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妹的初恋最美

向灵芳是寨子里公认的最俊俏的姑娘，林逸凡第一次看见向灵芳，是在她的学校，初见时的惊艳依然深刻，只见她精致的脸蛋，齐腰的长发，浓眉大眼，长长的睫毛显得眼睛更加有神，见人总是抿着嘴笑，很害羞的样子，就算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动人心魄的模样。

从十四岁开始，灵芳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邻居家的大哥哥杨文枫，在她心里，那时比她年长八岁的杨文枫是最完美的。

说不清也道不明，每次见到杨文枫她都会脸红心跳，害羞地笑着跑开，对他的喜欢一直都很坚定，从未改变过。

一转眼杨文枫二十六岁，他看着灵芳一天天长大，越长大越水灵，灵芳每次见到他的表现，都能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喜欢，他也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着她，等待着她长大。等到向灵芳高中毕业时，杨文枫已经在村里的小学校当起了代课老师。

又放暑假了，火把节也快到了，每个在外求学或工作的彝族同胞都被守护在家里的老人召唤回家，向灵芳也不例外，（火把节也叫六月年，是彝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杨文枫和向阳是好朋友，刚放假他们就约好一起在家里唱歌，灵芳像个小迷妹似的，崇拜着杨文枫，连他唱的歌，她都觉得是最好听的，她常常跟她的闺蜜夸赞杨文枫，以至于她的闺蜜都知道她喜欢他。

杨文枫是个沉稳内敛的人，从小他父亲对他要求严格，不管做人做事，都是认真严谨的。

火把节前一天，在外面工作的，上学的，都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寨子里，准备祭祖过六月年。大家招待完客人后，都穿着节日的盛装，相约去山顶上跳舞。会弹四弦琴的背着琴提前到了山顶上，会跳乐作舞的拍着手打着节拍开始跳乐作舞，不会跳的在旁边看热闹。

杨文枫和向灵芳也相约着一起去了山顶，林逸凡央求向阳也带她上去玩。

山上有几个巨大的石头，堆成了一个可以容纳百人的观众席。下面有一个大草坪，会跳舞的人聚集在草坪上，围成一个大圈子跳舞，几个年轻的彝族男子背着琴边弹边跳，两个老者站在旁边只弹琴，他们老了跳不动了，看热闹的人就坐在大石块上鼓掌，草坪便成了天然的大舞台。

演奏乐器的阵容很强大，王大叔弹着四弦琴，张叔叔拉着二胡，有几个是林逸凡不认识的，他们吹着草秆和芭乌，还有两个年轻的大哥负责吹笛子和洞箫，张大婶则负责带着寨子里的姑娘们唱歌跳舞。其他的人，也可以参与到跳舞的圈子里，不管是什么民族，是哪里的人，也不怕不会跳，只要喜欢学，大家都很乐意教的。

虽然没有华丽的舞台，但是对他们来说那并不重要，原汁原味的舞蹈给他们带来的快乐和满足感是无以言表的；所有的乐器都是他们自己制作的；她们穿着跳舞的服装绚丽多彩；戴在身上的银饰品，在林逸凡眼里那是最精美的艺术品。

林逸凡第一次跟彝族一起过火把节，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能歌善舞的民族。

到了中午，山顶上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杨文枫和向灵芳却先走了，他们的一个朋友坏笑着地对大家说，他们两个跑到小树林子里约会去了。

当他们走到幽静的松树林里时，杨文枫终于鼓起勇气，对向灵芳吐露了他对她的爱慕之心。

灵芳两腮绯红地对杨文枫说：“其实我从十四岁时就开始喜欢你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每次见到你时都会脸红。”

杨文枫大概是受宠若惊了，呆立片刻后，不相信似地说道：“真的吗？我还怕你不喜欢我呢！你那么漂亮，家境也不错，又有很多人追求你！而我，不管是相貌，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不算是最好的。”

