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葬礼
宇智波族地的白色丧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将天空切割成破碎的灰白。
祠堂前的广场被临时清理出来,田岛的灵柩停放在黑檀木架上,覆盖着绣满火焰纹样的族旗。这位执掌宇智波三十年的族长,在与千手一族的决战中被柱间的木遁・森罗万象重创,回到族地后撑了五日,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寒冬。
流火站在灵柩左侧,黑色丧服的袖口沾着未干的泪痕。三勾玉写轮眼在低垂的眼帘下转动,能看到灵柩旁那柄田岛生前惯用的短刀,刀柄上的缠绳已经磨得发白,却依旧能感受到残留的查克拉波动 —— 那是属于上一代领袖的威严,如今已化作冰冷的余烬。
“开始吧。”
老祭司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拄着镶玉拐杖走到广场中央,周围的族人立刻安静下来。一百二十八名上忍身着黑衣,手持点燃的白烛,组成两道笔直的人墙,烛火在寒风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片沉默的森林。
斑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素色丧服,站在灵柩前。他的黑色长发用白绳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内心的波澜。五天前那个在战场上释放豪火灭却的强者,此刻像座沉默的黑石雕像,周身的查克拉压抑得让空气都发颤。
“宇智波田岛族长,” 老祭司举起拐杖指向天空,“生于火之国光月年,逝于千手决战之役,在位三十载,拓土千里,败敌七十余族,护我宇智波周全……”
祭文在广场上空回荡,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族人心上。流火能看到烈站在人群前排,少年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白烛的蜡油滴在手上都浑然不觉 —— 田岛是看着烈长大的,每次训练结束,都会塞给这孩子块烤红薯。
泉奈走到斑身边,将一顶黑色的族长冠冕捧在掌心。冠冕上镶嵌的黑曜石在烛火下泛着暗光,那是宇智波历代族长的象征,重量足以压垮心志不坚者。“哥,该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眶通红,左臂上还缠着与扉间对战时留下的绷带。
斑接过冠冕,动作缓慢却坚定地戴在头上。黑曜石的冰凉透过发丝传来,像田岛的目光落在他肩上。当冠冕戴好的瞬间,广场上的烛火突然同时跳动了一下,仿佛田岛的灵魂在这一刻给予了认可。
“从今往后,宇智波斑,为我族第二十六代族长!” 老祭司的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族长!”
一百二十八名上忍同时单膝跪地,白烛的光晕在他们身上流动。紧接着是下忍、后勤班、工匠…… 整个广场的族人依次跪下,黑色的人潮像波浪般起伏,最后只剩下斑和灵柩伫立在中央,像两座对峙的山峰。
斑缓缓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目光扫过广场,从老祭司布满皱纹的脸,到泉奈通红的眼眶,再到烈紧咬的嘴唇,最后落在流火身上。三勾玉写轮眼在他眼底转动,带着种超越年龄的沉重:“父亲生前常说,宇智波的火,要在困境中更旺。”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千手一族的血债,我会亲手讨回。但现在,我们要先送父亲最后一程。”
送葬的队伍从祠堂出发,沿着望月崖的石阶向家族墓地走去。斑走在灵柩旁,右手扶着抬棺的木杠,每一步都踩在石阶的正中央,像在用脚步丈量着责任的重量。流火跟在他身后,能看到斑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丧服的袖口被灵柩的边缘磨出了毛边 —— 那里还留着与柱间对战时的灼伤疤痕,至今未能完全消退。
烈捧着田岛的短刀,走在灵柩另一侧。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却在经过训练场时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 那里还残留着流火五天前释放豪火灭却的焦痕,也残留着田岛最后一次指导他们训练的身影,老人当时还笑着说。
“等你们能接下我的火遁,就有资格上战场了。”
墓地在望月崖的顶端,四周矗立着历代族长的墓碑。田岛的墓碑早已备好,紧挨着他父亲的位置,碑石上只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当灵柩被缓缓放入墓穴时,斑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父亲,您说过,真正的强者不是永不倒下,是倒下后还有人能接过他的刀。”
他弯腰捡起泉奈递来的第一抔土,撒在灵柩上:“现在,我接住了。”
泥土落在棺木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像倒计时的钟摆。流火看着斑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位新任族长在冠冕之下隐藏的疲惫 —— 失去父亲的痛苦,统领家族的压力,对千手的刻骨仇恨,都压在那双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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