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悬首示众!甄青天!
“此事,因人牙子而起。”
甄钰面泛杀机:“贩卖人口,弄得好好的积善之家,家破人亡,乃是死罪!即刻绑缚刑场,问斩!”
人牙子吓得瘫软在地。
封氏、香菱相拥而泣。
封氏心中对甄钰满满感激,好感度一路飙升。
苍天,今日开眼了。
她想起了甄士隐:老爷,你看到了吗?出家是没用的,唯有掌握大权,生杀予夺,才能还人间公平。
女儿和幸福被从自己身边夺走十年,这万恶的人牙子,终于伏法了。
甄钰一挥手,锦衣卫将人牙子捉了下去,即刻绑缚刑场。
一声惨叫。
人牙子血淋淋的人头,被刽子手献上。
甄钰命令:“将人牙子人头放木盒里,置于城门上,悬首示众十日。以儆效尤!”
“是!”
金陵父老,无不拍手称快。
谁人无子女,谁不恨人牙子?
封氏、香菱看大仇得报,母女望向甄钰美眸,凝睇而望眼神几是含情脉脉,芳心微跳。
甄钰继续转向门子:“油滑胥吏,知法犯法!教唆金陵府尹贾雨村偏袒权贵、放走罪犯,乃是十恶不赦之罪!来人,将他绑送刑场,即刻斩首!”
门子面色凄厉,大叫冤枉,但被锦衣卫推走。
片刻,门子人头也献上。
甄钰依旧令悬首城门,以儆效尤。
父老乡亲,更是振奋。
油滑胥吏,吃完原告吃被告,肥的流油,却坑苦百姓。
这样的坏人,杀得越多,百姓越高兴。
冯渊小厮,拍手称快:“公子,你在天之灵快看啊。那万恶的门子被钦差大人杀了。”
甄钰又喝道:“原金陵府尹贾雨村,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已在狱中畏罪自杀,但国法无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使自杀,也难逃惩治!来人!将贾雨村人头砍下,悬首城门!”
人群,炸了锅。
贾雨村在金陵刮地三尺,天高三丈,可谓巨贪,民怨沸腾。
但他是堂堂正三品金陵府尹,老百姓纵使再不满,也无可奈何。
谁知,钦差大人一来,就将他拿下。
随即,传出贾雨村狱中自杀的消息。
金陵百姓,其实还半信半疑,毕竟贾雨村之前就玩过一次薛蟠假死、金蝉脱壳的把戏,让大家对官府可信度产生了质疑。
如今,钦差大人却要将贾雨村身首异处、人头砍下,悬首城门?
贾雨村之死,就千真万确,假不了了。
不多时,贾雨村人头也被献上。
贾雨村死不瞑目的人头,与门子、人牙子一起,高悬城门。
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极大震撼了金陵百姓,无数人面面相觑。
“钦差大人,真是杀伐决断!铁面无私!”
“连正三品高官,死后都不能幸免,要身首异处,悬头示众。”
“青天大老爷啊!”
薛姨妈看着那三颗人头,却脚下发软,险些昏厥过去。
谁也想不到,甄钰杀性这么重。
说杀就杀,竟连一人都不放过!
连给贪官献策的门子,都难以活命,自己儿子作为杀人正犯,岂有活命之理?
“母亲?母亲!”
薛宝钗也泪流满面,一颗芳心沉下去。
兄长这条命多半保不住。
薛蟠眼看周围犯人,被一一处决,吓得魂不附体,屎尿齐流。
“薛蟠!”
甄钰一拍惊堂木,面色一沉:“到你了!”
薛蟠战战兢兢,口不能言。
甄钰撇了一眼几乎瘫软在地的薛姨妈,沉声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理昭昭。你指使豪奴,当街打死秀才冯渊,杀人自然要偿命。”
薛蟠闭上眼,认命惨笑。
甄钰喝道:“但根据人证物证,一众证词,冯渊并非你亲手打死,而是你命豪奴去殴打冯渊,也没命令他们杀人,而是他们仗势欺人,将人打死。直接杀人者,乃是你薛家豪奴。”
“你乃是主犯,但杀人者,豪奴也!”
薛蟠:“???”
薛姨妈本以为儿子必死无疑,都闭上美眸开始流泪。
我儿若死了,我该给他买什么寿衣,埋葬在何处?
正在想儿子后事的薛姨妈被薛宝钗叫醒:“母亲!事情有变化!”
薛姨妈睁开美眸。
甄钰惊堂木一拍:“来人,带薛家杀人豪奴!”
三个薛蟠随身家奴,被锦衣卫五花大绑,送了上来。
甄钰对冯渊小厮道:“你来指认,当日打死你家公子的,是否他们三人?”
