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试艺

通过芸娘的及时出手，总算是挽回一场即将可见的悲剧。

凌南星倒也不辜负芸娘的期望，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功课上面。

庄上那边的事也基本结束了，作坊的重建也还算顺利。收拾好这一切马上就要过年了。

自凌羡出发后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芸娘也已经习惯这种毫无归期的守候。他在外面征战沙场，她在家守护他们的家园。

春闱在二月中举行，这个年过得自然也就不是那么舒坦。正月里芸娘也没有让虎头跟着她出去吃年酒。他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攻读，一直到了夜间三更天才肯罢休。因为太过用功，压力太大，甚至还闹出了流鼻血的事。

芸娘见状，她忙安慰道：“明天不许在家呆着你出去走走，整天这样闷在家里读书也不行。”

“我哪里也不想去。”凌南星有些赌气地说道。

“你怎么不听人劝啊，放你一天假还不知道休息，你这样不听话只怕还没到考场，整个人就先垮了。”芸娘又拍拍他的脑袋说：“明天我准许你出去骑马。”

凌南星听说后倒是两眼一亮，他再次确认道：“真的吗？”

“我不哄你。你出去好好地放松一天，我让蒋宣陪你去，你自在地玩耍一天。只有两点要嘱咐你，一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二是别去惹是生非就行。”

凌南星立马向芸娘保证道：“阿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到的。”

芸娘又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成，就这样说定了啊。”

以前的她也不知经历多少场考试，特别是在面对大考试的时候那种压迫紧张感她也是深切地体会过好几次的。一张弓弦绷得太紧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

儿子备考的这段时间，芸娘推掉了手里的许多活，一心一意地做起了陪读母亲。她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每一餐都会亲自过问。

凌樊氏因为前面给孙子定亲的事是有些恼芸娘的，但见到现在芸娘为了孙子愿意舍下一切，她在心中也就原谅了芸娘。

凌南星被母亲推出了家门，他也格外地珍惜这一天。

当时就让飞云去给裴洪、俞绍友、孙彩几个好友送了帖子邀请他们明天一起出城去骑马。

他的这几个好友都是在国子监读书时认识的，除了这些人，凌南星还请了一人，那便是黄采芝的胞兄黄簇。

到了这一天，凌南星倒是比往日还起得早了些，他去拜见了祖母和母亲。

芸娘嘱咐了几句，便让凌南星出了门。

凌樊氏扭头问芸娘：“你今天要去公主府是不是？”

“是的，公主叫我过去帮忙。”

“成，你也早点出门吧  ，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

这天公主府宴请，前来凑热闹的人不少。永康公主自从与驸马和离后风光不减当年，以前捧着她的人那些人也依旧和她来往，相反裴家则受了更大的影响。加上现在公主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经营上，也和不少的商贾家的太太们打交道，凭借着她公主的头衔，笼络了不少的人和她合作。

芸娘被请了来帮忙，是永康公主想试试她的厨艺，用意的话显而易见的。

芸娘倒也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来，一人承包了今天宴席上的所有大菜。

等到开席的时候，芸娘负责的那些大菜也相继端上了桌。公主府里的厨娘大为赞叹：“没想到侯夫人您还有此等本事。这些菜做得色香味美，和酒楼里那些大厨做得没两样。而且您做的菜看上去更有卖相。”

芸娘回答得倒也谦虚，她道：“说来也许久没有这样做过大菜了，幸而今天要宴请的客人不是特别多，人再一多的话，我那点手艺就有些不够了。”

“侯夫人您也太谦虚了。”

永康公主向众人介绍道：“今天除了小吃，全是靖安侯夫人的手艺，各位尝尝给点点评。”

众口难调，本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有人喜欢甜口，有人又讨厌，有人嗜辣，又有人一点辛辣都不敢沾。芸娘做了几个味型出来，酸甜、咸香、麻辣、五香各种都有代表，所以不管你是什么口味，大约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菜。

对于这一点永康公主是佩服她的，难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竟将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因此那些女眷们给与的评价也很高。

忙碌了一天，宾客们相继散去，永康公主这才顾得上和芸娘闲聊：“我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你竟然能做出那么多口味和花样的菜来，真不愧以前是开过饭馆的。也明白之前你所的亲力亲为是怎么一回事。芸娘，咱们联手开饭馆吧，就像那个玻璃作坊一样，我出钱，出铺子，你出技术就行，这样的饭馆一开，咱们肯定能赚大钱的。”

芸娘仔细地考虑过后，她说：“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开饭馆一直都是我的心愿，大酒楼什么的以前就想过，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这个心愿一直没能实现。京城热闹繁华，竞争大，优势也大，要是经营得好的话，肯定能赚大钱。咱们要合作的话也行，我来做主厨，经营管事的交给有经验的人。”

“这么说来你同意呢？那感情好，我明天就找管事来商议，对了，选在什么位置开，要开多大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芸娘没想到公主竟然这样着急，她赶紧道：“您也太性急了些，我是准备等到下个月春闱过后再说。现在我可没心思做其他的。”

“是你儿子去考试，又不需要你出面。”

“公主只怕无法体会做母亲的艰辛……”话一出，芸娘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对不住，我一时口快……”

永康公主倒不和她计较，她微笑道：“没事的，现在这样我倒觉得挺好，自己潇洒自在，没有那么多的操心事。”

芸娘自知食言，她连忙又说：“日子是自己过出来，不是过给别人看的，难得随性二字，要是能重新选择的话……”

永康公主忍不住笑她：“难道你还能不要你家丈夫、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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