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买实话
素颜晚宴结束的第二天，一个名为【镜子】的专属APP悄然上线。
界面是纯粹的白色，没有任何广告，只有两百位被严格验证身份的“首席体验官”可以登录。
这里是她们的私密花园，也是【肌秘·KEY】的第一个试炼场。
最初几天，社群里静悄悄，只有零星几个人分享开箱体验。
“包装很有质感。”
“味道很高级，淡淡的植物香。”
直到第七天夜里，一枚深水炸弹被投下。
一个ID叫“不想再长痘”的女孩，上传了两张对比图。
左图是七天前，下巴和脸颊布满红肿的囊肿痘，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
右图是在同样的光线下，红肿消退大半，原本鼓起的脓包变得平坦，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痘印。
她发了一段文字。
“我哭了，姐妹们。我真的忍不住了，就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哭出声了。不是疼的，是开心的。我长痘八年了，这是第一次，我感觉我的脸，有救了。”
这条帖子下面，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这是换皮了吧！”
“妹妹！你用的哪一款？是祛痘那套对不对？效果这么猛？”
祛痘组的体验官们像是找到了组织，纷纷冒头。
“我也是！额头上的闭口平了好多！”
“我男朋友说我脸没那么油了！”
风暴的第一缕风，从祛痘组开始，悄然刮起。
又过了七天，第二场风暴接踵而至。
ID为“暖暖妈”的宝妈，同样发了一张对比图。
左图的她，颧骨处有两片清晰可见的黄褐色妊娠斑，肤色暗沉。
右图的她，斑点颜色肉眼可见地变淡，皮肤整体像被提亮了一个色号。
她的日记写得温柔又喜悦。
“生完孩子后，我很久没好好看过镜子了，今天早上，我老公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说，‘老婆，你今天看着气色不错’。我跑去照镜子，才发现斑真的淡了。刚刚，我第一次敢素颜出门去楼下超市买菜，感觉真好。”
美白组彻底疯狂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天生皮肤黄，现在同事都问我是不是偷偷去打了美白针！”
“这效果比我用的小灯泡猛多了！而且一点都不刺激！”
第三周，最沉默的抗老组，终于投下了最重磅的核弹。
一位ID是她本名“孙青”的女企业家，是那晚晚宴的特邀嘉宾。
她没有发整脸对比图，而是用微距镜头拍摄了自己眼角的细节。
图片清晰到能看见皮肤的纹理。
左图，眼角有几条深刻的干纹和细纹，皮肤松弛。
右图，那些纹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明显变浅，皮肤的紧致度有了质的提升。
她的文字冷静而克制，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撼。
“我今年五十岁，花在护肤上的钱，大概能在魔都买一套小户型，所有你们听过没听过的顶级大牌，我都用过。但这是第一次，我有一种‘皮肤被喂饱了’的感觉。”
“它不是用油光或者硅感来暂时性地填充、掩盖你的皱纹，是真的，让你的皮肤细胞重新变得饱满，变得Q弹。这东西，有点可怕。”
“魔都甄选”的营销总监陈峰，在征得本人同意后，将这些打码处理过的真实日记，配上对比图，陆续发布在【肌秘·KEY】的官方微博上。
没有一句广告，没有一个明星，只有最朴素的文字和最真实的图片。
每一篇，都像一颗炸弹，在网络上炸开。
网友们疯了。
“我靠！这效果是真实存在的吗？这次估计又很难抢了，哎。”
“孙青！我知道她！魔都女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她都亲自下场了！这事假不了！”
“我只想知道定价，学生党。”
……
雅诗丹顿龙国区总部，总裁办公室。
“P图痕迹极低？这是什么意思？”
技术总监扶了扶眼镜，小心翼翼地回答：“王总，我们的技术人员用三种不同的软件分析了那些对比图，结论是……图片被修改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五。”
皮特·王靠在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他感到了事情正在脱离掌控，一丝不安从心底升起。
他不相信。
一个龙国人搞出来的，怎么可能拥有这种颠覆性的技术？
“去，给我查，从这二百个体验官里，找出几个背景普通，看起来最需要钱的。”
他的助理立刻明白了。
“王总，我这就去办。”
两天后，上海一间安静的咖啡馆里。
ID“不想再长痘”的大学女生小渔，紧张地坐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面。
男人是皮特·王的助理，他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小渔面前。
“这里是十万块现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公司只是想做一个市场调研。”
助理微笑着说：“你只需要告诉我，【肌秘·KEY】是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发那些照片和日记？”
小渔看着那个信封，眼睛都直了。
十万块，是她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着助理，眼神清澈。
“它没给我钱。”
“它的效果，就是那么好。照片，是真的。”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慢慢将那个信封拉到自己面前。
“但这笔钱，我收下，谢谢你，这笔钱对我真的很重要。”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小区的快餐店里。
“暖暖妈”看着面前同样的信封，听着同样的问题。
她是一个单亲妈妈，白天在超市做收银员，晚上回家带孩子。
十万块，对她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眼眶有些红。
“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那篇日记，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生完孩子后，我老公嫌我丑，跟我离了婚，是这套护肤品，让我重新敢照镜子了。”
她也收下了那笔钱。
“谢谢，我可以用这笔钱，给我女儿好一点的生活了。”
助理回到公司，将两段录音和自己的报告放在皮特·王的办公桌上。
皮特·王听完录音，久久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他花了二十万，没有买到任何他想要的“黑料”。
他只买到了两个让他心惊肉跳的答案——真实有效。
这比任何商业间谍的报告都更让他感到恐惧。
他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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