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艺术维度
林安带着安吉列娜来到了那传说中的斗兽场，这斗兽场可不是普通的角斗之所，它是一个血与肉、力量与荣耀交织的黑暗竞技场。在这里，人与人、人与兽、修士与修士、神灵与神灵之间展开着残酷的搏杀，而神祇们和手持神教令牌的皇室贵族们，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这场场残忍的盛宴，同时进行着赌博，那血腥与欲望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斗兽场的上空。
林安和安吉列娜站在场外，只见两名贵族正紧盯着大屏上奴隶的资料，眼神中透着贪婪与算计，似乎在琢磨着如何下注才能让自己收获最丰厚的赌金。林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哟，两位大人，看起来正在为了谁会在角斗中胜出而费神呢？可否也让小的一同参与，说不定啊，我还能给二位带来点好运呢！”说着，他还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
那两名贵族转头看向林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中一个说道：“哼，就你这模样，也想参与我们的赌局？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另一个贵族也接话道：“就是，我们正在考虑着押注，哪有功夫跟你在这闲聊，一边去。”林安却丝毫不恼，反而更加热情地说：“大人，我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也略懂一些赌术，说不定我的预测会准确无误呢。而且，我手里还有点小钱，也想跟着二位大人玩一玩，沾沾您二位的大运气。”说着，他还假模假样地从怀里掏出了西方神祇之中通用的一点点星纹金币，这是他从前番击杀守卫之人身上搜寻而得，在这两人眼前晃了晃。
两名贵族被林安的纠缠弄得有些心烦，但看他手里的那点金币，又觉得自己若是好好利用，或许还能多添一份乐趣，于是便说道：“罢了罢了，你想参与就参与吧。不过，可别到时候输光了连自己的命都丢在这里。”林安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大人您放心，我一定跟着二位好好学学。”就这样，林安巧妙地攀谈，暂时混入了这紧张而诡异的氛围之中。
林安趁着贵族们不注意，悄悄地神念一动，瞬间控制了这两名皇室贵族。只见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紧接着，那两名贵族的眼神便变得空洞，身体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乖乖地朝着斗兽场内部走去。林安带着安吉列娜，小心翼翼地混进了斗兽场。
进入斗兽场后，那血腥角斗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林安的视线。惨叫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在地上流淌成河，角斗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野兽或者同类展开了殊死搏斗。而神祇们和皇室贵族们则在一旁欢呼雀跃，为自己的下注对象呐喊助威，那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林安的神念极为敏锐，他感知到角斗场的地下似乎有法阵的波动传来。那波动如同幽暗中的鬼火，若隐若现，却又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林安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斗兽场地下，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并定要前往一探究竟。”于是，他带着安吉列娜，凭借着巧妙的手段，悄悄避开了守卫，成功进入了角斗场的地下。
来到斗兽场的地下，林安这才发现此处是一个巨大的牢狱，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这里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存在，很多人类被囚禁在这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林安看着这些无辜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但他知道，此刻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他小心翼翼地在牢狱中搜寻着，终于在一处找到了一个酒窖。林安对安吉列娜说道：“你先在这里躲藏起来，我独自去牢狱深处搜寻下，看看有没有神教大法官的踪迹，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安吉列娜点了点头，躲进了酒窖的角落里。
