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木叶的樱花落尽时，千手柱间的呼吸终于停在了第七天的黎明。

火影办公室的木窗敞开着，晨露打湿了他胸前的火影披风，那朵用木遁凝结的紫藤花还别在领口，花瓣却已失去光泽。扉间跪在兄长身边，指尖最后一次触碰兄长逐渐冰冷的皮肤  ——  那里的木遁查克拉彻底消散了，连最后一丝绿意都没能留下。

“大哥……”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冰蓝色的瞳孔第一次蓄满水汽。三天前柱间陷入弥留时，还抓着他的手反复叮嘱：“别对宇智波太苛刻……  让孩子们好好长大……”  可此刻木叶的街道上，暗部传来的密报已经堆成了小山。

砂隐的千代婆婆带着防毒面具出现在边境，岩隐的大野木频繁调动岩忍部队，连雾隐都在水之国海岸线上增派了巡逻船  ——  这些忍村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在柱间死后的十二时辰里，查克拉的波动比往常密集了三倍。

正午的钟声敲响时，扉间站在了火影塔的顶端。

他没有穿兄长那件宽松的火影袍，而是换上了紧身的作战服，腰间的水遁忍具包鼓鼓囊囊。下方的广场上，木叶忍者密密麻麻地跪着，宇智波分家的族人站在最边缘，写轮眼的光芒在低垂的头颅上闪烁，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柱间大人已逝。”  扉间的声音通过扩音忍术传遍全村，带着冰碴般的寒意，“从今日起，由我接任第二代火影。”

广场上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他抬手，止住所有议论：“某些人以为木叶没了柱间大人就会崩塌，我劝他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水遁查克拉突然在他掌心炸开，一道冰棱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巨大的  “忍”  字，“木叶的根基，是千手与所有忍村同仁的血，不是某一个人。”

话音刚落，暗部忍者匆匆跑上塔顶，递上最新的密报。扉间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  云隐的艾已经带着八尾人柱力越过雷之国边境，距离火之国不到百里。

“还有一件事。”  他展开另一份卷轴，声音陡然提高，“从今日起，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宇智波镜，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三个少年从人群中走出，跪在广场中央。

猿飞日斩捧着柱间生前赠送的如意棒，绿色的查克拉在棒身流转，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却格外坚定。志村团藏站在他身侧，黑色的短发遮住半只眼睛，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淬毒的苦无，周身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阴沉。最外侧的宇智波镜微微低着头，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却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  他是分家唯一被选中的弟子，也是扉间向宇智波释放的唯一善意。

“他们将继承木叶的意志。”  扉间的目光扫过三个弟子，又落在广场边缘的宇智波族人身上，“包括宇智波在内的所有忍族，只要遵守木叶的规矩，就会得到庇护。但谁敢勾结外敌……”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抬手结印。广场中央的地面突然裂开，三道冰棱从地底钻出，精准地指向砂隐、岩隐、云隐的方向，冰面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是无声的警告。

夜幕降临时，火影办公室的灯亮到了深夜。

扉间看着兄长的遗像，手里捏着那朵枯萎的紫藤花。桌案上的地图被红笔圈出了七处边境要塞，每处都标注着  “增派三百忍者”  的字样。日斩、团藏、镜的卷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  他特意将宇智波镜纳入门下，既是因为这孩子确实有天赋，也是为了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忍村看看：木叶的宇智波，依旧是忍村的一部分。

“大哥，你看。”  扉间对着遗像轻声说，“你的和平我会守住，但不是用你的方式。”

窗外传来巡逻队换岗的脚步声，木叶的街道上，暗部的身影比往常多了一倍。远处的宇智波族地一片漆黑，只有祠堂的方向亮着一盏孤灯  ——  那里供奉着分家历代族人的牌位，此刻或许也在注视着火影塔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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