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圣女？祭司？

卫鸣闻言吓了一跳，他大哥这是单相思？

“这不能够吧，大哥可是整座松土城女子的梦中情郎，还有女子不接受大哥你的？”卫鸣稀奇道。

毫不夸张地说，凉昌郡想嫁给卫铮的姑娘遍地都是，卫鸣至今还觉得自己夫人看上自己没看上大哥，眼瞎得很。没成想，这还有一个眼瞎的啊。

这眼瞎的姑娘偏偏还让卫铮给看上了。卫鸣一时之间都同情起卫铮来。

“大哥，一时的挫折而已，咱们卫家男儿，要有越挫越勇的勇气，你可是卫少将军，所向披靡啊。”卫鸣放下一番豪言壮语宽慰卫铮。

很快，卫鸣就被卫铮浇了一盆冷水。

“她很快就要定亲了。”卫铮失落道。

卫鸣安慰的话语说了一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那还真是没办法了。这姑娘有机会守寡吗？”

“没有。”

卫鸣：“……”那他大哥这辈子都没戏了。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卫鸣干巴巴地说了句。

卫鸣觉得卫铮这辈子，在战场上意气风发，没成想，在情场上栽这么大个跟头。本就是个大龄青年，现在好了，有打一辈子光棍的趋势。

“可这世间，唯她一个。”卫铮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将心中的情愫放下。

今夜的唐突冒进，已经是卫铮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从今往后，唯有祝福。

卫鸣：“……”大哥突然变情圣，还真不适应。

卫铮也不在意卫鸣对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宽慰，此刻只想找个人陪着好好喝一杯：“来，二弟，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看着自家大哥这难受的模样，卫鸣叹一口气坐下来。今夜只能让夫人独守空房了。

……

第二日回到卫家军大营，卫铮就去自领责罚。

军中负责行刑的军士，都不知道少将军犯了什么事，心惊胆战地给了卫铮十鞭子。

受过责罚，卫铮又是那个坚毅刚勇的少将军。

卫鸣得知消息带着伤药找来时，已不见他颓唐的模样。

“大哥，您这又是何必呐？”卫鸣一边给卫铮上药，一边絮叨道。

这军士下手可真是毫不留情，鞭鞭见血。卫鸣敢肯定，这是卫铮下了死命令啊。

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卫鸣在心中很是流了一把汗，也不知哪个厉害的姑娘把他大哥拿捏得哟。

把卫铮拿捏住的姑娘殷言，丝毫没有被夜探宅院的烦恼。昨夜卫铮若敢再前进半步，她不介意让他尝尝迷药的味道。

于殷言而言，卫铮并没有哪里不好的。看着就是个能让女子依靠的郎君。坏就坏在卫铮一开始就奔着成亲去的。

享受过自由生活的殷言，也只能感慨一声恨不相逢恨嫁时。

殷言还是有过一段憧憬在家相夫教子的时光的。可一朝家破，殷言当真是看得透透的。女子身不由己，荣辱皆系于夫家，何其悲哀。

自己爹犯事她遭殃，出嫁了夫家犯事她也遭殃。再加上亲眼见着玉真观中好些个被赦免的夫人都没等到夫家来接人，殷言觉得，还是亲爹犯事有安全感。

嫁人这种事，还是留给殷姒去体验吧。殷言摇摇头，将卫铮的身影从脑海从驱散。

且随风去。

殷姒离开军营后，很是散漫地过了一阵子悠闲日子。

每日在被窝里睡到自然醒，起床用过早膳后就出门寻找姜晏。

两个人不拘做什么，只要在一起便好。去马场纵马驰骋，去饭馆听书打牙祭，或者跟随姜晏去巡视在凉昌郡的产业，好不自在快活。

“这便是无事一身轻的滋味吧。”殷姒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腿，看姜晏俯首案桌忙碌。

身为荣安王世子，姜晏手里头要忙不少事情，不比当初开铺子的时候清闲多少。

眼瞅着朝廷议和的仪仗队伍快到凉昌郡了，姜晏这个率先到松土城的理事人，也要担起责任来。

同殷姒东走西逛的悠闲日子是不必想了，两人安分下来，就在原先那个松土城的旧宅院里头一起忙碌。

姜晏忙活，殷姒围观，分工合理得很。

“还有多少公文要处理？莫不如我来帮你？”终究是于心不忍，殷姒主动要求帮忙。

“不用，很快就好了。还要劳你在旁多陪陪我。”姜晏可舍不得劳累殷姒。

从军这么久，别看殷姒壮得似牛犊，内里暗伤也有不少。现如今孙怀竹正给她调理着。

“午膳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做。”姜晏处理好一份公文，揉一揉酸涩的手腕问道。

“不用了，咱们去大头的饭馆吃饭去。”殷姒也舍不得姜晏劳累。做饭这种事，偶尔做做还成，哪能让姜晏书房里忙活完再去厨房忙活。

大头的饭馆，凭借卫将军同款，打出了名声。撇开“同款”的味道不提，慕名而来的人有不少。

尝过“卫将军同款”的人，更加感念卫将军多年来为凉昌郡的付出。

堂堂一个大将军，平日里就吃这玩意，可让松土城的老百姓心疼坏了。有一阵子卫将军府门口，摆放满百姓做好的饭菜。

卫元良不忍心辜负百姓的一片真心，但来历不明的饭食也不敢乱用，索性住回到城外军营里头躲一躲风头。

躲着躲着，也快到柔利国与熙朝议和的日子了，卫元良干脆就在军中住下，等待柔利国使团到来。

“这柔利国此番议和，都会来哪些人啊？”殷姒在书房待的无聊，也同姜晏闲聊解闷。

姜晏对殷姒，自然是知无不言的：“你原先攻打过的几个大部落都会派代表来，加上我父王原先俘虏的王庭单于，还有一方，则是柔利国祭司一系。”

“祭司？和咱们熙朝的国师一样吗？”殷姒好奇询问。打仗的时候光顾着埋头打了，也没顾上看看柔利国的风土人情。

“有点一样，但还是有区别的。咱们熙朝的国师，今上可以随意册封，柔利国的祭司挑选起来却是严格。祭司代代相传，在上一任祭司辞世前，会指定一个方向，由继任的祭司派人朝着那个方向去寻找圣女。”姜晏博学强记，说起柔利国的祭司传承来，头头是道。

“那这是隔代传承啊。”殷姒一言以蔽之。这不就是现任祭司由上上任祭司选出来的嘛。

姜晏浅笑道：“可以这么说。”

“那此次同使团一起来的，是祭司还是圣女？”殷姒好奇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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