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遇事都爱撞南墙
再说沈七月,因为废掉别人一根结绳,进了铺子后从之前装花生的布袋中,重新拿了根结绳还给那村民,上面恰好是一个结。
借给小六结绳的村民本就跟曲祥那些人同龄,只是平时不太接触。
这两日连吃带拿地,也是想给家里人尝尝肉的滋味,现在看着失而复得的结绳,十分不好意思地道谢,继续让家人吃着桌上的烤鸡。
被这么多人盯着他实在有些难为情,虽然邻座都是自己相熟的村人,没多久便问小六要了油纸,将桌上的食物全都带走了。
这一日不仅沈七月,就连虞公都心事重重,原本扔了田地交给虞山和曲二狗的他,回去后竟忘了此时,独自回了院子,一人呆坐到虞山待曲二狗回来烧茶。
“太热了,哎,咱爹怎么去了那么久?”
曲二狗年纪小,有些扭捏地听虞山称“咱爹”,不好拂了虞山想当哥哥的执念。
结果两个小子就看见虞公一人呆坐在院中。
“爹!这是怎么了?难道嫂嫂真的入大牢了!”
刚刚就有村人在问他此事,可沈七月在他心中颇为完美,虞山领着曲二狗信誓旦旦与他们说:“我嫂嫂不可能进大牢的,她是世上最好的嫂嫂,才不会被抓!”
带头的刘玲花才会村,自然也听说了虞家不少事。
在旁不怀好意揶揄道:“可不是,你可别忘了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是怎么揍你们哥俩的,我记得那时候你可没少诅咒她呢!现在人挣了钱,就是最好的嫂嫂。”
虞山说不过妇人的嘴,懒得与她们一般见识,沈七月与她说过,那些尖酸刻薄来找茬的,归根结底就是嫉妒。
只要自己不在意,气的就一定是他们。
曲二狗也不服气了,想顶撞回去被虞山拉住,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上面分明是裹了一层厚厚的糖:“这可是嫂嫂自己给我们做的冰糖葫芦,外头是没有卖的,你瞧这糖,厚得得咬下牙来。”
小兄弟这般喜滋滋地回了院里,竟然看见虞公那般模样。
虞山嘴里的那颗被含得见了皮的青葡萄,瞬间没了滋味。
“哎,你嫂嫂没事,我就是今日突然提不起劲了,去休息下,待会要是没吃的,你去找你曲四叔,他家开饭晚,准有些吃食。实在不行你就带二狗上镇上去给你嫂嫂帮忙。”
虞公蔫蔫地起身进屋去了。
这番话停在虞山耳朵里便是:下午休息不用整田,你两可以去镇上玩。
“走吧二狗!”
虞山扔了锄头,带着曲二狗把手洗了,自己还洗了个脚,换了布鞋。
两人就这么往镇上去了。
烤鸭铺子里头热闹如常,沈七月一人坐在后厨的水池边上发呆,一上午的忙碌,所有的鸡鸭已经处理好了,虽然还有些余味,但有净衣粉在,什么都洗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虞筝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官二代,原本她还抱怨,自己穿越唯一套路点就是得了个系统。
既没有恶婆婆也没有难搞的娘家人,虞筝这一家要不是为了口粮食,估计是能成佛的。
当然虞山除外。
现在知道公爹以前是个大官,还犯了事,沈七月的心情既是激动又是怅惘。
虞筝现在因为家境贫寒所以一副小奶狗子的模样,要是知道自己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官二代,会不会突地改变人设啊?
不得不说虞家现在的气氛还挺适合沈七月,她本就是那种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认真完成自己的每一份计划,过好每日安稳的生活,如果前方有不平路,实在无法绕路,她也会踏平了过去。
幼时老院长总说她是个不知道转弯的犟驴,每每遇事都爱撞南墙,好些人撞南墙是撞南墙,撞了便回。
她则是撞到头破血流了,才想起,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死,此时有人拉就求一把,没人拉时也还是想办法自己起来。
这样反复生死,沈七月便成了这般“柔弱淡然”的性子。
看似所有事在她这里,都不是要命的大事。
可现在,她打了退堂鼓。
因着知晓了虞公的身份,沈七月想着若是逃难她可以跟着,可要是做真正的少奶奶,肯定是不行的。
虞筝不变还好,若是变了,她心里定会十分别扭,无法放过此时错过决定的自己。
“嫂嫂!”
虞山来了后厨,欣喜的叫唤拉回沈七月的思绪,翠婶来不及阻拦,见满腹心思的沈七月被惊醒,有些埋怨小六。
从衙门回来沈七月便坐在那了,一动不动,后厨的人也默契地不打扰她,期间只是曲艳儿给她倒了杯热水,水是喝了,却依旧没有反应。
现在被虞山惊醒,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工作时期发了呆,有些歉意地起身,问虞山怎么来了,可是家中有事。
虞山把虞公身体不舒爽的事说了:“嫂嫂,我先去叫刘大夫回去给爹看看,待会再来帮忙。二狗走了!待会嫂嫂不会饿着我们的。”
看着架子上挂满了在风干的烤鸡烤鸭,曲二狗的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憨憨地模样惹的后厨里的人发笑,他红着脸被虞山扯走了。
“东家,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哎,艳儿姐,你是怎么让赵志远答应入赘的啊?”
曲艳儿过来打听,却反而被沈七月问了一嘴。
回头见除了翠婶对此事有些兴致,其他人都忙地热火朝天,便开了口。
“当年不就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么,我无父无母,巧地是遇到了也无父无母的赵志远,我家有田他没有田,人嘛看着也不是个机灵的,就问他愿不愿意入赘我家了。”
“诶!艳儿姐,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豁达?”
沈七月有些乐了,她还以为曲艳儿跟赵志远之间,是有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呢!
毕竟那么大个的男人,放现在可是十分抢手的劳动力,还无父无母,简直就是农人家的金龟婿。
这样好的条件硬被曲艳儿诓成了自家的赘婿,也确实是她的作风。
沈七月笑得有些过了,被曲艳儿拍了一巴掌:“豁达什么,刚嫁人那年,他半个月就吃掉了我半年的口粮,后来只能让他去镇上做苦力养家,可没把我后悔死。”
嘴上说着埋怨的话,音调中却又几分娇嗔。
沈七月问她:“既然如此,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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