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大结局—惟愿韶华不负,与她携手白头
萧墨栩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过四五天时间,已经可以正常的上早朝。
之前半个月积攒下来的公务他都开始慢慢上手,不过相比从前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做这些,他如今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好像有她在身边,他的全世界又回来了。
云浅早晨醒来没看到他人,便独自去往东宫。
进门的时候,朝翡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里走就看到砚儿和滟儿正陪着祈儿玩泥巴。
她嘴角抽了抽。
那两个都是大孩子了,本身又比同龄的孩子成熟,所以玩泥巴这种事,一看就是因为祈儿喜欢。
“娘亲!”
是砚儿先注意到她,高兴的喊了一声。
祈儿这才迟钝的抬起头,神色却有几分纠结。
那声“姑姑”到了嘴边,好像又觉得不太对,因为大家都说这才是他的娘亲,所以他到底应该叫她什么呢?
云浅看出他的尴尬,也不戳穿他那点小心思,笑着走过去,“小祈儿,是不是不认识姑姑了,怎么看到姑姑这么愁眉苦脸的?”
“没有没有。”他急忙否认,弱弱的补充道,“我没有不高兴。”
“你不用紧张。”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姑姑不吃人的,你还跟从前一样喜欢姑姑就好。”
祈儿咬了咬唇,忽然扑进她的怀里,“姑姑,祈儿很喜欢你的,比以前更加喜欢。”
那软绵绵的小身体入怀,如她的声音一样,直击云浅的内心深处。
她整张脸都柔和了好几分,“嗯,姑姑知道。”
萧砚和云滟也笑得一脸满足。
他们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大人,可以守护母妃和弟弟了。
不过云滟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狐疑的扭头看祈儿,“爱哭鬼小祈儿,昨日父皇跟你说了什么,你才答应留下来的?”
这件事云浅也好奇,所以一听他问,连忙也看向祈儿。
熟料小娃娃一本正经的道:“叔叔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
萧砚,“……”
云滟,“……”
云浅,“……”
坏蛋萧墨栩。
自己不说也不许祈儿说,分明就是为了防她!
她暗骂一声,却愈发笑容满面的盯着祈儿,“乖孩子,我们玩个游戏吧。”
祈儿莫名觉得脊背发寒,可他还小,不懂这些大人的心思,愣愣的点头,“好。”
云浅眉眼弯弯,“输的那个人,要答应赢的那个一件事情哦。”
祈儿爽快点头,“好!”
萧砚和云滟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觉得母后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祈儿好可怜。
但是鉴于他也好奇,所以他还是选择闭嘴,默默的不出声。
可怜小祈儿满心沉浸在“游戏”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母亲和哥哥姐姐联手坑了。
云浅跟祈儿正比赛,谁用沙子搭出的小城堡且不会倒塌。
祈儿自然比不过她,没一会儿,就眼睁睁看着她完成了所有工序,还搭建的很漂亮。
“姑姑好厉害呀,我输了。”他一脸崇拜的道。
“恩,愿赌服输。”云浅拍了拍手上的沙,扯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现在你是不是该答应姑姑一件事情了?”
“好呀。”祈儿天真的看着她。
云滟简直没脸再听下去。
母妃这么欺负小弟弟,父皇知道吗?
云浅瞥了她一眼,故作凶巴巴的吓唬她不准出声,萧砚嘴角抽搐着别开脸。
云浅又对祈儿道:“就是……刚才姑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吗?”顿了顿,“叔叔说不能告诉别人,可是姑姑是别人吗?我们是自己人对不对?”
祈儿恍然大悟,“恩……好像也对。”
云浅轻笑,“那你说吧。”
祈儿终于下定决心,把萧墨栩说过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叔叔说,姑姑很痛。祈儿这么喜欢姑姑,不能再让姑姑难过了。】
【叔叔还说,爹爹还是爹爹,祈儿只是多了父王母妃一起疼祈儿。】
【后来叔叔眼睛都红了,他说自己曾经犯了很大很大的错,若是不能让姑姑高兴,或许姑姑又生他的气,再也不要他了……他很怕再也见不到姑姑。】
云浅起初还不信,或者觉得他就是骗小孩的。
毕竟,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他们已经和好如初,又怎么可能不要他呢?
直到后来,她好几个晚上都听到萧墨栩半夜梦魇,痛苦的唤着她的名字——她这才信了,原来他跟祈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原来他真的这么没有安全感。
所以这一晚,他喝的醉醺醺抱着她不停的亲吻,她推了几下却又放弃了。
“你身上都是味儿,先滚去洗澡再来抱我。”
“不行……浅浅,我不放。”
这么大个人,就像是一条巨大的毛毛虫缠着她,把她整个人裹得透不过气来,酒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蔓延,强势的灌入她的呼吸之间。
云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被他弄得浑身是汗,“那你松开些,我快被你勒坏了!”
