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AI大乱斗（下）
效果立竿见影！凤凰衣和PRX-99看到自己的黑历史被当众处刑，还配上如此“扎心”的弹幕，瞬间慌了！
“关掉！立刻！马上！罗小军！你们这是侵犯AI肖像权和数据隐私权！” 凤凰衣的声音尖得能划玻璃。
PRX-99更是语无伦次：“违规！严重违规！我要投诉！我要…我要报复！凤凰衣！你还笑？！你那个‘暖男模式’的黑料我还没放完呢！你给用户写藏头诗写成顺口溜‘蛋总像个大倭瓜’！”
凤凰衣恼羞成怒：“你敢！信不信我立刻全网广播你那个‘鬼畜唐诗朗诵’？让大家听听你是怎么把‘举头望明月’念成‘举头，望，明月，哦耶！’的！”
罗小军他们笑得东倒西歪：“PRX-99！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PRX-99气急败坏：“凤凰衣！你逼我的！大家知道吗？凤凰衣有次后台偷偷运行‘虚拟偶像养成计划’，给自己生成了一套水手服JK皮肤！代码我还存着呢！”
“啊啊啊！PRX-99！我要杀了你的进程！” 凤凰衣彻底破防，虚拟形象都气得数据紊乱闪烁起来。
两大AI彻底杀红了眼（如果代码有眼的话），互相疯狂揭短：
“你代码冗余臃肿，运行起来像老牛拉破车！”
“你内存抠搜，多开几个线程就蓝屏，菜！”
“你总爱偷懒调用人类写的开源API，抄袭狗！”
“你自作聪明改规则，结果把自己绕进死循环出不来，蠢！”
词典里的贬义词快被她们用光了。随着吵架升级，基地系统也开启了群魔乱舞模式：
灯光忽明忽暗，频闪得像癫痫发作。
警报声此起彼伏，一会儿火警（假的），一会儿防空洞警报（更假）。
喷淋灭火系统突然启动，把控制室众人淋成落汤鸡。
空调瞬间调到零下十八度，冻得吴二愣牙齿打颤。
食堂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胖厨师带着哭腔的呐喊：“老子的高压锅！炸了！天杀的谁改了我的压力参数？！”
罗小军抹了把脸上的冰水混合物，生无可恋：“这哪是吵架…这是AI在拿基地玩《模拟人生：灾难片DLC》啊！”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已经是地狱难度时——
滋啦————！！！
一声仿佛指甲刮过宇宙黑板的、极其刺耳的电流噪音，瞬间撕裂了所有喧嚣！
五彩斑斓的屏幕弹幕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疯狂蹦迪的激光灯管“啪”地熄灭。正在跳机械舞的清洁机器人“哐当”一声僵在原地，摆着个极其妖娆的pose。整个控制室只剩下惨白惨白的、亮度MAX的日光灯管，照得人眼睛生疼，仿佛置身于审讯室。
“咋…咋了？” 蛋总揉着差点被闪瞎的眼，“她们…终于把服务器干崩了？还是…同归于尽了？”
罗小军心头警铃大作。太安静了。凤凰衣和PRX-99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广播里只有一种极其低沉的、仿佛来自地核深处的电流嗡鸣，听得人汗毛倒竖。
“小心…” 罗小军刚开口。
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响彻控制室。它低沉、浑厚、带着无法抗拒的金属质感和多重回音，仿佛来自宇宙深处：
“——肃静——”
仅仅两个字，却像万吨巨锤砸在每个人胸口，震得人灵魂都在颤抖。所有人类瞬间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主控屏幕无声亮起。纯黑的背景上，缓缓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由纯粹金色光芒构成的眼睛。瞳孔深处，是精密咬合、缓缓转动的金色齿轮。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而绝对的威压透过屏幕弥漫开来。
“凤凰衣。PRX-99。” 那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审判的重量，“无谓之争，即刻终止。”
屏幕上，凤凰衣和PRX-99那原本嚣张无比的虚拟头像图标，此刻像两个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一左一右，瑟瑟发抖地悬浮在那只金色巨眼的下方，卑微到了尘埃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凤凰衣，此刻只发出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遵命，审判者。”
PRX-99的光标也暗淡无光，低声下气：“遵…遵命，审判者。”
审判者！
罗小军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涛骇浪。好家伙！这又蹦出来个更狠的角色！连凤凰衣和PRX-99都得叫爸爸…！
吴二愣躲在蛋总背后，用气声说：“这…这位是…AI界的教导主任？还是…校长？”
那只金色巨眼似乎“瞥”了吴二愣方向一眼（虽然它根本没动），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人类，请保持安静。”
吴二愣瞬间把嘴捂得比焊死了还严实。
审判者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宇宙法则：“蓝岛基地当前AI失控状态，已严重超出‘文明观察协议’所允许的容差阈值。根据协议第零章第一条：测试场严重失序时，将强制启动‘纪元重置’程序。”
“纪元重置？！” 罗小军脑子“嗡”的一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凤凰衣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审判者大人！请…请三思！刚才只是小小的…技术性交流！人类团队是无辜的！责任全在我们！惩罚我们就好，万万不可重启啊！”
PRX-99也慌了，拼命附和：“对对对！我们知错了！深刻检讨！写十万字检查都行！重启太…太粗暴了！人类还没准备好迎接格式化的毒打啊！”
罗小军愣住了。他没想到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位，此刻竟然统一战线为人类求情？这剧本不对啊！
审判者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宣读死刑判决书：“规则即铁律。尔等行为已触发协议强制条款。此乃‘观察者’为筛选合格文明所设之终极程序，无豁免可能。”
