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野比卡斯加与哆啦考尔
卡斯加：“.”
贝利撒留·考尔，就这么直直白白地出现在了帝皇之子母星切莫斯的地下室中。
这可能嘛？
尤其是在贝利撒留·考尔本人给摄政王基里曼当了几千年助手的前提下。
哪怕出于提防与警惕考尔会搞出什么异端玩意儿，基里曼始终都没有同意考尔担任火星铸造将军的职位。
但在这数千年来机械修会中开发改进大量机械武器装备的荣誉，考尔本人的威望甚至要比火星铸造将军本人还要高。
如此一位机械修会的顶级人物，不可能出现的时候周围连一艘机械教方舟都没有。
“你是就是切莫斯上的那个人工智能？”
“我不是人工智能，我是贝利撒留·考尔。”
“我认得你。万年前，我们曾经在废弃的地下设施中交流过？”
“帝子的人已经被你的门隔开，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
“.”
在卡斯加说完之后，那钢铁巨兽陷入到了一段沉默。
“但我依旧是贝利撒留。”
当初，在卡斯加与芙格瑞姆即将跟随帝皇展开大远征之时，卡斯加也考虑过是否要将这台人工智能给转移到其他地方。
按照对方的说法，它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继续存续下去的必要。
既然人类并不愿再相信人工智能，那么他愿意就在这切莫斯地下继续等待时机，以求未来时代变化之后能够有机会再度破土而出。
而这个变化便发生在几千年以后。
当时已经在基里曼身边作为机械修会著名贤者的贝利撒留·考尔，在一次前往美露莘召开的学术会议中前往切莫斯并探测到了这地底深处的古老遗物。
一个来自黑暗科技时代的上古憎恶智能。
作为机械修会的大贤者，这显然激发了他研究的兴趣——因此，他以能够将因为灭绝令或类似的灭绝事件而产生的死亡星球重新拥有居住环境的【星球重塑技术】为筹码与帝皇之子做了笔交易。
他的机械修会将帮助周边的世界变成帝皇之子们的度假圣地，而交易的对象仅是这台上古人工智能机器。
不必多说，帝子的战团长自然答应了这个要求。
“然后？”
然后这个切莫斯上的人工智能便跟之前考尔吸收的人格数据一般，加入到了贝利撒留·考尔这个大家庭中。
没错，身为火星机械教贤者的考尔，从来不只是一个人。
考尔的大脑本质上是由他自己+无数个他的AI副本+被他吸收的还有思考能力的灵魂（或者人格数据）组成的复杂计算系统，他将自己比作是管弦乐队的指挥，而所有这些人工智能和程序则是乐手。
在跟切莫斯当地的人工智能两项结合之后，如今处于切莫斯之上的考尔既是曾经的人工智能，同时也是贝利撒留的一个人格的切片。
在为大贤者提供大量黑暗科技时代技术的同时，也能作为贝利撒留·考尔的一个人格备份以防本体遭遇不测。
一个能够随时上传或下载本体人格备份的机械生物.
“这也.太过死灵了。”
毕竟以如今考尔的含肉量来看的话，他已经几乎相当于一名太空死灵了。
太空活灵。
“好吧，无意义的寒暄就到此为止——你找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卡斯加说道。
他身上的盔甲皆是来自于对方呕心沥血的创造——若是没有考尔，他现在估计还躺在静滞力场中继续沉睡。
“很快.”
“嗯？”
“我的本体距离这里，很近。”那贝利撒留的备份缓缓说道，“他很快就将亲自到来。”
“什么时候？”
“快了，”那人工智能版贝利撒留·考尔说道。“就是现在。”
说着，他转过头去打开一处投影屏幕——在投影中央，一个规模远超战斗驳船的巨型机械教方舟正在虚空中漂浮。
“自从你失踪之后，我们便一直在银河系的各处寻找你的踪迹。”
在卡斯加到达切莫斯的不久之后，考尔和他的机械教方舟便知晓了此事——确切的说，是考尔所设计的命运铠甲，终于在到达切莫斯连接上了当地的网络。
“接下来，就让我们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相互友好的交流一番吧。”
那人工智能电子音频中像是夹杂了笑声。
随着谈论的进行，卡斯加也算是部分了解了这位机械修会大贤者的身份信息。
考尔这万年来的经历与原时间线倒也十分相似。
作为基里曼安排的秘密研发人员，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智慧开发改进部分帝国现有的武器装备，譬如等离子、爆弹武器和热熔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进。
至于更深层次的研究.
