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傻柱表白

傻柱回到自己那冷冷清清的小屋，白天散心带来的那点舒缓，加上刚才嘲讽刘海中带来的极度兴奋，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却在他关上房门，独自面对四壁时，迅速转化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烦闷。

刘海中是倒霉了，是遭了报应了，可他自己呢？工作丢了，收入断了，前途渺茫。

以前还能靠着厨艺和工资，在院里挺直腰板，现在呢？成了个无业游民，只能靠着那点老本和偶尔出去帮人做席面挣点小钱，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乱麻！

他环顾着有些凌乱的屋子，锅冷灶凉。白天在外面还能强撑着，装作不在乎，可一到晚上，这孤独的情绪立刻就涌了上来，毕竟多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行，得喝点！”  傻柱嘟囔着，从柜子里面拿出半瓶昨天没喝完的散装白酒，也懒得找杯子，对着瓶口就“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烦闷，却点燃了另一股邪火。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胆子却壮了起来。他想到了秦淮茹，那个他惦记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年，却始终若即若离的女人。

刘海中倒台了，他傻柱高兴，可这份高兴，他迫切地想找个人分享。找谁？想来想去，脑子里只剩下秦淮茹那张温柔、充满笑容的脸。

“对，找秦姐说说去！”  酒精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犹豫和顾虑。他猛地站起身，又灌了一口酒，酒瓶随手扔在桌上。他踉跄着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径直朝着隔壁秦淮茹家走去。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家里已经点上了蜡烛，亦或者打开了电灯，应该是刚吃过饭。

傻柱走到秦淮茹家窗户下，也顾不上什么影响不影响，抬起手就“砰砰砰”地敲响了窗户玻璃，力道有些失控。

“秦姐！秦姐！开窗！是我，傻柱！”  他压着嗓子，但声音里的醉意和急切却掩藏不住。

屋里很快有了动静。窗帘被撩开一角，秦淮茹那张带着惊疑和疲惫的脸出现在窗户上面。看到是傻柱，而且明显是喝多了的样子，她眉头微蹙，低声道：“傻柱？你这个时候敲窗户干嘛？喝多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秦姐，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  傻柱挥舞着手臂，脸上带着亢奋的潮红。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她最近因为傻柱被开除，家里少了他那份稳定的接济，日子也紧巴了不少，心里正烦着。

而且这大晚上的，傻柱又喝了酒……但看他那样子，不像完全胡说八道，所谓“好事”……难道他找到新工作了？或者有什么别的门路？

最终，对“好事”的期待，以及内心深处对傻柱那份复杂的依赖，让她还是动了心。“你等着，我这就出来。”

“你去哪里？”秦淮茹刚从里屋走出来，就被贾张氏拦住了。

“妈。傻柱找我说是有好事。我就去看看。”

“他都没有工作了。还去找他干什么？不准去、”

“妈。万一傻柱他又找到工作了呢。我就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记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可是我贾家的儿媳妇。”贾张氏显然不相信秦淮茹。忍不住警告道。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淮茹披了件外套，没有继续搭理贾张氏，快步的走了出来。

她刚一出门，傻柱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有些疼。“走，秦姐，去我屋说！这儿不方便！”

“傻柱，你轻点！干嘛呀这是！”  秦淮茹被他半拉半拽地拖进了他那正房。

一进屋，那股混合着酒气的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秦淮茹下意识地掩了掩鼻子。傻柱反手把门关上，甚至还象征性地插上了插销，这个动作让秦淮茹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她怕傻柱喝多了会不会做出来出格的事情。

“傻柱，你到底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秦淮茹挣脱开他的手，站在屋子中央，语气带着一丝警惕。

傻柱转过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酒精让他的眼睛有些发红，里面翻滚着炽热而混乱的情绪。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着。

“秦姐！”  他猛地开口，声音因为激动和酒精而有些沙哑颤抖，“我……我高兴！我今天太高兴了！刘海中那老小子，他完了！他被厂里一撸到底了！广播通报，全厂批评！哈哈哈！让他整我！报应！这就是报应！”

原来是这事。秦淮茹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是一阵无奈。刘海中倒台，她自然是知道的，当时广播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有些快意，毕竟那老东西以前也没少摆架子。可这事跟傻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他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活该。”  秦淮茹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句，语气平淡，“可你……你就为这个喝成这样？还把我拉过来？”

“不止这个！秦姐，你不懂！”  傻柱往前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到秦淮茹脸上，“我高兴，不光是因为刘海中倒了霉！我是……我是觉得，这院里，这厂里，坏人他自有天收！我傻柱，虽然现在背时，但我……我问心无愧！”

傻柱胡乱的说着什么。估计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炽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也略微放低了一些：“秦姐！我心里憋着话，憋了好多年了！今天，今天我非得说出来不可！”

秦淮茹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傻柱，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喝多了，别说胡话！”

“我没喝多！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傻柱低吼道，他双手抓住秦淮茹的肩膀，不让她躲闪，“秦姐，我……我喜欢你！我傻柱心里早就装着你一个人了！从东旭哥走了以后，我就……我就想照顾你，照顾棒梗他们！我知道我傻，我愣，我没文化，配不上你！可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不都紧着你们家吗？我图啥？我就图你能好好的，能……能正眼看我一眼！”

这一番如同火山爆发般的表白，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和他多年积压的情感，劈头盖脸地砸向秦淮茹。

秦淮茹彻底愣住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傻柱喜欢她，这她早就知道，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可像今天这样，如此直白，如此激烈，近乎不管不顾地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她的心一时间乱糟糟的。有片刻的感动吗？或许有。一个男人，不求回报地帮衬了她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慌乱，是现实的压力，是一种本能的算计。

她看着傻柱。

傻柱人是不坏，也热心肠，可他现在……工作没了啊！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男人，怎么扛起她这一大家子的负担？婆婆，三个孩子，哪一张嘴不要吃饭？光靠她那点工资，已经是捉襟见肘，如果再加上一个没有收入的傻柱……那日子还能过吗？

不行，绝对不能现在答应他。不仅不能答应，还得稳住他。傻柱这根“顶梁柱”，虽然现在看上去有点歪了，但毕竟还能用点力，不能就这么彻底断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秦淮茹的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不能答应，那怎么回应？直接拒绝，万一傻柱寒了心，以后真不管不顾了怎么办？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了她的脑海，她的表妹，秦京茹！

对了！京茹！那丫头年轻，模样也不差，就是脑子简单，一直想在城里找个对象。以前介绍过一个城里人，可惜人家嫌弃他是农村的，所以没有成。傻柱虽然现在没工作，但好歹是城市户口，有房子，厨艺好，饿不死。要是能把京茹说给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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