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消息传来
千手族地的药堂里,药味混着木遁特有的清苦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柱间正倚在床头,看着扉间用毛笔在竹简上勾画阵型图,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负责侦查的忍者撞开房门时,手里的情报卷轴还在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惶:“族长!扉间大人!宇智波…… 宇智波出事了!”
扉间的笔尖猛地一顿,墨汁在 “火遁防御阵” 的字样上晕开一团黑渍:“慌什么?是不是流火又在搞事?”
“是斑大人!” 忍者的喉结剧烈滚动,“我们安插在宇智波族地的眼线传来消息,今天清晨,斑大人在全族面前宣布…… 宣布将族长之位禅让给流火!他还对着流火单膝跪地,说流火才是宇智波最强的人!”
“哐当 ——”
柱间手里的药碗突然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混着褐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他不顾扉间的阻拦,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胸口的绷带瞬间渗出暗红的血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斑…… 禅让了?”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与自己从小打到大、永远不肯认输的宇智波斑,就算战死也不会低头。当年在黑炎河,斑的须佐能乎被木遁缠绕,宁可引爆查克拉同归于尽,都不肯说一句 “我输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将族长之位拱手让人?
“眼线还说,” 忍者的声音更低了,“昨天宇智波族地以西的黑炎河,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战,有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疑似…… 疑似是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碰撞。”
柱间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半个月前与流火的那一战,少年的终末之炎虽然灼热,却还破不开自己的木遁护盾;他的须佐能乎刚刚成型,连斑的三勾玉须佐都未必能胜过。可现在,斑竟然因为实力差距,将族长之位让给了他 ——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流火的成长速度,已经超越了忍界所有人的想象。
“看来流火变得更强了。” 柱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沉重,“强到连斑都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追不上了。”
扉间的手指死死掐进竹简边缘,指节泛白如骨:“这不可能。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就算我和大哥联手,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压制。流火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他不是普通的毛头小子。” 柱间打断他,目光望向窗外宇智波族地方向,那里的天空似乎比往日更加阴沉,“你还记得他的眼睛吗?那种暗红色的万花筒,连宇智波的古籍里都没有记载。他的查克拉增长速度也不对劲,上次交手时明明还带着生涩,现在却……”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扉间连忙上前扶住他,却发现兄长的手心一片冰凉。
“大哥,你别急。” 扉间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安抚,“就算流火接了族长之位,宇智波内部也未必服他。斑经营了三十年,那些老顽固怎么可能甘心听一个小辈号令?”
“不。” 柱间摇了摇头,眼底的震惊渐渐沉淀为一种复杂的凝重,“斑敢在全族面前禅让,甚至不惜下跪,就一定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是在用自己的威望,给流火铺路 —— 从今往后,宇智波上下,再没人敢质疑流火的权威。”
药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负责巡逻的年轻忍者聚在庭院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连斑大人都打不过流火?那我们…… 我们还能挡得住宇智波吗?”“听说流火的须佐能乎比斑大人的还高,终末之炎连加具土命都能烧穿……”
扉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想出去呵斥,却被柱间拉住。
“让他们说吧。” 柱间望着庭院里那些惶恐的年轻面孔,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恐惧不是坏事,至少能让他们看清现实。流火的崛起,已经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了。”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和斑在河边用石子打水漂,斑总是不服气地说:“柱间,等我当了宇智波族长,第一个就把你们千手打趴下!” 那时的少年意气,如今却成了镜花水月 —— 斑不仅没打垮千手,反而将族长之位让给了比他更年轻、更可怕的存在。
“扉间,” 柱间的目光变得锐利,“加快禁术的研发,还有…… 让漩涡一族的封印队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们可能…… 要面对一个比斑更难对付的对手了。”
扉间重重点头,转身时,脚步比来时更加急促。
药堂里只剩下柱间一人,他望着窗外那片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木遁纹路。流火变强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就像一颗突然闯入既定轨道的彗星,要将忍界的平衡撞得粉碎。
“斑啊斑,” 柱间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你这一手,可真是…… 把整个忍界都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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