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像绿洲给了沙漠40
丁尤尤回到家感觉很累,回了卧室就趴在枕头上想睡觉。
梅梅回酒店后不肯睡觉,缠着她玩了好一会儿,她陪着孩子玩到最后一丝电量耗尽,等孩子终于睡了才走。
也把她累得够呛,哄孩子这种事真的太挑战她的耐心了,她一开始就立志做个丁克,结婚这种事她都不太想去考虑,只想把自己一个人过的舒服就够了。
结婚生子这些琐事,对她来说太麻烦了。
她正抱着枕头打瞌睡,突然听见门口有动静。
她吓了一跳,撑起身往门口一看,才发现贺世倾竟然在家。
他比她先回来了。
她趴会枕头上,松口气说,“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世倾走进来,停在床边看着她,“中午。”
“哦,那你回来的真早。”
丁尤尤闭起眼睛,想睡会儿。
感觉到他一直在床边看着自己,她突然伸手过去,拉着他衣摆把他拽了过来。
贺世倾摔倒在她身上,手臂一撑避免压到她。
丁尤尤搂着他脖子,凑过去想要吻他的嘴。
以往贺世倾会乖乖的就范,但是这一次,他迅速的扭头躲开了。
丁尤尤睁开眼睛,盯着他的脸。
才发现他的脸色很冷,眼神里充满了寒气沉沉的疏离感。
丁尤尤倒是有些意外,来回打量他的脸,“怎么了?你那么早去工作,有什么情况。”
他目光定在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去开了个会。”
“最近很忙?”
“还好。”
“可是我看你好像很累。”丁尤尤的手往下游走,往那个她熟悉的地方抓下去。
贺世倾仍然迅速的制止了她,把她的手拿了起来。
丁尤尤再粗神经也察觉到了,他不对劲。
她收敛了几分笑容,“还说不累吗。”
她的笑容总是带着刻意的勾引,也许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也是用同样的状态跟他们说话。
贺世倾额头上的血管狠狠鼓噪,突地离开她起身。
环着他的手臂被他硬生生挣开,丁尤尤倒是很久没被他这么强硬的拒绝过了。
她手指被扯的有些疼,脸上禁不住冷了几分,看着他,脾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怎么了贺头儿,前任的归来和挽留,让你回忆起了往日和她的恩爱?”
他并没有露出心虚或者闪躲,反而脸色带着更深的寒意盯着她,“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丁尤尤老早就憋着一股火了,他的冷淡成功的让她忍到了极限。
她站起身和他面对面,“贺世倾,你敢说你前任回来找你,你没有丝毫动过心?给她买过的求婚戒指还留着,你真是谈一次就负责一次啊,给我买戒指也是因为不小心睡过,所以你的传统观念认为你必须要负责?”
贺世倾知道她打算吵架了,他不想吵架,转过身说,“我说是没有的事,跟别人没关系。”
“你把我当傻子呢,你惦记她就回去找她,你怕我纠缠你还是报复你?你真想多了,我可没那么狭隘,你真要回去找她,我还祝福你们破镜重圆呢!”
贺世倾被她这句话刺激的不轻,转头拧眉,“不要口不择言,我不想吵架。”
“我可没跟你吵架,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也不用为难,我这人最看的开,合则来不合则散,我这辈子还没在分手的时候挽留过谁呢,想走我欢送,你以为我玩不起?”
“玩什么?”他眸光一眯,“你在玩什么。”
丁尤尤恼火的翻了个白眼,“要你管,你不去看你那为情自杀的前女友了?还是刚回来?安抚她了没有,她别再要死要活的,要是真出点事,我可不想但什么责任。”
他正色道,“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丁尤尤一把推开他往外走,“赶紧去哄着陪着吧,省得你这牵肠挂肚的惦记着。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在医院陪护了?”
贺世倾看着她拿了包就要走,额角的血管鼓动的更厉害,跟着上去,“我一直都说的很清楚,我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她想不开寻短见,我总要过去看一眼。”
“随便你看几眼,我有说不让吗?你最好把之前的求婚戒指拿过去,她这样好的更快。”
贺世倾看着她开门要走,一把按住门板,在后面暗怒翻涌,“你要去哪。”
“我也没问你去过哪里,你问我干什么?”丁尤尤用力推他,但是却推不动,开始往他身上甩巴掌,“让开听见没有?又想把我关起来?”
贺世倾低头盯着她,“冲着我发火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和谁在一起?”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一吵架就这样蛮不讲理咄咄逼人,他脸上的肌肉僵着,半晌问道,“你最好解释一下,酒店里那个管你叫妈妈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丁尤尤倒是诧异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知道这件事。
他当时在酒店里?
哪那么巧碰上的,他故意跟着自己?
