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演戏。(感谢苏寒站的泰夫姆特的发癫式催更)
泳池边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宴席上的酒气。
温泰死死盯着苏御霖拉着那个女孩远去的背影。
握着酒杯的黄金指套,将高脚杯划拉的吱吱作响。
蝎子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却笑开了花。
“羡慕啊,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他用一种欣赏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温泰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蝎子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温泰,又看了一眼温泰身边,脸色同样难看的林媚。
“老莫。”
他招了招手。
老莫躬身上前。
“带余先生去最好的客房休息。”
“再给余先生的随从,那个……龙先生,也安排一间上房,好酒好菜,不要怠慢了。”
“是,蝎子哥。”
老莫领命而去。
倚靠在温泰身边的林媚,那双能勾魂的狐狸眼,怨毒地瞪着苏御霖消失的方向。
她精心准备的舞台,主角却提前退场,还带走了另一个女人。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比直接的羞辱更让她难以忍受。
……
王然跟在苏御霖身后,穿过一条由汉白玉铺就的回廊。
他刚刚在末席被允许吃了点东西,肚子是饱了,可心却依旧悬在半空。
苏哥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当着金三角大毒枭的面,抢人家刚看上的妞?
他搞不懂。
但苏哥的每一步,应该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一个侍从在前面引路,将他们带到一栋独立的泰式小楼前。
“余先生,这里就是您的房间。”
侍从恭敬地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御霖拉着钦妙,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王然正想跟进去,却被侍从拦住了。
“龙先生,您的房间在这边。”
王然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那扇厚重的柚木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
门内。
是一间大到夸张的套房。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熏香的味道,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苏御霖一进门,就松开了钦妙的手。
他像是真的喝醉了,身体晃了晃,然后径直走向那张能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一头栽了上去。
他甚至没脱鞋,就这么脸朝下,一动不动了。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肤色如蜜的钦妙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只迷路小鹿,左右无措。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真的是醉了吗?
她不敢确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
楚楚可怜的身影,在奢华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单薄。
不知过了多久。
她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带着酒气的鼾声。
呼……呼……
鼾声平稳而有节奏。
钦妙又等了很久,确认那鼾声没有变化后,才终于敢小幅度地挪动一下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
他真的睡着了。
这个念头,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蹑手蹑脚,像一只小猫,转身准备去开门。
只要能离开这个房间,去哪里都好。
她的手,刚刚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站住。”
钦妙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尖叫出声。
她僵硬地回过头。
只见那个本该烂醉如泥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床头的壁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双俊美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清醒,锐利,像鹰。
苏御霖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钦妙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惊恐地张大嘴,准备尖叫。
可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快如闪电,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苏御霖将她整个人都按在门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在她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极其标准流利的南洋语气声说道。
“သရုပ်ဆောင်(演戏)。”
钦妙那双盛满了恐惧的大眼睛,猛地一滞。
演戏?
她有些疑惑,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暂时放弃了挣扎。
难道这个人,是个好人?
……
小楼外,一棵巨大的榕树下。
两个负责守夜的壮汉,正靠在树干上抽烟。
“ကောင်လေးကံကောင်းတယ်ကွာ။“(妈的,便宜这小子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吐了口烟圈,脸上满是坏笑。
“ကင်းမြီးကောက်ရဲ့ဒီကောင်မလေးအသစ်၊သန့်သန့်ရှင်းရှင်းရှိတယ်ကြားတယ်၊ဘယ်သူမှမထိရသေးဘူး။“(蝎子哥新弄来的这个妞,听说干净得很,还没碰过呢。)
“သူကငွေရှင်ကြီးဖြစ်နေတာကိုး။“(谁让人家是财神爷呢?)
另一个守卫嘿嘿一笑。
“နားထောင်ကြည့်၊အထဲမှာအသံမရှိဘူးကွ။“(你听,里面怎么没动静?)
“အရက်မူးပြီးအိပ်ပျော်နေတာဖြစ်မှာပေါ့။အဖျင်းဆုံးပဲ။“(估计是喝多了,直接睡死了吧?真是浪费。)
刀疤脸正觉得无趣,准备换个地方溜达。
突然。
小楼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了一声女人的惊呼,带着哭腔。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粗暴的呵斥声。
“မပြေးနဲ့!“(别跑!)
“ငါ့ကိုဖက်လိုက်!“(给我抱一下!)
“မလုပ်နဲ့!“(不要!)
“စကားနားထောင်!“(听话!)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刀疤脸掐灭了烟头。
“သွားကြစို့၊ငွေရှင်ကြီးအရက်မူးပြေသွားပုံရတယ်။“(走吧,看来财神爷酒醒了。)
另一个守卫也笑了。
“အခုတော့ငါတို့စိတ်ချလက်ချအိပ်လို့ရပြီ။“(这下,咱们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两人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争吵”声和女人的“哭泣”声,满意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
苏御霖听到外面的守卫渐渐远去。
他退后一步,与钦妙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因为刚才演戏时被欺负,此刻钦妙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别有一番南洋女人特有的柔美。
她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
苏御霖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身走到卧室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他靠在吧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门边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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