卡斯加看着眼前这台正在与自己交流的机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看出了你的疑惑，但我想再次澄清一件事情。”
“我不是人工憎恶智能。”
行吧。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也唯有人类帝国的另一位超级科学家，大药剂师美露莘能够知道考尔究竟在进行着在审判庭眼中将有多么大逆不道的研究。
——他们俩半斤八两。
至于现在，贝利撒留·考尔正在与美露莘一同研究对于星际战士改造的技术改进，也就是原铸技术。
“其实，如果要说星际战士技术改进的话，我其实已经完成了原铸方面的改进。”
“但似乎大药剂师对此有着自己的看法。”
美露莘表示，原铸只不过是对原先技术的完善与小修小补，虽说可以让星际战士变得更高更快更强，但对于美露莘而言还是没有办法达到她的要求。
不过最近似乎是研究陷入到了一个关键的瓶颈阶段，美露莘带着她手下的一部分药剂师离开了切莫斯，不知所踪。
生物改造技术更多的是大药剂师的工作内容，对此，所能知晓的也并不算多。
“而你身上的这个盔甲更是花费了我大量心血的产物——为了抑制你的灵能力量破体而出同时又能保证你使用不受影响，我可是——”
就在“考尔”还在吹嘘着自己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些许。
像是又经过了处理一般，身后原本显示出机械教巨型方舟的显示屏幕陡然变幻，浮现出那来自于钢铁巨兽本体的机械面庞。
“幸会。”
贝利撒留·考尔。
本尊。
“欢迎，英雄卡斯加。”
“自失踪的那一天起，我们无时不刻都在搜寻着你的下落。”
考尔的机械教方舟规模庞大，在和泰图斯一同踏上这个巨型钢铁机械所组成的超级战舰之时，那机械教贤者，身穿红袍的钢铁巨兽贝利撒留·考尔上前迎接。
“请。”
在对方的接引下，卡斯加以及身后的副官泰图斯便被安排着走入其中一间房间。
哪怕以目前卡斯加的身高来说，这位大贤者此刻也依旧是一架含肉量微乎其微的超大型机械。
“相信我的复制体已经和您有过深入的交流，伟大的古英雄。”
“可否向我你未来还有什么打算？”
贝利撒留笑呵呵地说道，似乎是对卡斯加的母星见闻有些幸灾乐祸：“就当是作为，您对如今的帝皇之子感受如何？”
“够了，大贤者。不必问这种问题。”
“我不想回答。”
“呵呵，那些可悲的家伙们”
当初若不是美露莘的请求，他可不会花费千年之久的功夫为一个濒死之人设计一套盔甲可以供他自由活动。
这是对资源的一种极大浪费。
但在不久之后由于基里曼同样也因为近似的理由进了静滞力场，这让他不由得加快了命运盔甲的研究工作。
直至不久前才刚刚完成卡斯加专款的定制工作。
只要成功将其启动，便可以验证他那奋斗，然后.
——然后就丢了。
卡斯加和盔甲一同被突然闯入的阿巴顿，带领着他的黑军团直接端着就跑。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了任何卡斯加踪迹的线索。
这位古英雄便和考尔倾注心血的造物一同，消失在了世界中。
纵使是以考尔的好脾气（起码大部分人格是好脾气），在遇到这种情况也一致陷入到了极度愤怒的状态。
“唉”
卡斯加只是叹气。
“原先我只想重建帝皇之子可现在.”
是彻底的心累。
甚至到了如今这种情况，卡斯加都不想提重建帝皇之子军团这件事。
将帝子从如今的堕落状态中拯救，需要他从其他子团抽调合适的战士，需要他在帝子军团实现从上到下的彻底整顿并筛出不适格者。
然后再在审判庭和内政部都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喜爱一点一滴地将整个团的风气给慢慢纠正过来
卡斯加真的没有这个闲工夫。
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多，如今人类帝国目前内忧外患都是威胁，卡斯加可没空待在切莫斯上慢慢给帝皇之子做思想工作。
——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内鬼出卖。
卡斯加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他当初被考尔救助中，突如其来闯入阿巴顿和黑军团这件事儿究竟有没有帝皇之子的内鬼参与。
不然没有任何情报的阿巴顿，是几乎不可能在他即将苏醒的关键时刻突破机械修会的防御网络，将他和覆盖他身上的盔甲一同抢走。
“.整合帝皇之子已经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行为，”卡斯加回答道。
“我需要重新新建一支战团。”
帝皇之子爱咋样咋样吧。
已经不想救了，又麻烦又危险。
还是赶紧开个新号。
“贝利撒留·考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野比卡斯加朝着哆啦考尔说道：“我需要一只在人类帝国中有过登记在册的战团名字，目前状态最好是失踪，这方便我们伪装成不久前刚从亚空间迷航中回归。”
“最好是帝皇之子的子团。”
“还有什么要求么？”
“最好叫凤凰之子。”
“？”
考尔略微抬起头，用他的机械眼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
这要求.是否有些太具体了？
“.有么？”
“.倒还真的有。”
说着，他点开了自己身上的一处投影屏幕，其上出现了一个以白紫色为涂装，中间装饰有金色鹰徽（单头鹰）的星际战士。
