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警告顾泽臣
他深吸一口气。
差不多有十天没碰过她了。
阮暖看着他准备吃人的眼神就想跑!
双手撑在身侧,她屁股往后挪动,双腿也不断后撤。
可还没来得及逃出他的视线,脚踝就被抓住了。
男人危险地望着她,唇角绷得紧紧的。
“再待下去,心就跑去别人身上了。”
阮暖头皮发麻,脚踝处柔软顺滑的皮肤像是爬上一条蛇般,从那里传染到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暖脸色青白交错,“这是我选的地方,你没资格叫我回去。”
刚才她就想问,薄峻夜怎么找到她的?
可是想想看,他这个人神通广大,倒也没必要问这么蠢的问题,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况且,你那天也没送佛送到西,我去哪,你管得着吗?”
说着说着,声音里就难以避免地带上了哭腔。
仿佛一口气塞了个大馒头到嗓子眼,这把薄峻夜噎得不行。
而且,女人似乎特别容易无理取闹。
明明是她自己,说不要薄峻夜知道她的行踪的,还只让他送到高铁站。
现在,她却反过来指责他。
在心底狂叹一口气。
“对不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阮暖,再次泪流满面。
看见她这样,他哪里还有什么脾气?
而且,女人也有自己的骄傲。
她说不让他跟着,其实内心也希望他能死缠烂打一点,哪个女人不希望有男人呵护呢?
而且是他先说的,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啊!
虽然,也是阮暖先说的,两个人还是做床伴好一些。
但,她也希望,薄峻夜能理解她的心思。
这话没办法说出口。
阮暖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薄峻夜的大手替她拭去滑落的,“别哭了,你想在这就在这。”
“什么时候休息够了,再回去。”
她瞪着他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医生说了,一个月内不能同房,所以你给我老实点。”
薄峻夜苦笑,“我没打算真对你做什么。”
到底是流产,对女人的身体损害很大。她没在医院里多住几天,本来就没恢复太好。
自己又独自一个人来了外地。
当时承诺要请的护工也不过是搪塞他玩的。
这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你谎话连篇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薄峻夜冷冷道,“但未来几天,我得请人来照顾你。”
听他这么说,阮暖的心又跟坐过山车一般,狠狠一沉。
她就知道,薄峻夜不是专门来陪自己的。
“不用。”她生硬地甩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不行,我不放心。”薄峻夜紧紧拧眉,望向她的目光已经带了些威慑。
阮暖却软硬都不吃,“你没来之前,我不是照样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
“而且,谁说没人陪我?”
薄峻夜听得一阵心头冒火,“你说的是,顾泽臣?”
“顾泽臣”的名字,被他念得字字分明,咬牙切齿。
心底暗骂他醋坛子。
阮暖摇头,指了指趴在桌子上,一直被薄峻夜忽略的“旺财”。
薄峻夜定睛望去,很是一愣。
那是只圆滚滚的猫咪。
他周身金光闪闪,特别神气,很安静的,沐浴在阳光下,一点也没有被打扰的不爽。
薄峻夜又被气笑了,指着那不知道是橘猫还是金渐层的小动物,“你说这东西是人?”
“旺财”对于人类或友善或凶狠的态度十分敏感,顿时不满地蹿起来,尾巴翘去天上,踮着猫步走来,轻盈一跳,踩在松软的大床上,冲着薄峻夜张开大嘴,露出獠牙。
薄峻夜冷笑:“这东西以为自己是老虎呢?”
橘猫斜他一眼,朝阮暖走近,然后趴进她怀里,尾巴盖在阮暖的手臂上,背对着薄峻夜。
男人被他这嚣张的做派气疯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猫?!
“这东西……”
“别总喊它这东西,他有名字的。”阮暖摸着“旺财”柔软的毛发,眼神很温柔,“人家叫‘旺财’,是店里的镇店之宝。”
薄峻夜嗤笑:“又是顾泽臣养的吧?”
阮暖瞪他:“总之我有人……猫陪,并不觉得孤单。这里有餐厅,外面就是公园,还有江景。最适合颐养身心,休养身体了!”
薄峻夜是拗不过她的。
她现在这样,也是拜他所赐,所以能依她的,薄峻夜都会依她。
“那我十天后再来接你。”
公司里离不开人,上周他是连轴转,才勉强挤出一上午来,跑来津市看她。
没想到撞见她的小日子,过得还挺美。
阮暖心里是不舍的,嘴上却很硬,“你快回去吧,公司也挺忙的。”
也许不光忙公司里的事,还有别的女人。
阮暖不想追问,艾雅和他现在是个什么关系,那样显得自己像个妒妇。
薄峻夜等着阮暖问自己,有没有吃早饭,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可她显而易见的,满心满眼的,只在乎那只躺在她怀里的臭猫!
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有一刻气急了,真想把那猫扔出去!
可想到阮暖会生气,又压制住了。
“我走了。”
阮暖听见这话,连头也没抬,只含糊“嗯”了一声。
薄峻夜真气死了。
他拉开门,想要重重甩上,门扇移动的瞬间,他看见的是女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猫咪则咬住她上衣垂下的毛绒小球。
这一幕,实在太温馨。
薄峻夜生生用脚抵住门,缓缓拉上。
离开时,顾泽臣大喇喇坐在大厅的沙发里。
颜值担当,随便一翘腿,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本是拿起一本名著,修长手指掀动泛黄的书页,窗子漏下的光斑洒在纸面上,是何等的岁月静好。
然这惬意的一刻,被一道拥挤逼仄的黑影彻底打破了。
他不爽地挑眉,瞪向作怪的始作俑者,看到薄峻夜那张脸时,嘴角讥诮一勾,“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薄总?”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他暧昧又极具攻击性地打量他,“是这么快就被赶出来了,还是你不行啊?”
无论是哪个,都是对他男性尊严的碾压和忽视!
薄峻夜几乎要被气炸,面色阴沉,如阴云密布。
半晌,他也一笑,“臣总说笑了。想你这么大的戾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是被赶出集团的嫡子,心里肯定有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泽臣对薄峻夜屡次三番揭自己伤疤很不满意。
“就算真是这样,我们顾家的事,也跟薄总毫无关系。”
“是毫无关系,但臣总想动我的人,那就和我有关系了。”
薄峻夜说这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就是警告顾泽臣,不要趁他不在,对阮暖动什么歪脑筋。
没想到,顾泽臣听了他的话,眉头一挑,半晌,好笑道:“你的人?”
顾泽臣本就是富二代里娇养的公子哥,才华有,财富也有,但最多的,还是那些纨绔的损招和手段。
“这可真是招笑。”顾泽臣把书扔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张俊脸放大,凑近薄峻夜,盯着他的脸看,声音不大,但字字都是挑衅,“可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阮暖,说你只是她的朋友吧?”
京市和沪市,一北一南。
薄峻夜是薄家独子,薄家是京市数一数二的权贵之家。
顾泽臣是顾家嫡子,顾家是京市风头无两的鼎富人家。
不过,既然有嫡子,那就肯定有庶子。
顾泽臣是嫡子,却不是嫡长子,相反的,顾家的庶长子出色又稳重,受顾泽臣的父亲倚重。
而顾泽臣,从小实行的是放养。
而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亲的,一个是同父异母的。
两家各据一方,很多生意却是缠绕在一起的,甚至有合作的项目。
薄峻夜和顾泽臣打过交道,但那时候,他是跟在顾泽茹身后,历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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