林安独自在牢狱中前行，当他来到一处囚牢时，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男孩。此时的小男孩正像上次一样，脚尖垫着足球。看到林安来了，小男孩嘻嘻一笑，说道：“大哥哥，你来啦，我们又见面了，嘻嘻。”随即又奇怪地问道：“咦，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姐呢？哦，我明白了，你把她藏起来了，让我来找找看。”话音未落，林安已经察觉到这小男孩的异样。
“早知道你有问题了！”
林安毫不犹豫地手上打出一道能量火球向着小男孩射去。然而，那火球击中在墙壁之上，丝毫没有伤到小男孩，随即空中传来了小男孩空灵的笑声。
还没等林安反应过来，场景瞬间变换。此地变成了一个油画中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画笔勾勒出来的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充满了危险。一个艺术家打扮的青年出现在了林安的面前，而西方著名的名画在他面前一幅幅变换。艺术家青年手中的画笔不断在空中调抹着不同的色彩，那些色彩仿佛是具有生命一般，瞬间落在地上，又从色彩中出现了许多彩色小人，随之，各种西方的魔物和诡异的场景出现在林安面前。有暗黑生物，身形扭曲，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有裸露的女神，眼神却透着邪魅；有渗人的血蝙蝠，遮天蔽日地飞来；有碧绿的草原，却隐藏着危机；有奔驰的骏马，马蹄下扬起黑色的尘土；有盔甲的光明圣骑士，手持长矛，目光冰冷。
艺术家青年陶醉地说道：“欢迎来到西方艺术的世家里，这是神灵伟大的赞歌，你也会慢慢成为艺术的一部分。”林安却对这些诡异的生灵视若无睹，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这时，一滴墨水滴落在地上，黑白二色逐渐向这些生灵漫去，犹如墨水淌在彩色的花卷之上，瞬间破坏了这份所谓的“美感”。这让艺术青年癫狂莫名，撕心裂肺地喊道：“你竟然破坏了如此美丽的花卷，你该死！”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些勾勒出的诡异生灵瞬间透露着杀气，裸露女神也变得凄厉，化作女魔向着林安扑来，圣骑士则举着长矛，血蝙蝠乌压压而至，一场激烈的大战即将展开。
艺术青年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安，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他手中的画笔不断舞动，每一次挥动都带出强烈的色彩波动。那些彩色小人在他身边跳跃，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一群恶鬼。林安看着这一切，心中默默分析着当前的局面。他知道，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林安随即发现，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似乎存在着多维空间结构，修士们可以操控维度之力。林安的脑海瞬间闪过，是艺术维度的对决吗？不知道神州素有神笔马良的故事吗，封神笔现在无法动用，但我还有《天工开物》，既然如此，那便做一回‘艺术流氓’。水墨画代表着东方三维法则，它蕴含着深邃的意境和强大的力量，能够将三维空间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而油画则象征着西方二维禁锢，它看似绚丽，实则限制在二维的平面之中，通过几何图形展现力量等级，其中圆形拥有空间主宰权。
林安目前虽然根据之前使用封神笔多次战斗，已经掌握了一定程度上的维度法则和能量体系，他内心镇定自若。面对艺术青年和那些扑来的诡异生灵，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心中默默运转着《天工开物》功法，试图在这场战斗中找到突破的关键。
林安金色识海中，道莲出现了多久未见的摇曳，似乎维度空间的刺激下，其神念开始有了彻底复苏的迹象。找寻半天，实则过去一瞬。突然，林安冷笑一声，有了，他找到了破绽之处。在激烈的交锋中，林安发现了艺术青年画作的弱点。那些几何图形虽然在二维平面上具有强大的力量，但在三维空间中却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林安决定利用这一点，展开反击。
林安冷笑一声：“论艺术，神州的墨染山河堪称第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并指成剑凌空勾画，水墨画卷形成的山海之力笼罩此片空间，瞬间让艺术青年置身于此画卷中。
“墨染山河，千里江山图，一醉紫阳前”
