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勇气
木叶的临时瞭望塔上，纲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扶着被炮火熏黑的栏杆，目光死死锁定着远处地平线上那片移动的猩红 —— 宇智波本家的族人又来了，这次的队伍比上次更庞大，猩红的写轮眼在晨雾中连成一片，像即将吞噬村庄的血潮。
“火影大人，要不…… 再往后撤撤？” 身后的年轻忍者声音发颤，手里的苦无差点脱手。他的护额还很新，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
纲手没有回头，白色的火影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沙门死后，各大国的援军虽然还在，士气却跌落到了谷底。岩隐的忍者失去了主心骨，砂隐的千代婆婆闭门不出，云隐的艾整日把自己关在帐篷里，只有雾隐的青还在坚持巡逻 —— 所有人都在等，等她这个第四代火影做出决定。
“传我命令。” 纲手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所有医疗忍者带平民撤到地下避难所，战斗忍者随我死守第三道防线。告诉大家，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宇智波的人再前进一步。”
年轻忍者愣了一下，突然挺直腰板：“是！火影大人！”
纲手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按在额头上，淡紫色的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流转 —— 阴封印已经蓄满了查克拉，那是她用三年时间积攒的力量，本想留到最关键的时刻，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退路了。
宇智波的先锋部队很快突破了前两道防线。一个留着寸头的宇智波族人率先冲出烟尘，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着纲手，手里的太刀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火星：“第四代火影？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失去村子的滋味！”
他的须佐能乎只展开了上半身，猩红的铠甲覆盖着肩膀和手臂，手里的巨刃比纲手的身高还要长。周围的木叶忍者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 —— 沙门的死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太大了，面对须佐能乎，连反抗的勇气都快消失了。
纲手往前迈了一步，白色的火影袍在风中展开，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宇智波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燃烧着熊熊烈火，“你以为杀了几个杂兵，就能在木叶撒野了？”
寸头族人的须佐能乎突然加速，巨刃带着破空的锐响劈向纲手头顶。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刺耳至极，周围的忍者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巨刃即将落下的瞬间，纲手动了。
她没有躲闪，反而迎着须佐能乎冲了上去。额头上的阴封印骤然亮起，淡紫色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原本略显松弛的皮肤瞬间绷紧，露出紧致的肌肉线条。“怪力・碎岩！”
随着一声怒吼，纲手的右拳带着银白色的查克拉光芒，狠狠砸在须佐能乎的巨刃上。
“铛 ——”
金属碰撞的巨响震得周围的碎石都在跳动。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柄能劈开花岗岩的巨刃，竟被纲手的拳头砸得微微弯曲，寸头族人的须佐能乎踉跄着后退了三步，在地面上犁出三道深深的沟壑。
“怎…… 怎么可能？” 寸头族人的写轮眼骤然收缩，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须佐能乎虽然不是完全体，却也能硬抗尾兽的攻击，竟被一个女人的拳头轰退？
纲手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阴封印的查克拉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她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须佐能乎的侧面，左拳紧握，查克拉在拳心凝成刺眼的光球：“你以为，只有宇智波才有血继限界吗？”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拳头砸在须佐能乎的铠甲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猩红的铠甲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寸头族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连带着须佐能乎一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岩壁上，激起漫天烟尘。
整个战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木叶的忍者们张大了嘴巴，眼里的恐惧渐渐被震惊取代。他们看着自己的火影，那个总是被质疑 “女人无法胜任火影” 的纲手，用一双拳头，硬生生轰退了不可一世的须佐能乎。
“火影大人威武！”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欢呼声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年轻的忍者们举起苦无，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受伤的士兵挣扎着站起来，用仅剩的力气挥舞着武器；连避难所里的平民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探出头，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纲手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阴封印黯淡了几分。她知道，刚才那一拳几乎耗尽了她一半的查克拉，手臂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是火影，是木叶的支柱，只要她还站着，木叶就还有希望。
