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让她来当这个替死鬼再合适不过
管家那边正与梁紫薇密谋。
“夫人,也就是说钥匙在虞家,而先夫人的嫁妆所在也只有老爷知晓?”
“你信她说的话? 位置应该只有沈毅知道,否则以沈七月的脾性,不可能饿瘦了也不去拿。就她那出息,再跟沈毅赌气,也不会让自己饿着,除非是她真没有!”
“夫人说的有道理,需要我现在跟大小姐去虞家拿钥匙吗?”
“不必,明日我亲自去。”
梁紫薇用手帕印去眼角的泪花。
夜深了,她实在是困极,既然沈七月说没带钥匙,那明日,她就亲自去一趟虞家,看那小贱人还有什么话说。
就算变聪明了一些,只要沈毅还在她手里,沈七月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在沈家翻遍了都没找着那东西,叶晨曦的嫁妆是最后的希望。
梁紫薇也是最近才明白,沈毅并没有拿她当自己人,就连祭拜叶晨曦,都只是独自去庙中供的牌位那。
从她进沈家到现在,连叶晨曦埋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嫁妆很可能与叶晨曦的下葬处相关。
她正想着,突然门房慌张来报:“管家管家!不好了,大小姐……夫人,大小姐带人闯了进来,直奔老爷房间去了!”
沈家出了变故,这些奴仆心中多少有底。
现在只有跟着夫人才能继续安稳留在沈家,这段时日,大小姐被夫人匆忙嫁出,伺候老爷的小厮又无端被夫人打发出去。
那小厮出了沈家门便了无音讯,去了哪里,府上这些奴仆不敢深究。
所以他们大多清楚,现在的沈府水深火热,要么留下要么死,其实对于他们而言,只要有人按时发月钱,谁是主子都不重要。
听了门房来报,梁紫薇的瞌睡瞬间消散,不顾形象地带着管家和门房朝沈员外房间奔去。
要是真被沈七月得逞了,她就完了!
房里沈霜月听见外头的响动,遣了婢女月兰,“快去看看,是不是沈七月来了?”
她准备待会在母亲面前好好与沈七月对峙一番,只是不知道父亲那边能不能出面,要是父亲出面,那今日沈七月非得再被赶出去一次不可!
然而等月兰回来告诉她,沈七月抢了重病的父亲。
沈霜月整个人都是麻的,半月不见,沈七月竟连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
她穿戴一番跑去前厅,此时梁紫薇双眼泛泪,颓坐在正厅,泪目中满是绝望。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爹呢?”
沈霜月匆匆行至梁紫薇身边询问,只得到梁紫薇一个满是委屈的表情。
心下已经明了,沈七月得逞了!
“她把爹带去哪了?”
“不知道……”
梁紫薇起身蹒跚而出,走到正厅门口就晕了过去。
当然是装的,她清楚,现在就算追过去也无济于事,沈七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带走沈毅。
而且帮沈七月带走沈毅的,是秦家的二公子秦伯澄,大名鼎鼎的少将军,她惹不起。
才短短大半月,沈七月怎么就跟响水镇的风云人物们搅和在了一起?
梁紫薇想不明白,沈霜月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七月嫁人了还能这么嚣张,现在母亲晕了她也没了主心骨。
另一头,沈七月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双颊通红。
她没想到带出便宜老爹的过程会这么刺激,原本她还琢磨着怎么偷偷把老爹运出来,什么卖菜的车,装粪的桶,还有狗洞……
这有权利似乎真的就不一样!
刚刚秦伯澄一声令下,身后那帮护院家丁直接闯进沈家,雷厉风行地把沈员外稳当地搬出来了。
直接了当离了沈府,梁紫薇和沈管家追过来的时候,人早就上了马车。
现在沈员外肯定不能跟他们回虞家。
好在沈七月这次出来带了新宅的钥匙,为的就是怕在沈家周旋太久,曲四叔等不到他们先回了,现在派上用场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沈七月带着秦家兄妹一同去了新宅。
几人进了宅子,沈七月心中欣慰,赵光义诚不欺她,新宅虽旧,却也收拾得一尘不染。
待秦家护院找了个屋子放下沈毅,沈七月这才十分不好意思地找秦家兄妹商量。
“秦二哥,鸢儿,能否拜托你们这两日帮我请人来照顾一番,最好能请一个大夫。我暂时不能与爹见面,否则定然会被梁紫薇他们发现。”
“沈姐姐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安排人来。”
手里的钥匙给了秦纸鸢,既然带他们来了新宅,就是绝对的信任。
这是沈七月多年来第一次把心交出去。
沈员外只要分辨不出她和原主的不同,说句自私的话,沈七月便可以完全拥有一个为她计之远的父亲。
至少,她能代替原主尽孝,这笔买卖谁都不亏。
突然沈七月抬头,她在想什么?
