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谁都不帮

“对。”

蓝玉并未否认，他叹了口气道：“他是我曾经的执念，但是我变了。”

“已经变了。”

他盘坐在地，俨然没有想要伤害众人的意思。

他缓缓解释道：

“我建立了这个道观，想要造福大夏。”

“但是我的心中，一直有种杀意，这是恶念，所以我驱逐了这个恶念。”

“我乃是人中善，所以我对这恶念，也下不了杀手。”

“可没想到，这恶念会一直存在...”

说到这，蓝玉慢慢站了起来，他严肃道：“诸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抹除这恶念？”

黎元只觉得脑子要爆炸了。

他只觉得，一切都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压根什么都想不到。

古正生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心中考量，这蓝玉的话可行，还是那邪玉的话可信。

“特么的！”

“大师，要不我召集蛊毒，咱们联手破出这道观！”黎元咬牙。

陈凡没好气道：“我能出去，你出不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黎元说着，已经准备挽袖子了。

“你怎么跟武者般莽撞？”陈凡疑惑。

一听到这，黎元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但是也没有说话，反倒是故作古正生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可想了片刻，陈凡只觉得黎元似乎是睡着了...

难道蛊师都像是武者一样吗...陈凡心中腹诽。

蓝玉的目光，落在陈凡身上。

他能够看出来，陈凡才是主心骨，而古正生还没有判断，是无法做出选择的。

“我想要问你，当年的白衣道人对你做了什么？”陈凡问道。

“白衣道人...”蓝玉愣住了。

显然他没有想到，陈凡说的话并非是回答，而是问话。

蓝玉皱着眉，但还是选择了回答，他唇齿微张，吐出了四个字。

“道德天尊。”

四个字，让陈凡愣住了。

“卧槽！那白衣道士是道德天尊！？”黎元惊呼出声。

古正生眉头一挑，将这个名讳记住，心中发誓在此劫过后，定要去找观天司的人打听。

这道德天尊，到底是谁。

陈凡沉默了。

他跟蓝玉对视，他能够看到的，只是蓝玉眼神中的坦荡。

“当初，跟在道德天尊身边的孩子是谁？”陈凡问出这句话时，话语有些忐忑。

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那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夺天地造化而生，汲日月光辉而育。”

“脚踏大地，连绵千里。”

“手掌撑天，万世不败。”

“他是...”

蓝玉顿了下，但又是释然：“天地神子。”

黎元跟古正生，都是满脸疑惑。

只是当他们看向陈凡那郑重的表情时，他们知道这天地神子并不简单。

天地神子...

陈凡面目凝重，他记得《观天司起源》上的记载。

在上世纪四十年代，道德天尊离开观天司，游历大夏，寻找...

天地神子！

而这一切，师父从未与他言语...

此刻，陈凡只觉得老早之前就超越了的师父，又开始变得神秘起来。

“后来呢？”陈凡皱眉问道。

“我心中起了杀念。”

蓝玉并未隐瞒，开口叹道：“我能够看出，天地神子若是活着，定会留下大劫。”

“所以我的杀念，想要杀了那还未长成，眼神单纯的稚子。”

“我输了，我甚至在道德天尊手里，过不了一招半式...”

“后来，我就压住心中的杀念，想用其他的办法，来改变大夏。”

这一次，蓝玉显是没了耐心。

他不等陈凡提问，便是说道：“三位，可否助我，斩了杀念？”

“贫道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凡沉默了。

如果刚才蓝玉说的是真相。

那么蓝玉的话，是可信的，协助邪玉杀了蓝玉，那就意味着放出了一个魔头。

但是邪玉的做法，陈凡并不算太反驳，只是太过极端。

古正生面色凝重的问道：“陈先生，该选谁？”

“你认为呢？”陈凡问道。

“拿捏不稳。”古正生微微摇头。

“啊儿？”黎元如梦初醒。

陈凡、古正生：...

继续睡吧你就...陈凡心道。

一方是善念，一方是杀念。

善念维持着自己的善举。

杀念维护着极端的正义。

要杀谁？

要协助谁杀了谁？

似乎杀了谁都对，但是又似乎杀了谁都不对。

或许...

“我知道了。”陈凡终于是嘴角上扬。

“陈先生有何高见？”古正生急忙问道。

“你打算帮谁？”蓝玉立马问道。

陈凡摇摇头。

“你要帮那杀念厉鬼吗？”蓝玉苦笑了声：“我明白了，这困兽斗...”

“贫道进便是。”

就在蓝玉迈步的刹那，陈凡依旧摇摇头。

“蓝玉道长，你误会了。”

“我是谁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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