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去写生
于西安虽只睡了几个小时,却因睡眠质量极好,变得精神满满,过来看何准打游戏。
何准正将天之痕的情节推到仙人岛,遇到了云生兽。他想起自己被错认为云家遗孤,因之结识了时令,不由脸现微笑,问于西安:“于兄,这云生兽,在你们这个世界的传说中,是怎样的存在?”
于西安拿手机搜索一番,道:“云生兽呀,只在游戏中出现过,连山海经中都没有记载。”
何准愣了一愣,又问他夫诸、奎牛、麒麟、九头狮子、狸力、举父。
于西安一一查了,道:“这些都有,和你说的也都差不多。”
何准又问他蒲牢,果然也有,只是查不到这龙之第四子的生死下落。
蒲牢的龙骨还在雍州的沙漠之中,庇护一方妖族,此界对此却无任何记录。
早上九点,阮小软前来敲门,还带了早点,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没吃早饭,在楼下买了豆腐脑和老虎,给你们吃!”
这小丫头卸去了酋长女儿的妆扮,现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若不是她还抱着昨天新得的大手办,于西安几乎没有认出来。
老虎是沧州特有的早点,与油条相似的一张油饼,在里面灌了鸡蛋炸出来。何准等人吃得赞不绝口,于西安忽然问藏真道:“大师,这油荤的东西,你能吃嘛?”
藏真愣了一愣道:“为何不能?老僧于万年之前,神兽的肉也是吃过的,阿弥陀佛。”
于西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何准道:“前辈来此世界之前,未曾说过阿弥陀佛。这四字是何意?”
藏真又是一愣,摇头道:“其实不知,为何说出这四字,甚为奇怪。”
石雪儿吞下一勺豆腐脑,道:“我读到过。这是净土宗的修行法门,说是有一个佛陀,名叫阿弥陀佛,念他的名字,便能往生到另一个世界。”
何准道:“若我们也念一个雍州人的名字,是否也能回去?”
石雪儿道:“你若念名字,也等上几日,我正在读书读得有趣,莫真的回去了,反为不美。另外前辈所念的四字,我猜想是灵言舍利做怪。我看那那本书里,有提到佛家有八万四千法门,用来度化世人。其中便包含了化为各种法身,入世说法。前辈这舍利,恐也有类似的功用,说些入乡随俗的话来,以便受者能够听得进去。”
何准道:“化为各种法身,入世说法。这是何意?”
石雪儿道:“设若欲度一渔夫,便为身为渔娘。欲度一学生,便化身为师长。如此种种。那书中提到,化身最多的一人,被称为观世音菩萨。”
何准听到观世音菩萨这五个字,不知怎么,便想起了他在神风门中以灵力冲开天眼时的情形。
当时有一个洪亮雄浑的声音从莫名高妙处传来,温和而又坚定,在他的脑中响起。
“得我传承者,道有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身善安住、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乞愿成就。唵、嘛、呢、叭、咪、吽!”
这声音的话语他听曾听过两次。另一次却是在藏真还是骷髅时,由舍利发出。当是以藏真为首的数十具骷髅,一路带着他与时令,沿方壶山下的小溪走向星池,也是念了差不多的几句。
此等毫无关联的联想,太过匪夷所思,何准很快便将之抛于脑后。
阮小软的手机忽然嘀嘀作响,打开一看,发出一声尖叫。
“完了,我给忘了!素描老师组织去写生,只差半小时了,画具都没带!我死定了!”
于西安问道:“在哪儿?”
阮小软道:“不远,运河边上,慈航宫附近。”
何准听到慈航宫,心中一动:“慈航宫?那是什么地方?”
于西安道:“就是道教的一个……宫吧,还有什么观啊堂啊什么的,林冲发配沧州,就是看管天王堂,里面供的四大天王。其他的就不懂了。”
阮小软急的几欲落泪:“就别说这些啦,我怎么办,怎么办啊!王老师会着急的!”
于西安道:“我开车送你吧,一会就到。”
阮小软道:“可我没带画具,现在买都来不及了。”
何准道:“需要画具?我的借你。”
阮小软这才想起,前面这位大神有画具,不但画出过一柄宝剑,还飞剑斩过桃枝、捉过麻雀!虽然他的画具有些不一样,但是能用……个屁咧!
阮小软欲哭无泪,烙饼能当披萨吃吗?蒸土豆和炸薯条它就不是一回事!
画架画板凑和能用,可是别的呢?铅笔、炭笔、手工刀、橡皮、素描纸、定画液,这些都哪儿弄去?
藏真忽然插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姑娘莫急,贫僧与你同去便是。”
阮小软忽然之间,变得甚为淡定。且信心十足。
石雪儿从何准处要过画具,手指处现出一缕微光,从天工笔的笔杆透至笔尖,这才交给了阮小软。
于西安、阮小软和藏真三人匆匆出门。
石雪儿忽然问何准:“我知道你听到慈航宫三字有些心动,为何不同去?”
何准笑道:“想去,又有些怕去。就像多年未归乡之人,近乡之时,便有些情怯?说不清。”
石雪儿看了他一会,柔声道:“再等我两日,看完了书,与你同去。”
大运河边写生之处。王老师正带十几个学生在那里支画架,只听吱的一声,一辆粗粮苏九忽然停在路边,车上走下一个清秀的女孩,旁边着了一个高大的僧人,替她拎着画架、画板,还有……这是一支毛笔?!
王老师认得那是毛笔,只是笔杆与常见的不同,不知是用什么木料制成,上面有龙鳞一般的纹理,有一层浅浅的包浆。那笔头用的也不是任何一种认识的须毛,似是一种鸟羽。
王老师看着那笔杆,觉得很重,再看那笔头,觉得很轻。两相搭配,又觉不轻不重。就很奇妙。
可是,阮小软你不是来画素描的吗?你带只毛笔,是几个意思?
正这样想着,那高大的僧人已带着阮小软走到近前。
藏真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送阮姑娘前来写生,敢问可是王老师当面?”
王老师听了这声佛号,忽然便觉得,一切都很合理。
僧人的光头是合理的,素描用毛笔也是合理的。合理到不讲道理。
就在这时,十几个学生也看到了这边,哗啦一声,全都围了上来,一双双清澈的眼睛,盯着阮小软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只半米来高的大手办。
“我靠,阮小软你这手办,在哪儿买的!”
“这白发也太柔了吧,这小脸,这眼睛!天那,怎么夸?为何鄙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这就是于小雪,这是于小雪本雪!”
“小阮,等我有钱了,用一套大别墅和你换!说,在哪定制的!是限量版吧?”
“我从Q版中看到了爱情……”
“死渣男滚开,这明明是我的爱情!”
阮小软抱着手办,小脸贴着手办的小脸,得意地蹭了蹭,胸膛挺起,面带微笑,心中只有一句话:“我神仙姐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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