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跟踪她,但是有一种被怀疑和被侵犯了隐私的愤怒感。
“你想干什么?你跟着我?你今天说去工作,是骗人的?”
贺世倾没否认,只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你可不像是会相信我的样子,我解释了,你会信?”
“你可以直接说。”
“男的是我前任,孩子是他收养的——这样够吗?”
“可以。”贺世倾听完了,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冷冷的,手按着门,“不过你现在不能走。”
“所以你为什么跟踪我?”丁尤尤盯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其实并没有相信她的解释,她的说辞对他而言没有起到什么缓解作用。
他对她的态度仍然是梳理和冷淡的。
她愈发恼火起来,如果他不是忙着前女友,忙着工作,她或许不会瞒着他去见roger和梅梅,他这两天的态度总让她觉得若即若离,她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跟他分享生活了。
贺世倾没有接着说下去,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转了话头问,“厨房炖了银耳莲子羹,给你盛一碗。”
丁尤尤没说话,但是也没有抗拒或者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贺世倾就去厨房盛了一碗,拿过来放到饭桌上。
丁尤尤没心思吃,但看在他好像低头了的份上,还是坐到餐桌旁边。
她拿起勺子,却没有胃口吃,瞥了眼贺世倾,他靠在厨房台边上也在生闷气的样子。
她明明都留下了,他也不想说些什么。
其实他们俩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除了在床上,大部分时间他都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只有她心情好了,喜欢逗他惹他,他更多的时候是被迫跟她交流的。
没有分享日常的习惯,没有谈更深层内心的欲望,更没有彼此说情话的勇气。
其实她一直都怀疑,贺世倾只是因为想要负责任,所以才跟她在一起的。
他并没有很喜欢她,可能他这个人木讷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只会把责任感当成是感情。
她以前跟男朋友吵架,谁不是抱着她哄她,说爱她,离不开她。
哪有这样盛一碗汤放这里,人就躲在一边生闷气不靠近的。
他并没有很想哄她,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
她突然挺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他对前任和对她感情上有区别吗。
她一抬眼,贺世倾拿起手机看。
好像有电话进来了。
他转过身,走进了厨房里面去。
他声音刻意放低了,但是丁尤尤还是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几句,“医药费我转,陪她去看看心理科,有时间再说……”
一下子就猜到是他妹妹打来的,说的又是那个前任的事。
想起他妹妹,丁尤尤又是一阵火大。
别说她现在跟贺世倾也是没名没分的在一起胡混,就是有一天真在一起了,他这个妹妹肯定也是个搅局的。
她肯定跟他亲妹妹处不来,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可能不去见他妹妹。
去见了,他妹妹指不定就要在中间说她的坏话,或者是从中作梗。
到时候,他只会相信他至亲的妹妹,不可能去偏心外人。
丁尤尤越想越觉得跟他没意思,起身想出去。
贺世倾听见动静,疾步从厨房出来。
看到她要走,他脸色一变,大步过来扯住她手腕。
电话都来不及挂。
他妹妹在那头还在说,“任冰一直哭,我都怕她出问题,哥你来……”
她还没等说完,丁尤尤突然一转身,搂着贺世倾的脖子亲他,亲的用力又大声,故意说,“回卧室……贺世倾,你抱我……”
贺世倾一把将电话掐了,一手按着她后腰,咬着牙看着她。
丁尤尤就喜欢惹恼他,搂着他脖子想要继续亲他的嘴。
贺世倾起初没动,她粘人的时候他根本抗拒不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搂着她两人踉跄着回到卧室。
有几天了,两人互相别扭着不肯亲近对方。
但是这样一紧挨着,就会产生不可控制的磁力。
他带着凶狠的回吻,并且迅速占据主导。
迅速的席卷和凌乱。
丁尤尤都准备好要原谅他这一次了,贺世倾却在显然动情的一瞬间,突然又停住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她跟何瀚在车里亲吻,她回丁家的那一天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了安全套。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混乱的念头,那些念头让他没法再继续下去。
他坐起身,背对着她。
好半天都没能压下去心里那股控制不住的情绪。
丁尤尤知道他的感情肯定是有所变化了,那天他看到她跟何瀚在车里之后,并没有发火或质问。
但这是不对劲的,他当时要是发火了,倒是更好解决一些。
可是他隔了这么久,情绪突然不对劲,这就说明,他根本没能消化这件事。
他反复挣扎后,没法接受她是这样的人。
丁尤尤坐起来,衣服都被他脱了,她也没管,看着他也同样赤着的后背,肌肉线条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但是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兴趣和他做什么了,她耸耸肩沉口气说,“其实我们不是很合适。”
贺世倾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
他在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是问出口,“你打算跟何瀚联姻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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