冯渊小厮走上去,一一辨认,热泪盈眶道:“错不了!就是他们三个,在薛蟠一声令下,直接动手打人!将我家公子殴死。”
甄钰对三人道:“你三人,承认不承认?”
三个薛家家奴,纷纷叫屈。
甄钰一拍惊堂木:“传目击证人,酒家小二,上来!”
一个小二证明,是这三人动手,打死了冯渊。
甄钰喝道:“国法无情,黑白分明。本官判处这三个直接杀死冯渊的薛家豪奴,斩立决!即刻执行!”
三个豪奴被送到刑场,三声惨叫,城头又多了三颗血淋淋人头。
冯渊小厮长出一口气:“公子,你在天有灵,都看到了吧?大仇得报啊!”
“至于薛蟠!”
甄钰目光威严,看向薛蟠:“虽不是你直接动手,也未必有心故意杀人,但冯渊确实因你而亡。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判你流放三千里!十年之内,遇赦不赦!即刻戴着枷锁、流放上路!”
金陵父老一听,纷纷点头。
“薛家大公子,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这个刑罚,可够重的。”
“钦差大人,为了葫芦案,一口气杀了六个人。连金陵府尹都难逃一死,处罚不可谓不重。可谓雷霆万钧、公正严明!”
“我等都心服口服啊。”
薛蟠怔怔的,心中却一片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真不知道,甄钰会如此判决。
甄钰判跟随他的三个奴才,都是斩立决死刑,却对他网开一面,将他流放了三千两?
虽说流放滋味肯定不好受,还要十年之内,遇赦不赦,但总比绑缚刑场,做刀下之鬼好千倍万倍哇。
甄钰面色一沉:“怎么?你还不服?”
薛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草民岂敢不服?草民为争夺丫鬟,与人置气,平素嚣张跋扈惯了,下令大人,将冯渊殴伤至死,后悔莫及。钦差大人明察秋毫,让草民有将功折罪的机会,草民感激不尽。”
薛蟠平素大老粗一个,今日生死之间,却能文绉绉来两句,让人忍俊不住。
甄钰瞟了一眼人群之中,激动难耐的薛姨妈、薛宝钗母女,心中暗笑:“若非你有个好娘亲、好妹妹,我岂会放你一马?只怕你有所不知,为了给你祈求活命,昨夜风姿卓绰、韵味犹存的娘亲,可没少替你赎罪呢。”
熊孩子杀人,美娇母遭罪。
天理昭昭,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谁让你薛姨妈从小宠溺儿子,把薛蟠惯坏了?
你教导不了熊孩子,自然有人替你教训,不光教训熊孩子,还要教训你。
毕竟得了薛姨妈,甄钰自然不好再杀薛蟠。
薛蟠大傻子一个,没有任何威胁,这张牌活的比死的更好用。
甄钰要稳稳捏在手里。
以后拿捏薛姨妈、薛宝钗,妥妥的,好使得很。
比如说,流放三千里,往哪里流放?
这里,学问很大!
以后,薛姨妈免不了要时时“求”到自己。
那金陵城外的茗香小筑,只怕要夜夜笙歌、姨妈遭罪了。
也难说遭罪,昨夜姨妈好像久旱逢甘霖,很享受的样子。
今晚,再试试。
薛姨妈愣在原地,头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听到甄钰判决:“死罪可免···”
薛姨妈一阵狂喜:“蟠儿,蟠儿他?不用死了?”
之前六颗血淋淋的人头,将薛姨妈的心理价位,已经砸到地下十八层,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如今儿子死里逃生,自然惊喜无限。
只要儿子不死,就一切都好哇。
薛姨妈这才感受腿心汩汩,暗啐一口:“那小没良心的,牲口一样,总算没白折腾人。哼,什么青天大老爷,什么铁面钦差,若不是我牺牲色相,他岂肯放过我儿?讨厌!”
毕竟久旷之身,干旱十几年,总算发了一回大水,就水漫金山。
真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薛姨妈面色陀红,羞臊欲死。
只要儿子能活,她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薛宝钗心细如发,发现娘亲神情有异,暗暗惊奇:“甄兄弟平素嫉恶如仇,不畏权势,连王子腾都敢弹劾得罪,贾雨村都难逃下狱,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之前听甄钰言外之意,要严惩兄长的。毕竟甄钰亲手将兄长从京城抓回来的。
为何网开一面?
虽说甄钰冠冕堂皇,说得义正辞严,又将兄长身边打死人的小厮豪奴统统斩立决,算是给兄长一个合理合法的免死理由,但以薛宝钗绝世聪慧,怎么听都像脱罪之词。
甄钰,为何突然态度改变?
她狐疑目光,落在一夜未归的娘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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