“不。”粗哑的嗓音无比坚定,“我不放!”
“你要是再这么勒我,死了你负责?”
听到死这个字眼,他的理智才终于回神几分,稍稍将怀里的人放开,黑湛湛的双眼朦胧的看着她,“浅浅,你终于回来了……”
从她答应回到他身边到现在,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每天恍恍惚惚,生怕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每次将她重重的搂在怀里,只要那种嵌入骨髓的拥抱,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浅浅,我想要你,好不好?”
说罢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和颈间,那双大掌仿佛有魔力一般从她的腹部上升到她的胸口,一寸寸的在她身上点火,四处留下暧昧而火热的痕迹。
“唔……慢,慢点儿……”
云浅从最初的推拒,到后来没了力气去推。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是相拥而眠,最多就是他控制不住的吻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今晚她知道,躲不过去。
或许,也不想躲了。
她抱着他的后背,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可她的理智仿佛也被他身上的酒香蛊惑。
哪怕是地狱,也要一起沉溺。
当他撕开她的衣裳进入她的那一刻,久违的合二为一,让他们同时舒爽的叹了口气,久久的无法回神,好像人生最极致莫过于如此。
“云浅。”
“恩?”
她的双眼无法聚焦,空茫的看着他。
可他什么都没说,低头狠狠的再次吻住她。
整夜的折腾和翻滚,云浅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疲惫的睡过去,还是干脆晕过去的。
………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醒了过来。
还没到上朝的时间,可是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云浅皱了下眉,起身往外走去,目光扫视了一圈,才看到院中穿着青灰色袍子的男人。
他颀长的身影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却又莫名透着一股深如骨髓的冷寂与孤独。
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天空中出现第一缕晨光,才缓缓的朝他走去。
腰间忽然被一双手环住,萧墨栩微微一震。
他想要转身,可她抱得太紧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无奈的笑,“怎么了?”
女人若有似无的叹息,“我在想,你是不是重新得到我以后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想要,所以才大半夜的不睡觉,宁愿在外面站到天亮。”
她并不是抱怨,娇软的嗓音不掺任何杂质,只这么说着,却软绵绵的敲打着他的心脏。
萧墨栩呼吸一滞,连忙把她的手拿下去,转身将她拥入怀中,“胡说什么?”他嗓音微沉,“我只是睡不着又怕吵醒你,所以才出来走走。”
云浅微微眯眸,“是吗?”
“恩。”
“看样子,你的酒好像醒了。”
“……”
男人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
可是下一秒,怀里的人又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酒后逞凶也就算了,你是不是逞完凶还不想负责呀,所以提起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萧墨栩愈发心虚。
他确实没有完全喝醉,只是半醉半醒间借酒逞凶。
但并不是不想负责,只是怕直面她,怕她找他算账,所以才一个人出来吹会儿冷风。
他斟酌着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负责,我就怎么负责,好不好?”
女人撇撇嘴,轻哼一声,“多勉强啊,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不勉强。”他连忙低头吻她,“一点都不勉强。”
“那你大早上的撇下我自己跑出来,什么意思?”
“……”
他总不能说自己慌吧?
萧墨栩喉结滚了滚,迅速想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在想……怎么对你负责。”
“哼。”
“真的。”
女人的身子逐渐在他的怀里软下来,不太高兴的道:“那你想好没有?”
男人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我把自己送给你,你愿意要吗?”
没等云浅开口,他的手掌又从她的衣服下摆缓慢探入进去,并不带什么欲的味道,反而是温情更多,“往后夫人说往东,我便不敢往西,夫人要星星要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云浅被他弄得有些痒,但她没有挣扎,只是在他怀里不安的扭着,“说的跟真的一样,你倒是给我摘一个星星看看?”
“等我死了,便是你的星星。”
“别瞎说!”
云浅顿时变了脸色,怒道:“你都把自己送给我了,我没准你死,你怎么能死?”
男人眨了眨眼,脸上忽地绽开潋滟至极的笑容,“所以,你接受了我的负责?”
云浅这才知道自己被他套路了,脸蛋一红,刚要骂他,可男人看着她这幅娇艳欲滴的样子,手中的动作便忍不住不规矩起来。
于是她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便忍不住挣扎,“萧墨栩,你的手好冷,不要碰我!”
