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染渊：昭昭我可是为了你
不仅江昭悦这么想，连一旁的白喻也忍不住抬起了眼，银灰色的眸子里寒光一闪，掠过一丝与江昭悦如出一辙的怀疑。
毕竟，刚才染渊用免责声明逼迫江昭悦时那副冷酷无情的嘴脸，可一点“追求者”的样子都没有！
染渊那冰冷的审视眼神，白喻看得分明。
以白喻对江昭悦的了解，这丫头记仇得很！
染渊要是打着惹怒她，再引起她的喜欢——这种算盘，绝对是踢到铁板了！
那后果，白喻光是想象江昭悦在疏导室里“回报”染渊的场景，就觉得脊背发凉。还有点隐隐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江昭悦压下心头的腹诽，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结冰的湖面：“可以。那么，护卫哨兵的人选……”
她目光扫过白喻，最终如钉子般钉在染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我要白喻副指挥官，莱兰队长，还有陆燃。”
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清泠泠的，带着刻意的疏离：“因为其他人我接触不多，这三位我都熟悉，至少……目前看来对我没什么恶意。”
她特意强调了“目前”二字，像是在白纸上画下一条随时可以擦除的界限。
接着，她饱满的微笑唇弯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杏眸直视染渊，眼底的讽刺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棱，狠狠刺向他：“至于指挥官大人您……日理万机，抓凶手才是头等大事吧？
护卫我这种‘闲职’，就不劳您大驾了？
毕竟，等您把杀害卢修斯的凶手绳之以法，我这边的护卫需求自然也就解除了，您说——是、不、是？”
江昭悦的话语绵里藏针，但似乎找错了对手。
染渊脸上那完美的笑容丝毫未变，反而更灿烂了几分，仿佛沐浴在春日暖阳里，完全没被那冰棱刺中。
他身体微微前倾，黑紫色的眼眸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锁定猎物的探照灯：“凶手当然要抓！但保护你，同样刻不容缓！双管齐下，两不耽误嘛。”
他轻巧地避开了江昭悦的拒绝，像滑不留手的游鱼，瞬间转移了话题：“好了，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两个名额呢？昭昭打算怎么定？”
“不是让我选吗？”江昭悦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染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锋利与霸道的独特哨兵素，以及白喻那边传来的、带着焦灼的木质琥珀哨兵素，让她胸口更闷了。
江昭悦倒是想知道染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把符合条件哨兵的详细资料给我，我挑就是了。”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染渊，你等着！等你落到我疏导室里那天，我要让你精神海里的每一寸躁动都尝到“温柔安抚”的滋味！
不把你折腾得求饶，我就不姓江！
白喻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眉间刻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寂静城十三区现有的单身2S级哨兵，恐怕没几位了吧？
那些已有伴侣的，自然要兼顾家庭，很难做到随叫随到……”
他骤然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锐利如刀，裹胁着洞穿一切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质问：“染渊，你该不会……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向外扩招2S级的哨兵吧！”
染渊摊开双手，姿态随意却带着无形的压迫：“中央区权利争斗，搞出来的麻烦，来我们寂静城解决。然后让我背上管制不利的罪名。
我也不能躺平了任人摆弄吧？锅甩到我头上了，我不顺手拿下来炒个菜吃吃，有点对不起这锅了不是？”
白喻的指关节捏得发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想过没有，你招的2S级以上的哨兵……”
他突然顿住了，像是被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
他银灰色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染渊：“你……早就培养好了2S级的哨兵想插入寂静城，就等着这个时机，是吗？”
染渊摇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黑紫色的桃花眼无辜地眨了眨：“可不敢乱说！怎么张口就是污蔑呢？白副指挥官，你这想象力不去写星际小说真是可惜了呀！”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控诉般的激昂：“寂静城十三区现在内忧外患！卢修斯能够在城中被杀，是我一个人的失职吗？
中央区虎视眈眈，昭昭又完全不记得是谁因为什么事情把她弄来寂静城的！”
他猛地转向江昭悦，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拉入同一阵营：“星网上给她罗列的罪名，若只是想摧毁江氏药业的话，在把昭昭判罚来寂静城就应该结束了！
根本不至于派人动用潜伏在寂静城的棋子，专门杀掉一个卢修斯来灭口！不是吗？”
他最后看向白喻，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锤：“现在昭昭的安全才应该是重中之重吧？难道，昭昭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而已？所以，你还能有闲空在这里污蔑我？”
白喻听了染渊的话，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挺直脊背，温润如玉的面具重新覆盖，沉稳的声线与平时跟江昭悦说话时判若两人，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染渊，你不用诡辩。对小悦只有利用的人，绝不可能是我。你说这种话，不过是贼喊捉贼，想用脏水模糊焦点罢了。”
染渊丝毫不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他根本不去自证清白，而是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抛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扩招2S级哨兵增强防御力量，难道不是分内之事？难道还要等到下一次袭击发生时，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看着重要的人倒在血泊里，你才觉得是扩招的好时机？”
“再说了——”他话锋一转，瞬间又带上那种亲昵的——仿佛分享秘密的语气，看向江昭悦，黑紫眼眸带着点深意，诱哄道：
“给昭昭选护卫，自然要选实力最强、最可靠的。现有的单身2S级不够用，那些养尊处优的，有家族庇佑的2S级哨兵凭什么来投奔咱们这苦哈哈的、随时可能爆发危机的前线呢？”
他压低了些声音，带着一种“我们才是一伙”的暗示：“但有一些状态不稳定，又预约不到高级向导安抚的2S级哨兵就不一样了。
他们走投无路，能被我们吸纳，无异于雪中送炭！他们还不对我们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吗？”
他看向白喻，脸上带着“我很大度”的表情：“大不了，新吸纳进来的人由你审核，由你管理好了！免得你总觉得我居心叵测，一顶黑色大锅兜头盖我头上。”
最后，他转向江昭悦，瞬间切换成委屈巴巴的模样，黑紫色的桃花眼水汪汪的，仿佛被全世界误解：“我呀——殚精竭虑，还不是为了昭昭你的安全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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