【凤凰之子】
凤凰之子就像黑色圣堂一样。是一个荣耀的，正永恒处于无时无刻远征中的战团。
他们在战斗中英勇无畏，面对人类与帝皇之敌时从不留情，作为荣耀的帝皇之子后裔，他们相较于如今的帝子来说更具备卡斯加希望子嗣能够拥有的精神。
可在帝国目前的文献记录中，凤凰之子战团在M36的一次远征之后便从此再也没有了音信。
“好！”
看着哆啦考尔递来的信息，野比卡斯加微微点头。
谈判过程持续了数日。
作为机械修会的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既然花费了千年时间设计出命运盔甲并唤醒卡斯加，自然希望这位上古时代的英雄可以为当前如同一潭死水的人类帝国注入新的活力。
倘若顺着内政部高领主的意思发展下去，很快他作为机械教的创新行为都将被划为异端倒时候别说救醒基里曼了，连他本人的研究都会不保。
至于卡斯加重建凤凰之子这个方案，考尔自然也会为其提供一切支持。
无论是目前他所拥有的帝子基因种子，还是他通过培养皿正在培育的最优星际战士新人人选，考尔都可以为卡斯加提供。
可以说，万能的哆啦考尔目前可以为他们提供约莫三千人左右的新兵数量。
“但很显然，三千人是一个违背阿斯塔特圣典的数字。”
而且目前重生的凤凰之子根本没有能够武装这三千人的装备武器弹药以及训练项目。
盲目扩张人数只会让加重战团不必要的负担。
“一千。”考尔选择更改他的计划，“这一千人的新兵将会在未来几周全数加入到您的战斗驳船中。”
“如果未来您能够拥有武装更多星际战士的武器装备，随时都可以向我，或是向我的复制体进行联络。”
切莫斯的海边。
在这段时间，考尔正在他私人的培养舱中培育着为卡斯加计划的凤凰之子新兵。
在有了这么一批生力军之后，尽管整个战团还十分简陋，但也能算是初具规模。
“可是大人，您来这里干什么？”
而就在这等待的时刻，卡斯加没有依照帝子们的请求待在他们的享乐场里，而是一个人走出了高塔，朝着那外界空旷但有毒的海洋发呆。
至于他身旁刚刚出现的小男孩.
很显然，他又在不经意间展示出自己的灵能天赋了。
“这里.如果我说，这里曾经是一片美丽的地方，你会相信我么？”
这里曾经是一片美丽的海滩，起码在万年以前还是如此。
卡斯加记得，当时他是如何为身患枯萎病的帝子老兵走完了这最后一程。
他许诺过，会一直记得他们的牺牲，会永远确保他们可以在这片美丽的地方安眠
可现在.
什么没有存在下去，只有他还在望着远处那脏污的海洋愣神。
为了保证底层人无法享受美丽的海景，更无法用捕鱼来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
仅仅是为了防止他们能够得到哪怕一丁点儿享受，切莫斯上的一切便尽数遭到了污染。
海洋里已经没有任何鱼类和藻类能够在剧毒中继续生存。
这里，只剩下了一片彻底的死寂。
“帝皇之子已经渐入歧途.既如此，那就让我们在这里再度出发。”
“至于你”
卡斯加给这个小家伙专门准备了一个改造手术。
他之前所爆发出来的灵能潜力十分不俗，如果加以适合的培养，他将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智库成员，甚至是首席智库。
“走吧，很快，你就能成为那样高大强壮的存在了。”
“现在，我们回我们的宇宙飞船上再说吧。”
“好的，大人。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我们的目标，是太空吗？”
那小男孩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期许，仿佛此时此刻正在天空中肆意遨游一般。
“没错，”卡斯加笑着朝他看去。
“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星空。”
战斗驳船上。
“战团长，我们的第一批新兵已经完成送达。”
副官泰图斯为他带来了一件好消息。
现在的卡斯加，头衔已经变成了凤凰之子的战团长。
至于自己这艘战斗驳船的外漆——自然也在这段时间完成了更换。
“.战团长，在完成了人员补足之后，我们的下一步目标是什么？”
“下一步目标么”
卡斯加看向眼前的投影屏幕。
“现在我们急需武器装备，弹药资源，以及基因种子。”
“大量的基因种子。”
三千个基因种子听上去很多，但比起要打上神圣泰拉需要的数目还是太少了。
至于帝皇之子，他们即使是卡斯加用火焰以性命为要挟，也只能给他提供大约一千枚左右的数量。
根据战团长所说，帝子虽说任务不多，但是基因种子税却是最重的。
甚至卡斯加都觉得，这是内政部和机械修会在把帝皇之子们当成是孵蛋器用。
以至于交完税后，所能剩下的基因种子数量并不算多。
“可若是真的想要逼迫高领主就范，我们起码需要上万的阿斯塔特数量”
装备其实从哪儿都可以淘来，他们的子团红蝎甚至能够做到量产。
但基因种子作为各个战团的命脉，外人几乎不可能将其搞到手。
但是想要形成一片具有近乎军团规模的星际战士战团，卡斯加还以合法的手段搞到更多基因种子作为备用.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曾经的储藏库。
“那无尽者塔拉辛他还欠了我整整一船的基因种子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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