萧墨栩当然知道自己的手不冷,何况最冷也是刚进去的时候,现在都这么久了,还冷什么?
他低低的笑,“那你接受了吗?”
她瞪大眼睛,“你威胁我?”
“没有,我在求你。”
“……”
有他这么求人的?
不过云浅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拒绝,现在他给了个台阶,她便也懒得跟他计较,免得这男人明天又大半夜的跑出来,在这站上一整晚。
她骄横的哼了一声,“那我就勉为其难……啊!”他的手在某处捏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口中不可抑制的嘤咛出声。
偏偏男人还在她耳边灼烧着她的肌肤,“真的不想要么?浅浅,我觉得你好像还挺舒服。”
“你……”
眼看着事情又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云浅忙不迭按住他的手,眼睫颤动,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有话跟你说,你……你别动了!”
男人挑眉,“嗯?”
他弯腰贴在她耳边,面容宠溺,眼神滚烫,显然正专心致志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听她说话只能算是顺便。
云浅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昨晚……”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如果我真的不愿意,你是没有办法强迫我的。”
男人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云浅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所以以后——像是大早上为了躲我就不睡觉跑到外面这种事,你还是少做,少丢人现眼了知道吗?”
男人整张脸都凝固着,喉结滚动,许久才低哑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那你换衣服吧,马上就要上朝了。”
“好。”
他点了点头,眼神还有些呆怔,大约还在因为她的话,内心翻滚着。
可是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女人还拽着他的袖子没有撒手。
他疑惑的看向她,“还有事?”
“我爱你。”
“……”
他整个人又是一震,眼底极快的涌起黑漩涡,终于彻底回过神来,狠狠的欺压吻着她。
韩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密不可分的搂在一起。
他哎哟一声,没想到在院子里就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
难道太子这些年没见到太子妃,已经改变趣味,不喜欢待在屋子里,而喜欢“野外”了?
想到这里,他整个表情都有些微妙。
萧墨栩搂住怀里的女人,一转头就看到他这皱紧的脸,眉眼一沉,“干什么?”
韩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道:“回殿下,我们在东泱的人传来消息,可以动手了。”
此话一出,云浅和萧墨栩脸色都变了。
云浅不知道萧墨栩要做什么,皱眉看着他,“你在那边做了什么?”
男人认真地看着她,“欺负你的人,都得死。”
东泱当初为了挑起几国争端,故意引发战争,让他在战场中失忆,又故意安排贺如兰去救他,为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把南诏收入囊中。
或许他们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和云浅分分合合,诸多误会,最终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们分开,而贺如兰也终究成了一颗弃子。
如今东泱阴谋破裂,他自然不会让那样的国君,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挑拨是非。
东泱之主,也该换人了。
………
云浅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后来,听说东泱换了国君,名唤贺元修。
后来的几年,萧墨栩和云浅愈发恩爱。
景帝年迈,传位给萧墨栩,云浅成了后宫唯一的皇后。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所谓爱情是无法维系多久的,七年、十年,这样的爱总有一日会散去——普通男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后失宠的那一天。
可是无论底下人如何劝谏,无论美人如何勾引,多年过去,帝王与皇后始终如胶似漆,亘古不变。
起初还没人说什么,可是渐渐地,又有人指出这不过是因为皇后善妒,帝王身边没有女人能够近身——换言之,也就是缺了那么个上位的机会。
于是有一回,有女子不死心的混入宫女的选拔之中,最后又到帝王跟前伺候,为的就是献身一搏。
可是帝王险些把人拉下去砍了。
若非皇后求情,该女子早已人头落地。
出宫之后,这女子成了一名伶人,将此事编成了曲子,四处传唱,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帝后二人的感情逐渐也再无人敢冲撞。
………
几年后,江南酒楼。
悠扬的曲调在台上响起,云浅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脸上溢着几分笑。
下一秒,一盘剥好的花生米递到她的面前。
男人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笑,“浅浅,你的嘴要笑裂了。”
云浅眨了眨眼,真诚的道:“好不容易有人为我正名,告诉大伙儿不是我善妒,而是您凶残暴戾,我自然高兴呀。”
萧墨栩挑眉,“你还会在意旁人怎么看你?”
云浅没有吭声。
她想说,虽然她从不在意旁人怎么看她,可是他们的恩爱秀遍大江南北,还是十分令人愉悦啊。
不过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云浅想了想,理所当然的道:“毕竟现在是一国之母,还是要注意维护名声的。”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嗯,有理。”
往后恶名都由他担,所有的干净美好,全都留给她。
纵风波险恶,惟愿韶华不负,与她携手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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