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大蛇丸的降临

凌晨的训练场还浸在墨色里，只有几颗残星挂在天际。佐助的苦无划破空气，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精准地钉进三十米外的靶心。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砸在结着薄霜的地面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  这是他今天完成的第三百次投掷，手臂早已酸麻得像不属于自己。

“速度太慢。”  卡卡西的声音从树后传来，他扔出枚手里剑，擦着佐助的耳畔飞过，将靶心的苦无击得粉碎，“写轮眼不是让你看清楚轨迹就够了，要学会预判。”

佐助皱眉拔出腰间的短刀，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里高速旋转。他盯着卡卡西随意倚树的姿态，突然矮身冲刺，刀光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对方的肋下  。

卡卡西的身影在刀刃触及前半秒虚化，替身术的白烟还没散尽，他的手已经按在了佐助的后颈：“破绽太多，太依赖速度。”

就在佐助准备反击时，一股阴冷的查克拉突然从林间弥漫开来。那气息带着湿滑的蛇腥味，像藤蔓般缠绕上皮肤，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三勾玉写轮眼骤然收缩，灭族之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那双金色的竖瞳，那身紫色的风衣，还有骨刃穿透族人身体时的脆响。

“大蛇丸！”  佐助的声音劈了叉，短刀  “哐当”  落地，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从树影中走出的身影。对方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仙术查克拉，每一步都让地面的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哦呀，好久不见，小佐助。”  大蛇丸的舌头舔过唇角，金色竖瞳里映着佐助震惊的脸，“看来这几年，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卡卡西，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木叶的天才上忍，也要靠欺负小鬼来打发时间吗？”

卡卡西的写轮眼瞬间切换成万花筒形态，苦无已然出鞘：“大蛇丸，你敢闯木叶？”

“闯？”  大蛇丸低笑出声，仙术查克拉突然爆发，青绿色的气流如海啸般涌向两人，“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佐助根本没听他说话，灭族时的惨叫声在耳边炸响，父亲崩解的身体、母亲绝望的眼神、族人睁着的写轮眼……  所有画面都化作燃料，点燃了他胸腔里的仇恨。他猛地结印，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淡蓝色的刀刃：“我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  大蛇丸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现在佐助身后。骨刃带着仙术查克拉的毒瘴刺出，速度快得让卡卡西的神威都慢了半拍。

“小心！”  卡卡西的苦无撞上骨刃，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虎口崩裂。仙术查克拉顺着苦无蔓延过来，腐蚀着他的查克拉屏障，疼得他闷哼一声。

佐助趁机转身挥刀，却被大蛇丸轻易避开。青绿色的仙术查克拉如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臂，所过之处皮肤迅速变得青紫。他的三勾玉写轮眼拼命捕捉对方的动作，却发现大蛇丸的速度完全超越了他的预判，每一次骨刃的挥舞都带着无法抵挡的压迫感。

“这就是仙术的力量……”  卡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因过度使用而淌出血泪，他用尽全力施展神威，却只能勉强扭曲大蛇丸的攻击轨迹，“佐助，撤退！”

佐助根本听不进去，仇恨已经冲垮了他的理智。他想起族人的鲜血，想起父亲最后的嘱托，查克拉在体内疯狂暴走，却连大蛇丸的衣角都碰不到。当骨刃擦着他的脖颈划过时，他闻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与灭族之夜的血腥味重叠在一起。

“咔嚓！”

卡卡西的苦无被骨刃斩断，仙术查克拉瞬间侵入他的肩膀。他闷哼着倒飞出去，撞在岩石上咳出鲜血，肩膀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  那只写轮眼所在的手臂，彻底失去了知觉。

“卡卡西老师！”  佐助嘶吼着回头，却被大蛇丸抓住机会，骨刃抵在了他的咽喉。青绿色的查克拉腐蚀着他的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

“小佐助，你的仇恨还不够纯粹。”  大蛇丸的舌头舔过他的耳垂，声音黏腻得像蛇吐信，“什么时候真正理解了力量的意义，再来找我吧。”  他收回骨刃，仙术查克拉猛地爆发，将佐助震飞出去。

佐助重重摔在地上，看着大蛇丸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看着卡卡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倒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淹没了他。三勾玉写轮眼死死盯着那片青绿色的雾霭，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  ——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力量，距离复仇还差得太远。

晨光照亮训练场时，只剩下遍体鳞伤的两人和满地狼藉。佐助挣扎着爬到卡卡西身边，看着他淌血的写轮眼，突然攥紧了拳头。大蛇丸的仙术查克拉、卡卡西的重伤、自己的无力……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最终化作一个念头：他需要更强的力量，强到足以撕碎那层青绿色的屏障，强到能亲手砍下大蛇丸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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