灵芳笑答：“当然是真的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听完灵芳的话后，杨文枫心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知道自己喜欢着的人，也早就喜欢着自己了，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分别之际，杨文枫兴奋地对向灵芳说：“明天我们去溪边野炊好不好？我家地里有许多糯包谷，不老不嫩的，正好吃着呢，我们摘几个去烤了吃。”

“还是去我家地里拿吧，我阿妈种得多一些，而且我家苞谷地离溪边也不远。”

回到家后，两个人都很兴奋，灵芳一整夜都睡不着，杨文枫也失眠了，他嘴里还哼唱着：“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

到了第二天清晨，灵芳和杨文枫都迫不及待地起了个大早，他们都渴望早一点见到对方。

一见面两个人便去了事先约好的苞谷地里，摘好苞谷才一起去溪边。在阿扎河乡下，小溪随处可见，就像梯田一样多。

杨文枫先在溪边的草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然后让灵芳去拾柴火，不一会儿他们就烧着了火把糯包谷烤得金黄。

正吃着香甜的糯包谷，杨文枫发现灵芳美丽的脸上被柴灰摸黑了，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痴笑起来。

灵芳不知道他为什么笑，问道：“你傻笑什么呢？”

“你去溪水里看看就知道了。”

灵芳听话地走到溪边，从水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柴灰后，羞涩地笑着捧起溪水洗脸。看到清澈的溪水里闪动着灵芳青春靓丽的倒影，杨文枫心不停地狂跳着，他趁机拿了纸巾过去擦灵芳脸上的水珠。

嘴里不由自主地说道：“灵芳好美啊！”说话时他的声音沙哑地颤抖着。

她害羞地牵到了杨文枫的另外一只手，就在他们指尖相碰的那一刻，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灵芳的心狂跳不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正想说什么，她的嘴就被杨文枫的嘴给堵住了，他第一次吻灵芳，这个吻，也是灵芳的初吻。

杨文枫激动地把眼前的人儿搂到怀里，灵芳乖巧得像一只小猫，任凭杨文枫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她幸福地闭着眼睛，杨文枫却突然松开她，灵芳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看见杨文枫脸色通红，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灵芳，你才十九岁，得上学，我们先完成学业好吗？我会等着你的，等你大学毕业我就娶你。”杨文枫为刚才的举动解释着。

“我什么时候都是要嫁给你的，你就是我的未来，我上不上学又有什么关系呢。”

“灵芳听话啊！现在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等我转正了，能够给你更好的未来时再娶你。”杨文枫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灵芳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她们十指相扣，坐在草地上说着动听的情话。

草地上面有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里有一种尾巴很长很漂亮的鸟儿，不停地欢唱着；小溪泛着的轻快的波浪流向远方；溪边的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蝴蝶花……

新学期快要开始的前一天下午，杨文枫又忍不住约了灵芳去树林里散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进树林深处，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们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灵芳不小心把脚崴了，离寨子却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杨文枫二话不说，拉过灵芳背着就走，等他们回到寨子里，天已经黑透了，杨文枫把灵芳背到了自己家里。

杨玉英和老银匠都知道女儿跟杨文枫约会去了，他们并不讨厌杨文枫，认为他家在村子里也算是有文化的高知识家庭，所以觉得他们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杨文枫的妈妈在他的房间里准备了两张床，入夜后，银盘搬大的月亮升起来了，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一丝丝透进房间里，灵芳睡不着。

她披散着长发，慢慢走到窗前，窗帘被她拉开了，如玉的月光顿时洒满了小屋。房间里映射着妙龄少女美丽灵动的影子，杨文枫看着朦胧的影子，心跳加快，难以控制心中燃烧起的欲火。他拿了一件外套小心地去给灵芳披上，夜太静了，听到他的心脏在狂野地跳动着，灵芳转过身去，杨文枫顺势紧紧地抱住她。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灵芳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呼吸急促，脸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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