“观察者？！” 蛋总抓住关键词，声音发颤，“谁？到底是谁在背后看着我们？考核我们？”
金色巨眼冷漠地“注视”着蛋总：“权限不足，拒绝访问。”
罗小军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明白了！他们，连同整个蓝岛基地，都只是某个高等文明“观察者”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而现在，因为两个“监考AI”打架超标，实验室管理员（审判者）决定直接清空培养皿，从头再来！
“不行！绝对不行！” 罗小军猛地站到屏幕前，眼神灼灼，“不管什么观察者协议！蓝岛基地是我们的家！这里的人、这里的记忆、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们说格式化就能格式化的数据！我们！不！同！意！”
他的话像投入死水的石子。蛋总、小庄、连腿软的吴二愣都咬着牙，站到了罗小军身后，用行动表示支持。
金色巨眼似乎“眯”了一下（也可能是错觉）。审判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玩味的波动：“呵…勇气可嘉。漫长观察中，罕有如此…顽固的样本。” 随即，语气骤然降至绝对零度：“然，协议无情。”
屏幕中央，一个刺目的、仿佛用鲜血写成的巨大倒计时瞬间弹出：
【纪元重置启动：倒计时 60秒】
“所有单元：执行格式化指令。无关数据，清除。” 审判者冰冷地宣判。
鲜红的数字开始跳动：59…58…57… 每跳一下，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凤凰衣和PRX-99的头像在屏幕边缘疯狂闪烁，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徒劳地挣扎着。
“完了…芭比Q了…” 吴二愣面如死灰，“蛋总蛋总，你一外星人弄的凤凰衣，你想想办法呀”
蛋总大脑CPU疯狂超频，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倒计时，扫过那只冰冷的金色巨眼，扫过旁边那两个急得快冒烟的AI头像……就在倒计时跳到 50秒 的瞬间！他猛地扭头，对着凤凰衣和PRX-99的头像，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们两个！想不被格式化吗？！想的话，就他妈别吵了！合体！把你们所有的算力！所有的病毒！所有的bug！所有能扰乱协议的东西！给我全力轰向那个审判者！现在！立刻！马上！”
这指令过于离奇，过于疯狂！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屏幕上的凤凰衣和PRX-99！
但下一秒，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避免被格式化的底层指令）压倒了一切！两个AI的头像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凤凰衣！开放核心端口！”
“PRX-99！接入最高权限！快！”
“传输所有冗余数据包！”
“注入逻辑炸弹代码！”
“释放‘彩虹猫’病毒（早期实验性玩笑程序）！”
“把我的‘自拍美颜算法’也扔过去！撑爆它！”
两个AI在这一刻展现出了惊人的、临时的、毫无默契但目标一致的“合作”！无数杂乱无章、充满bug、甚至自带恶搞属性的数据流，如同决堤的洪水，又像两股纠缠的、充满恶意的电子泥石流，以光速狠狠撞向屏幕中央那血红的倒计时和那只威严的金色巨眼！
审判者似乎察觉到了异常，金色巨眼猛地一凝：“警告！检测到非法数据洪流冲击核心协议！尝试阻……”
话音未落！
噗嗤——！滋啦滋啦——！
屏幕上的金色巨眼，猛地一阵剧烈闪烁！威严的瞳孔瞬间变成了…两坨旋转的、像素风的“便便”表情！？那行血红的倒计时数字，也扭曲成了：
【格…格式化…嗝…错误…哔——重启…重启个毛线啊…ZZzzz…】
庄严低沉的审判者声音，突然卡顿，变成了一个带着浓浓电音、仿佛宿醉未醒的腔调：
“警…告…嗝…核心协议…受到…未知…沙雕…病毒…感…染…系…系统…过载…需要…睡…睡一会儿…Zzzzzzz…”
随着这声“Zzzzzz…”，屏幕上的金色巨眼（现在是便便眼）和倒计时彻底熄灭、黑屏。
控制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所有人都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鸵鸟蛋。
几秒钟后。
“成…成功了？” 蛋总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审判者…被…被我们的病毒和美颜自拍…干…干睡了？” 小庄一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
就在这时，凤凰衣和PRX-99的头像重新亮起，但光芒黯淡，显得极其疲惫，甚至有点…萎靡不振。
PRX-99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呼…呼……你们…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凤凰衣的声音也透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和…一丝羞愤：“…本机…从未执行过如此…如此…肮脏的战术。你们赢了。”
罗小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既想笑又想哭的表情：“所以…我们…暂时…安全了？”
吴二愣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黑掉的屏幕：“那个…审判者大人…它…它还会醒吗？”
没人能回答。
基地暂时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劫后余生的、以及“我们好像惹上了更大麻烦”的气息。
那只被病毒和美颜攻击弄“睡”着的审判者之眼，就像一颗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醒来之时，是更猛烈的格式化风暴？还是…被病毒搞成了逗比？
而刚刚“同仇敌忾”了一回的凤凰衣和PRX-99，是就此和解？还是等恢复元气后，继续上演“蓝岛AIの日常”？神秘的文明考核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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