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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难道君父就没错么?


“恭请圣安。”

    刚进毓德宫,鄢懋卿就看见了满身血污犹如战神的朱厚熜,以及站在朱厚熜身旁的陶仲文。

    只凭这一幕鄢懋卿心中便已有了判断。

    虽然他此前已经用唯心之言在朱厚熜心中种草,但目前为止应该还远没有发展到影响其对陶仲文信任的程度。

    不过倒也没什么打紧。

    这本来就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他也不是为了一举杜绝朱厚熜对玄修斋醮的痴迷,哪怕只是让他偶尔反思一下,略微有所收敛就已经可以算是国之幸事。

    至于陶仲文嘛。

    鄢懋卿觉得两人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此前曾在西苑中略有些言语上的小冲突,反正他也未曾吃了亏,或者说有仇当场就已经报了,就当做是扯平好了。

    如果陶仲文非要觉得那番唯心之言妨碍了他,因此对他怀恨在心,那一定是陶仲文自己的问题。

    因为最开始鄢懋卿其实是没打算这么说的,只因陶仲文步步紧逼激起了他的报复之心,他才故意在陶仲文的饭碗里放了一颗老鼠屎,还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确保那颗老鼠屎彻底化开。

    所以,就算怪也只能怪陶仲文自己嘴贱,与他无干……

    “鄢懋卿,该知道的黄锦已经与你说过了吧?”

    前方随即传来朱厚熜的声音,

    “现在朕要你助朕揪出幕后主使,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随你!”

    “微臣遵旨,只是不知陆指挥使如今查到哪一步了?”

    鄢懋卿嘴上答应着,却又开口问道。

    “黄锦,叫陆炳进来说明进展。”

    见鄢懋卿不够积极,朱厚熜微微蹙眉,但还是摆了摆手。

    “君父恕罪,微臣无能。”

    陆炳随即被召进殿来,跪在地上请罪:

    “如今微臣又将两个逆贼拷打至死,这干逆贼依旧坚称前几日在宫里捡到了一页黄纸,以为皇上欲将她们剖胸开膛,取心血为药引炼制仙丹,因此铤而走险谋害皇上,尚未问出幕后主使。”

    “……”

    陶仲文闻言低垂着眼眸,内心平静。

    这便是他这计谋的精妙之处,进亦可攻,退亦可守,成与不成都不会有片叶沾身。

    区区一张字迹不明的黄纸,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因为他心里明白,皇上心里也明白,包括那些受皇上豢养的方士巫师心里也都明白:

    他们的定位其实类似于宫里这些没有根的太监,所有人的利益都牵扯在皇上一人身上。

    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新帝登基之后若是不像皇上这般痴迷玄修,恐怕就不会再有如今这么好的待遇了。

    而这也是皇上自新政改革以来,相继站到皇亲、外戚、朝臣、权贵……甚至是内官的对立面后,格外宠幸方士巫师的原因之一。

    因此无论如何,皇上也不会轻易怀疑到他与一众方士巫师的身上。

    哪怕那页黄纸上的内容,疑似与方士巫师有关……也八成会被解读为有心之人的栽赃诬陷。

    而为了促成这样的局面,陶仲文选取的时机也极为考究。

    他特意选择这个皇上忽然穿上皮弁服去上早朝,还命夏言革职闲住,并一口气贬谪了几十个御史言官,以至于向天下释放出了特殊政治信号的时间点。

    如此皇上越发只会将此事限定在“政治斗争”的范围之内,而不会怀疑他们这些从来不预朝政的比孤臣更孤的方士巫师,尤其是素来“小心缜密,不敢恣肆”的他!

    皇上遇刺之后不见皇后,不见太后,不见勋贵。

    却单单许他进殿觐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如今对他最大的威胁,就只有这个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个大问题的鄢懋卿。

    如果不是鄢懋卿的影响。

    这次事情依旧会按照他计划的那般发展,哪怕最差的结果也是皇上自此移居西苑,日求长生,郊庙不亲,朝讲尽废,君臣不相接,独他一人得时见!

    现在的话,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因为这次宫变移居西苑。

    就算最终还是移居西苑,只怕也不会只见他一人,还得时常召见鄢懋卿,继续受他妖言蛊惑吧?

    这是陶仲文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事关身家性命,不可不搏!

    “听清楚了?”

    听完陆炳的报告,朱厚熜斜睨看向鄢懋卿,

    “听清楚了就去查,陆炳,你全力配合鄢懋卿。”

    “微臣遵旨……”

    眼见鄢懋卿一来要取代自己的职责,自己反倒成了助手,陆炳心中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鄢懋卿“上头通着天呢”,此刻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下。

    鄢懋卿也刚想说些什么。

    却听陶仲文已经抢先一步躬身说道:

    “禀万寿帝君,微臣以为陆指挥使掌印锦衣卫多年,为万寿帝君办过许多大案要案,办案手段殊丰,如此恐怕大材小用。”

    “万寿帝君不如命陆指挥使与鄢懋卿各自查办此案,再有微臣即刻在此为二人设醮祈祷,如此三管齐下,方法与手段各有千秋,兴许可有奇效。”

    “?”

    陆炳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与陶仲文素来无冤无仇,这素来独善其身的老杂毛今日莫不是犯了猪瘟,主动牵扯事端不说,为何还如此害我?!

    他在皇上面前也是始终以孤臣形象示人,陶仲文为他如此说话,难保不会被皇上误会!

    更何况。

    他也不愿与鄢懋卿这个“上头通着天”的家伙搞什么同台竞技般的各自查案。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尽力了,查不出来他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如让鄢懋卿担起这个责任。

    若鄢懋卿也查不出来那自然最好,不会显得自己能力不足。

    若鄢懋卿真查了出来,那也只能算他有本事……

    反正以鄢懋卿如今的庶吉士身份,今后官场方向大抵是科道官、御史和内阁,应该不会进入锦衣卫体系威胁到他。

    “准了。”

    朱厚熜闻言却只是瞅了陶仲文一眼,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鄢懋卿则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拉踩之意,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挑拨之意。

    不过他倒也并不在意,只暗喜此前在陶仲文身上埋下的伏笔终于开始发挥作用,这回说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于是也当即上前一步道:

    “承蒙君父错爱,微臣实在不通查案之事,陆指挥使都查不出来的案子,微臣肯定也查不出来。”

    “不过为君父安危着想,微臣倒有一事不得不冒死谏言。”

    “通过此事不难看出,君父此前一定默许过方士巫师割采宫女为药引吧?”

    “若非确有其事,否则仅凭这样一页黄纸,又怎能轻易令这些宫女信以为真,甚至不顾凌迟之刑,不顾祸及家人,也这般铤而走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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