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决定交易是否进行的问题
因为器灵一旦产生，那它们就被绑死在了法器上。
基本上没有脱离联系的可能。
至少在陆微澜的认知里，是没有的。
唯一可能让器灵跟法器脱离联系的办法，就是毁掉法器。
这样做，会让器灵有一瞬间跟法器断离联系，之后就会随着法器的破坏一起消散。
可以说，是双亡的结果。
跟人类不一样，肉体死亡之后，灵魂还能转世投胎。
器灵一旦法器破损，就注定消散，不可能再继续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陆微澜之前说器灵并不是完整的灵魂的原因。
它们是残缺的，即便原本完整的人类灵魂，在成为器灵之后，也会变得残缺。
因为它们灵魂的一部分，会用来完善法器。
而残缺的灵魂，是不被天地接纳，无法存在的，唯一的归宿就只有消散。
所以女子说的自由二字，对器灵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
陆微澜看了那女子好久，神情莫测：“你是要我毁掉无间界？”
“以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我同意，只怕也做不到。”
毁掉无间界，是陆微澜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让女子短暂获得自由的办法。
结果却得到了女子一个大白眼，她扭动脖颈，眼睛上翻，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语。
整个动作十分灵动，竟有几分娇俏的意味。
“你是不是傻？谁要你毁掉无间界？这东西毁了，我不也得死吗？”
“所以呢？”陆微澜挑眉，用哪还有什么办法的目光看着女子。
而接收到她目光的女子则是双手叉腰：“我肯定是有办法的，虽然你现在还做不到。”
“总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吧？给个准话！”
又盯着女子看了半天，陆微澜问道：“你自由之后，对我会有什么影响？”
普通的法器，失去了器灵，威力都会下降，使用起来的顺手程度也会降低。
因为大部分时候，器灵并不会跟主人抢法器的控制权，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让主人可以省去手动操控法器的步骤。
虽然只要修为升上筑基期，就可以御剑。
但御剑和御宝，都需要灵力，还要配合法诀，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法术。
可器灵就不一样了，操控法器对器灵来说，就是操控它们自己的身体。
不需要主人使用法诀，甚至不需要控制灵力来掌控法器，只需要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供给，器灵自己就能把法器操控得很好。
而且，器灵往往会比主人更加了解法宝的所有功能，同样使用法宝，器灵操控下跟主人手动操控，使出的威力往往是不同的。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代价，陆微澜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尤其是现在无间界的器灵，对她并没有起到协助的作用，还在跟她抢无间界控制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能将这器灵送走，那不就意味着，她可以彻底掌控无间界？
这么一想，对比完全掌控这件宝物，只是少掉一个器灵，那完全是可以承受的损失。
但这样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怎么看自己都不会不愿意的事情，陆微澜反而有些迟疑。
毕竟之前器灵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条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陆微澜可不敢相信这真是双赢的事情。
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埋什么坑等着她？
在对无间界这件法宝的了解上，还是器灵胜她一头。
似乎器灵也没有想到陆微澜会问这个问题，神情出现了一瞬的怔愣，而后咬牙切齿：“你倒是变聪明了啊？”
“分明之前还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
她碎碎念，显然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陆微澜也想起了那一次。
确实跟器灵说的一样，那时候她完全被器灵玩弄于股掌之间，说什么信什么，追问都问不到点子上。
不过这会儿，陆微澜可不想接器灵的茬，更不想任由她转移话题。
“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的喋喋不休就这么被陆微澜打断，她皱起眉头，盯着陆微澜看了半天。
最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臂上的披帛，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悠哉哉坐到了陆微澜的面前。
“我是无间界的器灵，如果失去了我，无间界的一切功能，就只能你自己摸索。”
“另外嘛，就是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毕竟想要器灵跟法器脱离联系，在你们的认知里，应该是不可能的。”
“让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又怎么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
“不过我个人感觉，你现在应该不用在意才是，毕竟你现在，就是我把方法告诉你，你也做不到，当然，代价，你现在也承受不起。”
“左右都是你未来才需要考虑的事，现在也不用问得那么细吧？”
女人笑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给陆微澜的感觉有些熟悉，和血腥之城的那个中年美妇给人的感觉很像，都带着点刻意跟讨好。
是一种弱化自己，进而蛊惑他人的魅惑之态。
察觉到女人只是不想细说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陆微澜便也没有回话，只盯着女人不转眼。
而这一次，女人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妥协了，不躲不闪地回应陆微澜的目光。
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是陆微澜不答应，她大可以等第二次机会。
最后，陆微澜眨了下眼睛：“那好，在那之前，你回答我几个问题，问完，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听闻此言，原本坐得歪歪斜斜，一手撑地，两只脚斜斜伸出去的女人，瞬间端正了坐姿。
两条伸在外面的长腿瞬间收回，变成了跪坐的姿势，手也不再撑地，而是放在了大腿上：“什么问题？你问。”
“第一个问题：你不是天生的器灵吧？”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跟我是一张脸？”
“至于第三个问题……”陆微澜的视线锁定在面前女人的脸上，光是眼神，就带上了一股压迫感，就像是狮子盯上了一只小白兔。
虽然真要按照实力来说，陆微澜跟这个女人，该是陆微澜是那只小白兔才对。
“我会根据你前两个问题的答案来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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