水墨两色从《千里江山图》中奔涌而出。那墨色如灵动的水流，瞬间在空间中扩散开来，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当梵高《向日葵》的金黄花瓣如飞刀袭来时，墨色山峦和画卷中的留白之处突然展开成三维拓扑结构。这些山峦不再是平面，而是具有深度和立体感，它们相互交错，形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那些二维攻击被墨色山峦困在其中，无法逃脱。梵高的《向日葵》本是一种富有生命力的艺术作品，此刻却在这三维的墨色山峦面前变得脆弱不堪。花瓣被山峦的缝隙所阻挡，力量被不断削弱。林安看着艺术青年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的水墨之力已经开始发挥出强大的效果。
艺术青年手中的画笔不断挥舞，直至疯狂地挥动画笔，他试图打破墨色山峦的束缚。他的画笔在空中飞舞，勾画出各种复杂的几何图形。三角形、正方形、圆形等不断变换着形态，试图突破墨色山河的防线。那些几何图形开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散发着强大的能量。
三角形战士们挥舞着武器，朝着墨色山峦冲去。它们的身体由尖锐的三角形组成，攻击力极强。圆形囚徒们张开嘴巴，吐出黑色的雾气，试图腐蚀墨色山峦。然而，林安的水墨之力并非那么容易被打破。墨色山峦中的水流不断地流动，修复着被攻击的缺口。那些三维的拓扑结构相互支撑，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随着战斗的持续，整个空间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整座空间开始量子流隧穿波纹，水墨山河与油画地狱在维度夹缝中激烈碰撞。林安发现，自己和艺术青年所处的空间出现了黎曼曲面的现象。
安吉列娜在不远处的酒窖中，也似乎感受到了这种空间的变化。她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林安能否战胜艺术青年。
艺术青年试图用那些神灵图案加持下继续进行高强度的攻击，让此山水画卷隐隐不稳。此时，维度空间的量子隧穿现象越来越强烈。林安和艺术青年的身影在维度夹缝中不断闪烁，他们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林安知道，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否则两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时候，林安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生死意境被牵动，他惊喜莫名，维度空间的对决，竟然让生死意境也有了一丝松动。他深吸一口气，使出了《天工开物》十八卷中的《彰施》，神念瞬间散开，吸收那彩色的能量。那些彩色能量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朝着林安汇聚而来。
当彩色能量被吸收一部分后，林安迅速调转《丹青》，他以强大的精神力和灵力，让山水画卷有了颜色。一幅“千里江山图”瞬间成形，那山水画卷仿佛从虚空中浮现，带着磅礴的气势和无尽的生机。画卷中的山峦连绵起伏，江水奔腾不息，云雾缭绕其间，仿佛真实的世界一般。这“千里江山图”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破去了艺术青年的杰作。
艺术青年顿感不妙，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疯狂地挥动画笔，试图再次调整攻势，但为时已晚。他喃喃自语道：“我才是世界第一的艺术家。”然而，现实却不容他再有幻想。随着艺术青年的身影化为点点光斑消失，眼前景象恢复，林安仍旧处在牢笼之中，并且牢笼空中出现了一个油墨一般的七彩光团。林安用神念包裹这个光团拉到眼前，逐渐感知，这是维度之力！
林安手指轻触光团中，神念在犹如一根细针扎破此团光球，感知着维度之力的玄奥。他从其中感知到了一些信息，关于西方神祇和神州修士在修行体系上对于维度认知上的一些本质区别，让他对修士掌握维度之力有了更深层的理解。西方神祇的修行体系更注重形式的表达和权力的追求，他们通过画笔和色彩来构建自己的世界，试图通过对世界的掌控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神州修士的修行体系注重意境的培养和自然的融合，修士强调通过内心的感悟和对自然的敬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是不同维度文明的认知鸿沟。然尽于此，林安索性也不再磨叽，施展《天工开物》十八卷功法，吞噬吸收这团维度之力！
不久之后，林安成功地吸收了艺术青年的维度之力，他的生死意境的枷锁似乎被砸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也止步于此，看来要彻底扯碎这枷锁还需要更强大的能量磁场压迫。虽然地面上角斗场有法阵的保护，但是此番地下牢狱对决的强烈能量碰撞，还是引起了地面上牢狱守卫的警觉，牢狱之外传来阵阵脚步之声。林安的神念感知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他迅速带着安吉列娜，往牢狱深处走去，因为那里有个声音在其识海之中呼唤着他。
暗红色警报灯在黑岩石砌筑的走廊里忽明忽暗，林安攥着安吉列娜的手腕往牢狱深处前行，随着越往里面，越是闻到空气里漂浮着某种尸腐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他们在迷宫般的通道里转过第七个拐角时，迎面撞上两个推着铁架车的白袍人。