看一眼床上迷糊的沈毅,她才惊悚发觉,来几日而已,她已对原来世界的记忆渐渐模糊。
沈七月骤然还爬起来。
想起系统的承诺,她确定只要能回去,她便一定要回去,在舒适圈中过她一人的小日子。
虞家父子,秦纸鸢他们仅会成为她在这个世界的回忆,对,总会成为回忆的!
安排好沈毅,沈七月匆匆领着虞筝坐上曲四叔的牛车,走得急不可耐。
回到曲家村,那份价值不菲的红烧肉被沈七月拿出递给曲四叔,油纸包里的红烧肉就算凉了也透着香味。
“四叔,今天谢谢了,这是登丰楼打包的,拿回去当夜宵吧,改天我再向您赔罪。”
曲四叔今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都忘了推拒,接过红烧肉应了一声驾着牛车走了。
沈七月知道今日如果不是因为陈子睿,难保曲四叔不会挨板子,都怪那窝小鸡……
回到院中,沈七月立马将没用完的蚂蚁灯扔了出去。
真是晦气!
“七月,你别想太多了。”
见沈七月坐在摇椅上整个人显得颓败不振,虞筝一边烧热水一边安慰道:“曲四叔只是吓到了,不怪你。”
“要是我没喂蚂蚁灯,也不会吓着曲四叔,更不会让那些鸡飞出去……害!”
好在今晚有惊无险,还救走了沈毅,也算是有些幸运的。
明日还有得忙,希望梁紫薇别搞太大的阵仗,否则公爹他们肯定受不住。
回头村长知道她跟沈家主母决裂,那一石米怕是不会给了。
泡着热水澡,沈七月仰头看着月亮,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而她却不知,今夜不仅梁紫薇睡不安宁。
半夜深更的后山中,一老一少两人在密林中不停地挥着锄头锄地,旁边的清泉映着月光照着这两人,不是一般地渗人。
另一边,卖糖葫芦的老汉美滋滋数着手里的铜钱,将一个驱蚊包放在孙子的床边。
“爷爷,这是什么啊?”
“这是驱蚊包,爷爷今日又遇到好人了,快睡吧,明日爷爷去给你买最爱吃的豆沙包。”
“真的么?”
破旧的木床“嘎吱嘎吱”响着,分不出颜色的被子里头一个小小的隆起,只露出一双原本无光的眼睛,听见豆沙包的刹那闪过一抹光亮。
响水镇西区的雷家,若是沈七月在这,一定能认出正厅跪着的那个,正是花车上那个跳舞的男人。
只不过与看向她的冷漠眼神不同,如今他大而清亮的一双眼中带着一丝慌乱。
“义父,今日之事真与孩儿无关!”
“那你是说,杂家错怪你了?”
那纤细的身躯趴在地上颤抖。
不见他答,雷家正厅的上座上,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冷哼一声,雷家家主雷德庸立马给那老太监斟茶,被老太监恼怒挥开。
茶杯和茶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满地溢在雷德庸脚下,也不见他生气,而是小心翼翼让人轻扫了正厅的残杯碎壶。
“雷家主,杂家愧对你、愧对响水镇的百姓,竟教出这么个不祥的东西!”
“裴公公严重了!这事真不怪小公子,要怪就怪那个沈七月。”
雷德庸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虽然花车游街并无大问题,只是在街头耽误了小一阵,但怪就怪在,花车上为响水镇秀女祈福的是裴公公的养子!
他特意带着“小公子”来响水镇为秀女祈福,为的就是讨好贵妃娘娘,结果在这里出了岔子。
雷德庸知道这事一定要有人背锅,再又听说街头出现的发光小鸡与沈七月有关,本就是她惹的乱子,现在让她来当这个替死鬼再合适不过。
“哼,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再送去我房里。”
“是!”
听了裴公公这话,地上的人已面如死灰。
知道今夜定然是逃不过了,咬着下唇把那个胖女人在心里扒皮抽筋。
今日他只要能活下来,那个叫沈七月的女人就一定要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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