了。
至于刘正风家产云云,那纯粹是为了能够护他们一家顺利出海,若没有这一出,旁人在水路捣乱,也未必那么顺利。
只是云长空在倚天世界,出身名门,为了维护云鹤名声,做事还讲究一点,也注重名声,可到了笑傲世界,他孤身一人,万事只求自己高兴,根本不在意任何看法,主打就是玩,名声就是个屁,自然懒得和任盈盈解释。
蓝凤凰急道:“不是这样的!圣姑是气急了,云公子,你不知道,东方教主本来是圣姑父亲的属下……”
“凤凰!”任盈盈急声接道:“你和他说什么,这姓云的口齿轻薄,简直可恶之极,我和………”
蓝凤凰挥一挥手,道:“圣姑,在你心中,若是拿我当三分朋友,就不要再打岔了。我擒云公子来,是为了让你们好好谈谈,不要陷入旁人阴谋之中。能够携手合作,共破此局。可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会闹的这么剑拔弩张!”
说着看向云长空,肃容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心眼这么小,你让让她不行吗?”
云长空笑道:“她既不是我老婆,我也没想让她当老婆,凭什么让着她?也就是你凤凰亲了我一口,说不想让我受委屈,我才有心陪你们好好玩玩,她还真当拿住我了,就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了,我还就不吃她这一套!”
云长空说着,深吸一口气,顿时响起了犹如炒豆的啪啪声响。云长空双手已经脱出束缚,嘿的吐气开声,拽住胸前绳索,啪啪啪,节节寸断,掉落在地。
几人看的心惊不已,不想此人内功之深一至于斯,蓝凤凰目放异彩,任盈盈越发怔楞,绿竹翁同样也是如此。
在他想来,云长空已经被他点了多处重穴,又用这混有纲丝牛皮的绳索套住,他有天大本事,也是不能反抗。
可谁知竟然被他用手给扯断了。
任盈盈心中忽地涌起一个想法,她知道云长空刚才看着她发狠,就是在看戏。他说蓝凤凰适才是帮了自己,也是真的。
想自己从小习武,好不容易练成一身武功,觉得不弱于一般掌门人,但与眼前这年纪相仿之人一比,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云长空“罗汉伏魔功”有成,身如铁石,与有防备的情况下,又岂能被不如自己之人封住穴道?至于蓝凤凰的迷药,他只吸了一口,虽觉眩晕,但真气一转就恢复如常了,铁链也锁不住他。
云长空一拂袖,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投射在任盈盈身上,说道:“上茶!”
任盈盈先是一怔,继之一阵羞恼涌上心头:“他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吗?”不觉狠狠地瞪了云长空一眼道:“你当这是你家,没有!”
云长空抿一抿嘴,又道:“那我饿了,请问任姑娘能不能上点酒饭?”
任盈盈气为之结,厉声喝道:“没有!”
云长空笑道:“好。”他缓缓起身:“我到你家做客,茶水没有,饭菜没有,反而被你捆起来训斥了一番!”
任盈盈冷冷地道:“怎样?你要报复吗?莫道你武功高强,本姑娘就是不怕!”
云长空摇头道:“你对我误会太深,姑娘身为日月教圣姑可以不讲理,我做人最讲理……”
任盈盈亢声叫道:“我就是不讲理,怎样!”
云长空微笑道:“你还真是只母老虎,我也实话对你讲,今日我是有所为而来!
第一吗,关于有人江湖造谣,我这人没脸没皮,只当清风过耳,可你不一样,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人以清誉造谣,我对你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所以呢,准备来给你道个歉,用左冷禅的人头相赔,这事也就可以了了。
至于凤凰说,此事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我想了想,也就一清二楚。
无非是我在衡山城展露的武功太高,让很多人起了忌惮之心,比如左冷禅不敢明着为师弟报仇,只能移祸江东,放出这种不齿于人的手段,其实就是把握住了你的心理。
再则,就是因为你是任我行的女儿,东方不败十多年前,阴谋叛变,篡夺了教主之位,封你为圣姑,不过是安定教内人心。如今日月教的前辈元老死的死,退的退,他已经大权在握,你这个圣姑本就没了多大用处了。
他没杀你,一则有点故人之情,二来吗……”
说到这里,任盈盈、蓝凤凰、绿竹翁完全都已经愣怔住了。
一则云长空所言洞明一切,二来他们没想到云长空明明一直嘻嘻哈哈,此刻正经起来正经起来,却又不怒而威,别有一种慑人心弦的力量。
云长空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所以左冷禅将你拉入这场局中,本身就是你任性妄为,广有传播,他知道这个传言可以奏效,所以你这种妖女偏激之中还透着一股羞涩的性格,若是不改,我还不是结束。”
云长空一派教训人的口吻,若是往常,任盈盈早就不依了,此刻已经被他镇住,竟然不发一语,只是静听。
云长空微微一顿,又接道:“而且也正是因为你魔教圣姑的身份,江湖上一说你我两情相悦,会沸沸扬扬,这始作俑者固然是我得罪的五岳剑派,可难道没有日月教中人推波助澜吗?我非常清楚,你下令诛杀那些传播闲言碎语之人,无非是自保罢了。”
蓝凤凰瞠目结舌道:“这你也能猜到?”
