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免死金牌
苏晨有些好奇地打开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文件和照片。
当他的视线落在照片上那艘锈迹斑斑的庞大舰体上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瓦良格号！
他当然认得这艘船。
在前世，这艘航母的回归之路，充满了无数的艰辛与波折，是几代军工人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一个民族走向深蓝的伟大起点。
他快速地浏览着文件里的内容，越看，他嘴角的弧度就扬得越高。
原来，在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出现，这件事情的走向，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历史的车轮，滚到了他的脚下。
宋鞍一直死死地盯着苏晨的脸，想从他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震惊、恐惧，或者退缩。
然而，他失望了。
苏晨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为难，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那种表情，就像一个好斗的疯子，终于找到了一个足够分量的对手。
“有意思。”苏晨将文件合上，重新放回文件袋里，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着。
“用商业收购的名义，买一艘航母回来。还要突破西方国家的封锁。这剧本，可比拍电影刺激多了。”
宋鞍的眉头紧紧皱起：“你觉得这很好玩？”
“不好玩吗？”苏晨反问，“宋叔，这可是航母啊！一个国家的海上堡垒！你们竟然想让我去买回来？这……这办成了，是不是得给我发个什么劳动奖章啊！”
“这事儿能拿出来说吗？还给你发奖章，要不要登报啊！”宋鞍被他这番歪理给气笑了。
“你知不知道这次任务的风险有多大？这已经不是黑社会火拼了！你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和他们的情报机构！稍有不慎，你就会人间蒸发，连一根骨头都找不回来！”
“风险越大，收益才越高嘛。”苏晨靠回椅子里，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说吧，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宋鞍看着他这副“趁火打劫”的嘴脸，强忍住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
“只要你能把船开回来，我们会给你开绿灯，提供一定程度上的支持，支持你对李家的行为。”
“就这？”苏晨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意。
宋鞍的额角青筋暴起：“你还想要什么？”
“第一，我要钱。”苏晨伸出一根手指，“买船，打通关节，疏通航道，哪一样不得花钱？这笔钱，你们得出。我可不想自己掏腰包，去做这赔本的买卖。”
“不需要你操心，你是配合许曾平，正规手续上，他会办理。”
“额……好吧，我要人。”苏晨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需要一个团队，金融、法律、海事、工程方面的专家。还有，最重要的，我需要绝对的指挥权。我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上了我的船，就得听我的。”
“不！是你听许曾平指挥，你要做的，就是帮他扫平一切障碍，还要不留下任何把柄。”
“不是，合着我是配角啊！”苏晨不乐意了。
“难道你以为你是主角？许曾平已经跟小毛那边洽谈了一年多了！你就是个押镖的！”
苏晨忽然问道：“那……湾湾那边怎么办？仇笑痴万一被赵立春找到。”
“不用担心这个！你要是能把航母带回来，我们局长会亲自保你！军方也会保你，你觉得赵立春能动你吗？”
苏晨听到自己是配角，顿时不乐意了。
“不是，宋叔，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他往椅子上一瘫，二郎腿翘得老高。
“费这么大劲，冒着被中情局和军情六处当成KPI刷了的风险，结果我就是个给许曾平押镖的保镖头子？”
“你还想当主角？”宋鞍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许曾平同志为了这个项目，前前后后准备了多久你知道吗？在小毛跟那边磨了一年多，吃住都在招待所，呕心沥血！你倒好，一来就想摘桃子？”
“我这不是看你们效率太低，来帮帮忙嘛。”苏晨摊开手，一脸无辜。
“你那叫帮忙吗？你那是去搅混水！你以为国际贸易就是表面这么简单，背后都是大国博弈。”
宋鞍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跟这小子掰扯的冲动，他知道，说正经的，这小子比谁都精。
“第一，钱的问题，许曾平同志会通过他在港岛注册的创律集团走账，名义上是购买废旧钢铁，用来改造一个海上娱乐城。资金方面，上面会解决，不需要你掏一分钱。”
苏晨撇撇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白嫖国家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第二，团队。许曾平的团队里有各方面的专家，但他缺的是能处理‘台面下’问题的人。你的人，就是干这个的。指挥权方面，你和许曾平是平级，他是明线，你是暗线，互不干涉，你就是扫除一切见不得光的清道夫。”
宋鞍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诱导。
“你想想，这艘航母要是真开回来了，你就是头功，赵立春能动你，他逼着你杀人这事儿也能算事儿？。”
“免死金牌？”苏晨的眉毛挑了一下，这倒是有点意思。
赵立春在内地背景深厚，但毕竟是文官，和这些情报系统，军方大佬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要是能把航母带回来，自己就相当于拿了一块免死金牌。
仇笑痴那边，赵立春想拿来做文章，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笔买卖，于公于私，都得干，而且得干得漂亮。
“行吧。”苏晨终于松了口，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看在宋叔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个镖，我保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需要绝对的情报支持。”苏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要知道所有参与方的底细，尤其是西方那边，谁在背后搞鬼，用了什么手段，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的情报网，得对我完全开放。”
宋鞍盯着他看了半晌。
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一到关键时刻，脑子比谁都清楚。
他要的不是钱，不是人，而是信息。
在这次暗战里，信息，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可以。”宋鞍点了点头，“李香琴会作为你们之间的联络官，负责传递情报。她有权限调动我们在欧洲的部分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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