“还有谁？” 纲手的目光扫过宇智波的队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想来送死的，尽管上来！”
远处的高地上，宇智波流火站在一棵枯树下，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静静注视着战场。他的身边站着拓海，后者的脸上还带着不甘：“流火大人，让我去宰了那个女人！”
流火没有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必。”
“可是……”
“纲手的怪力确实有点意思。” 流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正好让本家的这些小鬼练练手。总是活在我的庇护下，永远成不了气候。”
他的目光落在纲手身上，面具下的眼神复杂难明。这个女人的勇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已经被恐惧包围，却还能强撑着站在最前面，像一根明知会被折断，却依然不肯弯曲的脊梁。
“让他们再打一会儿。” 流火转身走向后方的帐篷，“记住，不许下死手，留着她还有用。”
拓海虽然不甘，却还是低头应道：“是，流火大人。”
战场上，纲手的战斗还在继续。又一个宇智波族人的须佐能乎冲了上来，手里的锁链如毒蛇般缠向她的脖子。纲手的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向后弯曲，躲过锁链的瞬间，右脚带着查克拉横扫而出，正中须佐能乎的膝盖。
“咔嚓” 一声脆响，猩红的铠甲应声碎裂。那个族人惨叫着倒地，须佐能乎也随之解体。纲手没有停歇，借着反作用力向前跃起，左拳砸向另一个刚展开须佐能乎的宇智波族人，将他硬生生逼退了五米。
她的白色火影袍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的阴封印光芒越来越暗，手臂的酸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每一次挥拳，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跟她拼了！” 木叶的忍者们被彻底点燃了斗志。自来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上，手里的仙术查克拉凝成巨大的蛤蟆油炎弹，轰向宇智波的队伍；卡卡西的雷遁在敌人之间穿梭，写轮眼虽然还很陌生，却精准地找到了须佐能乎的弱点；迈特戴虽然还不能使用八门遁甲，却凭着顽强的体术，死死缠住了一个宇智波族人。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猩红的须佐能乎与木叶的忍术交织在一起，查克拉碰撞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纲手始终站在最前面，她的拳头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每一次击中目标，都会引来木叶忍者们的欢呼。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在宇智波流火面前不值一提，甚至连眼前这些宇智波本家的族人，都不是她能凭一己之力战胜的。但她必须站在这里，必须强装镇定，必须让所有人看到希望 —— 因为她是第四代火影，是木叶的守护者。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战场上的厮杀声依然没有停歇。纲手的阴封印已经彻底黯淡，手臂的骨头仿佛都在呻吟。她靠在一棵焦黑的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却依然死死盯着前方。
远处的高地上，流火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那个在战场上顽强战斗的白色身影，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有点意思。” 他低声自语，“看来，这个第四代火影，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他转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木叶的区域：“让他们再打两个时辰。” 他对身边的拓海说，“然后，鸣金收兵。”
拓海有些不解：“流火大人，现在正是一举拿下木叶的好时机……”
“拿下木叶，不急在这一时。” 流火的目光深邃，“我要让他们看看，就算有纲手这样的火影，就算有再多的勇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是徒劳。”
他的指尖重重落在沙盘上，将代表纲手的小旗捏碎：“我要彻底摧毁他们的希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
战场上，纲手突然感觉到前方的宇智波族人攻势放缓了。她警惕地握紧拳头，准备迎接更猛烈的攻击，却看到那些猩红的须佐能乎开始缓缓后退。
“他们…… 撤退了？” 身边的年轻忍者惊喜地喊道。
纲手没有放松警惕，她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害怕。但她没有说破，只是望着宇智波族人消失的方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火影袍，却带来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我们…… 守住了？” 有忍者不敢置信地问。
纲手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守住了。”
欢呼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木叶的忍者们互相搀扶着，看着彼此身上的伤痕，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纲手站在原地，望着那些劫后余生的面孔，突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https://www.02ssw.cc/5031_5031383/23485196.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