云长空朗声笑道:“凤凰,我凭良心说,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阴谋,没有我不懂的事情,我之所以被你所擒,是你的容貌风华,让我心仪,所以你才有与我喝酒,给我下药的机会,若是旁人,我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蓝凤凰点了点头:“你能杀我,我信了!可你当着圣姑说心仪我,我不信!”
云长空笑道:“为什么?”
蓝凤凰睁着大眼,笑道:“圣姑品貌胜我百倍,她都不能令你动心,我又凭什么?”
云长空微微摇头道:“我实话告诉你,圣姑之美,超绝尘寰,宛若仙子,只是……”
话犹未毕,任盈盈嗔声叱道:“我美或不美,与你无关,本姑娘不听阿谀之词。”
云长空笑道:“看看,我就说了点实话,还是这么急,只是可惜啊,我的妻子有蒙古的王公千金,有名门高第,有大教女英,无不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所谓圣姑跟她们相比,毫无优势可言,充其量就是我能在异地他乡,见到一个可以与她们比一比的女子,这趟晕没白装而已!”
这个“而已”一出口,任盈盈粉拳紧握,相信我,此刻她要是能打赢云长空,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云长空故意装的看不见,说道:“她容貌什么都胜不过我的几位妻子,还摆出一副老娘最了不起的姿态,不给人看,啧啧,其实这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而凤凰你不一样,你虽然没有她肤色白皙,可你热情,你大胆,你奔放啊,我那蒙古小娇妻都不如你大胆,这让我新奇不已,所以我明知你给我下迷药,那也愿意陪你玩耍一会。”
任盈盈听他出言粗俗无礼,再也克制不住,霍地站立,大怒喝道:“你说什么,我们女子生来就是给你玩的吗?”
云长空冷笑道:“有本事以后你别跟男人玩,敢不敢?”
任盈盈满脸通红,气的不知道如何接口。
云长空也不紧逼,道:“若是旁人与我有传言,本不值得日月教费心,可是一来,如今的日月教是杨莲亭掌权,他将你视作眼中钉,而我在衡山城闹的比较大,武功之高,肯定被一些人传的走了样。
武功低微之人,或许不大相信,可武功越好,越能明白真假。所以当江湖有了你我两情相悦的传言,旁人不知内情,尤其杨莲亭生怕为真,我若是助你在日月教夺权,必然成为大患。
所以他明知你的性格,让人将传言炒作起来,一旦东方不败意识到,你暗地里结交了一个震惊天下的武林大高手,而他却一直不知道,那你想做什么,显而易见,他岂能容你?
纵然他可以,杨莲亭也不行!
而你也意识到了,所以以雷霆手段制止流言传播。
但是传言一出,木已成舟,东方不败也怕你与我真的两情相悦,那么我自然会相助于你,再则教内大权在杨莲亭手上,你本就受不得他,才搬来洛阳闲居,有了这机会,他也想剪除大患!
杨莲亭急着探听你我关系,得知我和你没关系,下一步,就是要你的命!
所以我才不加反抗,让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心头忿忿不平之意也有所发泄了,咱们之间话也说开了,以后为敌还是互不相识,那就看你了。”
任盈盈见他坦然镇静,语出至诚,但她不敢相信,诧异迷茫中,不觉亢声道:“哼,本姑娘怎么做,要你操心?”
云长空淡淡一笑,道:“没办法,看到你这美女被人砍了脑袋,我于心不忍,此事也缘在下而起,所以我操点心,日后也能心安。”
任盈盈冷声一哼,道:“那有第一就有第二,谁让你找我的?”
云长空淡淡道:“本为音律而来,但我觉得现在的你,配不上这首绝世之曲,我改主意了。”说着向蓝凤凰道:“好了,凤凰,我们走吧!”
“啊?”蓝凤凰很是惊讶:“去哪里?”
云长空笑道:“我在这里喝不到茶,吃不到饭,你把我带来,天这么晚,我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你不负责吗?”
蓝凤凰看向盈盈,道:“圣姑……”
云长空冷然道:“任姑娘,珍重!”抱拳一拱,拉起蓝凤凰,身子一晃,倏忽隐没不见。
云长空说走就走,任盈盈都忘了喝阻,眼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兀自目瞪口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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