“新来的实验素材？“其中一人掀起头巾，露出半张溃烂的脸。他手里的金属托盘上摆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鱼鳞的角质层。
安吉列娜的指甲深深掐进林安掌心，顿感紧张。林安注意到铁架车上盖着浸血的帆布，布角垂落处露出半截长满羽毛的手臂。他神念一动，山海戒中的噬灵虫悄然爬向推车底部。
“我们是来新来的守卫，负责送材料的。“林安模仿地面的守卫口吻说道，同时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青铜铭牌——编号E9，实验体回收员。
白袍人突然伸手扯开安吉列娜的兜帽，浑浊的眼珠泛起兴奋：“这个素材质量不错，至少能拆出三个完整器...“
话音未落，噬灵虫已经钻进他脖颈的静脉。另一个白袍人刚要按响警报器，林安的拳头已经砸碎他的喉骨。两具尸体倒地的闷响在走廊里回荡，铁架车上的帆布滑落，露出七具拼接失败的‘作品’。只见一具长着鹰翼的类人生物胸腔处已经出现了开裂，而一个罐体中有六种不同颜色的内脏在防腐液里漂浮着。
“别看。“林安捂住安吉列娜的眼睛，却发现少女浑身僵硬。她盯着某具实验体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分明是其中一个直播间里的一位小女孩配套的首饰，而这个女孩子已经失踪三天了。安吉列娜随即眼里噙满泪水，顿时伤感，她如感同身受，她很想抱起女孩。
他们二人穿过三道液压密封门后，真正的实验室展现在眼前。一眼望去，只见三十米高的圆柱形玻璃舱贯穿整个空间，淡绿色营养液里浸泡着上百个器官。长满倒刺的肝脏、覆盖龙鳞的肺叶、流淌着荧光液的肾脏。而这些器官被神经束串联着，像诡异的圣诞彩灯般明灭闪烁。
“欢迎参观我的杰作。“
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穿着染血白大褂的罕莫尼顺着旋转楼梯走下，手术刀在他指尖翻飞，刀柄镶嵌的暗红色晶石散发着猩红的血色光芒。可林安凝重的脸上并无出现慌张；“你是神教大法官罕莫尼？”林安按住腰间短剑，灵力在经脉里缓慢流转
安吉列娜突然尖叫着指向玻璃舱顶部。在那里，二十多个不同种族的面孔被缝合在同一个头颅上，最下方那张脸正在对他们微笑，正是她的老师，一位尊敬的部落医者，她最敬爱的阿嬷。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吉列娜双手抱着头，痛苦莫名。
“哦，看来是遇到相熟之人了！为什么？“罕莫尼突然亢奋地挥舞手术刀，刀尖在空中划出燃烧的六芒星辰图案，“我在创造永恒！当光明神的圣骑士还在用愚蠢的圣光治疗伤口时，我已经能让尸体站起来跳舞！我是神教大法官，这些都是神教的超级战士，每一样都是艺术的杰作。”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实验室角落的笼子突然剧烈晃动。六个缝合怪人伸出拼接的手臂，机械关节与血肉融合处渗出黑色粘液。它们用七种语言同时嘶吼，其中夹杂着沙漠部落的古老方言。
安吉列娜突然挣脱林安的手，扑向实验台边的冷藏柜。透过结霜的玻璃，可以看到数十个贴满标签的玻璃罐——“S级异能者视网膜“、“龙血战士心脏组织“、“暗影刺客声带“。
“还给我！“少女疯狂捶打柜门，泪水在防毒面罩里凝结成雾，“把阿嬷的魂魄还来！“
罕莫尼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魂魄？那不过是自然间一种粒子。不过...“他忽然闪现到安吉列娜身后，手术刀抵住少女的颈动脉，“你的眼睛倒是难得的S+级材料。同时我感知到你的灵魂非常特殊，乖乖地，让我切开你的头颅建检查一下，为神教贡献你的一切”
林安的短剑擦着罕莫尼耳畔飞过，钉进墙面的瞬间，噬灵虫群从剑柄蜂拥而出。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所有培养舱的玻璃同时炸裂，营养液裹着器官瀑布般倾泻而下。
“抓住他们！“罕莫尼退到安全闸门后，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光，“我要那个男人的躯体和少女的虹膜！”
数百个缝合怪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安抱起安吉列娜跃上横梁，直接神念向虫群发出指令，暴怒的灵力冲破禁制，噬灵虫群化作赤色风暴席卷实验室。
当最后个缝合怪人在虫群中化为白骨，林安劈开冷藏柜取出玻璃罐。安吉列娜颤抖着贴上罐壁，里面漂浮的眼球突然转向她，瞳孔里闪过部落篝火的光影。
“它们还记得...“少女跪倒在地，呕吐物从防毒面罩边缘渗出，但她克服了身体的不适，随即泣不成声。
林安捡起罕莫尼掉落的手术刀，发现刀柄晶石里封印着无数挣扎的灵魂。当他捏碎晶石的瞬间，整座实验室开始崩塌，那些被囚禁的魂魄化作萤火，照亮了逃生的通道。
“你们这群该死的，竟然毁了我这么多艺术的杰作，我要你们死！”罕莫尼手中出现了一只骨哨。同时一队闻讯而来的神职看守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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