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生和蛟在看转播,娇娇把尾巴搭在一块石头上,厢房的画面水灵灵的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人咬一口也不是白咬的,娇娇在那些人身上放了个“蛇窥”。
“他说这里是秘境。”蛟木着一张脸,眼神有点难以置信。
不是,就祂这点子破地盘,还秘境上了,有意思,这是哪里来的乡下人?
祂还以为只有生这样的会不嫌弃这里。
生顺手摸了两把蛟的脑壳,敷衍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有点呆,对自己的伴生之地有多富饶这件事祂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不过...
生看着画面里大声密谋的一群人出神,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他已经知道原因了。
但这个原因就没必要和蛟说了,这呆子管气运,说了祂也理解不了。
没过多久,盘踞在各个角落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动作。
最先开溜的是半截李,他自知在实力受限的情况下最拖后腿的就是他,故而和霍锦惜谈妥了以后,两人结伴同行,打算去药园周围看看。
今天他们对于这里阵法的布置有所了解,大概知道了药园里的植株对阵法很敏感,故而药园只有一个大阵,没有什么危险。
张启山对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能先去探探,那是再好不过的。
他和齐铁嘴找了解九了解更详实的内容,二月红被吴老狗带着跟在霍锦惜后面。
一来可以有个照应,万一那两个人出事了他们好给收尸,二来...
真要发现什么,别贪念起来了什么都不顾了,到时候招惹了这里的主人,怕不是会牵连所有人。
黑背老六,黑背老六还在没觉硬睡,和他一样安详的躺下的还有陈取寇。
虽然不困,但陈取寇觉得不睡觉不习惯,万一熬夜皮肤发黄怎么办。
况且陈取寇也没什么白日登天的志向,能活一天是一天,等死了以后他还得去找他姐和他娘嘞。
“外边来的都这样吗?”蛟不解的听着张启山对祂和生的剖析,越听越觉得他们心眼子多。
“外边没他们这种,你想多了。”能在外面活下来的都不简单,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废物。
“你带回来的那个也出去了。”
张念大摇大摆的路过几个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半点没有霍锦惜他们的小心翼翼。
“这里是戒灵过去的记忆。”解九正在打手语比划,看到齐铁嘴一脸震惊,满意的去看张启山的表情。
张启山没表情,他止住了话头,目光盯着张念的背影,眼神落在了他的手上。
“佛爷,你笑什么啊?”齐铁嘴挠了挠头,对于张启山突如其来的冷笑有点不解。
“没什么,解家主你继续。”
张家人,练发丘指的张家人,一个自称龚玉生手下的张家人。
这就有意思了。
他记得,副官曾经在见了龚玉生以后和他说,看龚玉生有一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张日山的父亲在圣婴事件以后被逐出张家,听说本来是要废除武功的,但他父亲带着其他躁动的张家人逃了。
奇怪的是,张家并没有派人追杀他们,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后来他们就投奔了张启山。
张日山那次回去以后想了很久,才不确定的和张启山说,
“佛爷,之前我父亲带出来的人里有张家高层的下属,他曾画过一个孩子的画像,说那可能就是设法驱逐我们的人。”
荒唐至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力?张家到现在还没倒真是出乎他意料了。
“那孩子和龚少爷的模样...有些许相似。”
当时张启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年龄和身世都对不上,应该不是张日山知道的那个人。
现在想来,其中的门道倒是深的很。
龚玉生看来是真的在张家待过,现在在这个戒灵过去的记忆里看到他,再结合一下张家突然转运的状况,他只能想到一个存在。
以幼童之身把控张家,三千年不老不死的——
真圣婴。
如果他是真圣婴,那么很多让张启山想不通的事就能说通了。
也许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龚玉生成为圣婴之前的住处,三千多年前的世界也许真的是这个样子呢。
但话说回来,若他是真圣婴,又为什么以龚家守脉人的身份来长沙晃一圈呢,陈皮总不能真是他弟弟吧?
人类的家族能束缚住一个长生种?他张启山第一个不信。
身份依旧存疑,但目前这是最能解释的通的身份。
这要真是张家下的一盘棋...
张启山眼里戾气横生,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中间是个什么角色,但总归是棋子。
这要真是张家下的一盘棋,对他有利的他就将计就计,若是无利,他早晚要掀了棋盘。
长生,多诱人的词汇,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之疯狂,张家又如何扛得住这样的浪潮。
扒掉了洋葱精第一层外皮的张启山没能继续扒下去,他手里的有效信息太少了,任凭他再聪明都想不出来更多。
“既然这里是戒灵的记忆,它也承认自己认识龚玉生,那我们倒不妨看看,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龚玉生,他到底生来就是长生种,还是后来才成为长生种的呢?
倘若是后者...
“我出去一趟,你继续看吧。”
生拍拍认真观影的蛟,飘飘悠悠的就往外走。
“什么时候回来。”
“去去就回。”
被敷衍了的蛟嘴一撇,戳着娇娇,一会儿快进一会儿倒带。
忍无可忍的娇娇大发雷霆的...
晕了过去。
蛟看着一片空白的画面,抓起小蛇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往常训练可比这累多了,这家伙就是想偷懒了,该打。
手里提着个玉壶的生几息之间就出现在了药园旁的小屋屋顶上,他闻了闻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焦糊味,悠闲的喝着饮料看戏。
都说了药园里的大多数都能跑,这里是没有防御机制,但那些药可不是善茬。
打人也能维持住人不死的那种善。
张念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换了一身水蓝色袖袍的青年正在对月独酌。
这里的风都带着清浅而冷淡的药香,缱绻的围着那人打了个转,挑出了他鬓边的几缕碎发。
冷白的手轻轻将那发丝捋到耳后,青年举杯一饮而尽。
柔和的月光朦胧了他微微仰起的脸庞,他就那样侧过脸,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了还在发呆的张念。
粗布麻衣的凡人仰头,眼神与神明投下的目光不期而遇,他也笑了。
神明笑他傻,他笑神明为他而笑。
何其眼熟的场景,同样的神明,不同的凡人。
张念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经在生旁边坐下了。
“喝吗?”生依旧抬着脸看月亮,看向他眼神也早已收回。
他嘴里这样问着,修长的手指却早已松松的勾住壶递了过去。
张念大脑一片空白,他莫名的很紧张,紧张到直接拿着壶往嘴里灌。
?果汁?
“...”生这下是真的想扶额了,他不再看月亮,无奈的侧过头看着张念抱着壶牛饮。
杯子就在这人手边,他在干什么啊...
这东西喝着像果汁,但是的确是酒,而且还是后劲十足的酒。
上次蛟喝了几坛就醉傻了,也不知道这人能撑多...
“生生!”
张念啪的一下放下酒壶,两眼发直,脸颊泛着粉意。
看来是已经醉了。
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被张念紧紧握住的手,嘴角一抽。
他有点想把人踹下去了,主打一个后悔,干嘛出来找事做啊。
“生生,你、你抛弃我、我们...是不是就是来、来找那个蛟的!说话!”
被质问的人抽手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不断凑近的那张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神色不明的重复了一遍。
“抛弃?”
好词,这词从来没在他身上用到过,如今也是长见识了。
“是、是啊...嗝...你不是、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吗...生生...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吗...”
醉意上头,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里带上了点泪意,
“你...来看看不就、不就知道了...”
你看看我啊,能不能、看看我啊...
青年瞳孔一颤,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扑到了他耳边——
“你明明什么都看得见,为什么偏偏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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