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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我冲动了


负责看守战俘的苏军守卫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抓起武器,却见雪幕中冲出一队骑兵,刀光如电,直插营地核心!

吴铁牛一马当先,手中马刀劈翻两名苏军,直扑关押梁忠甲的木屋。

门前的卫兵刚举起步枪,就被紧随其后的骑兵一枪撂倒。

“梁旅长!”吴铁牛一脚踹开木门,屋内昏暗的油灯下,梁忠甲被麻绳绑在柱子上,满脸血污,却仍瞪着眼睛。

一身伤的梁忠甲咧嘴笑了:“老子就知道死不了,吴旅长,你们司令也来了?”

“没有,他最近窜稀……”都说近墨者黑,刘二和贾木鱼到了哈尔滨以后,吴铁牛的瞎话也是张嘴就来。

说着话,他抡刀劈断麻绳,拽起梁忠甲就往外冲:“走!”

营地已乱成一锅粥。

战俘们被解开麻绳以后,连忙又帮着其他人解,很快都跑了出来。

骑兵们点燃了帐篷,炸翻了装甲车,留守的以为苏军指挥官怒吼着想组织反击,可风雪中根本辨不清敌我。

吴铁牛翻身上马,一把将梁忠甲拽上鞍,大喝一声:“撤!”

三百骑兵带着上千战俘,如狂风般卷出营地。

身后,火光冲天。

就在最后一队人马冲出营门时,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轰然响起,骑兵们临走前,在苏军弹药库埋了炸药!

烈焰腾空,映红了半边天。

吴铁牛本想救出梁忠甲和这些战俘就走,不料路上又捡了一路残兵败将。

唐枭和陈卫熊带着司令部卫生队,还有三家医院的大夫和护士,亲自到火车站接他们。

独立第15旅、第17旅的残兵陆续下车。

一个个丢盔卸甲,破衣烂衫,缺胳膊少腿,几个人看得心痛不已。

护士和大夫,士兵们连忙抬着担架,散开救治。

梁忠甲被吴铁牛搀扶着走下车厢,虽然狼狈,却仍挺直着腰杆,冲唐枭抱拳:“羽帅,大恩不言谢!”

翌日,关东军司令部。

一份紧急情报被呈上桌案:“昨夜,东北军骑兵突袭苏军满洲里第三营地,救回梁忠甲,并炸毁其弹药库,苏军损失惨重。”

一众军官们面面相觑。

主任参谋石原莞尔低声道:“这支骑兵……不简单。”

情报课长和知鹰二脸冷得像冰一样:“唐阎王的人?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东北军了。”

收到吉东警备司令部电报,张学良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参谋部的参谋们面面相觑,这仗打得……上万人战死,真是惨不忍睹!如果没有唐司令这支骑兵,脸丢尽了不说,想赎回梁忠甲可难了。

三个白俄幕僚低下了脑袋,身子开始往后退……

张学良冷眼看去,轻轻摆了下手,警卫如狼似虎扑了过去,把人拖了出去。

砰!砰!砰!

三声枪响,想要公报私仇的白俄幕僚一命呜呼。

一周后,张学良乘专列来了哈尔滨,他只通知了唐枭,火车站月台有些冷清。

少帅走下车厢,唐司令几步来到近前,立正敬礼。

“振羽,我错了!”他脸色苍白。

唐枭说:“回家再聊!”

二人没去警备司令部,而是直接回了唐府。

刘二沏上茶就出去了。

这货没嬉皮笑脸,张学良也没和他开玩笑,都没有这个心情。

总司令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茶香袅袅。

张学良坐在沙发上,神色疲惫。

唐枭站在窗前,沉默片刻后,转身看向他。

“汉卿,事已至此,懊悔无及!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局面,不能再让局势恶化!”

张学良苦笑:“振羽,我冲动了,本以为能借机收回中东路,没想到……”

唐枭摇头:“苏联不是软柿子,他们的远东军虽在西伯利亚,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我们仓促开战,既无充分准备,又无后援支持,败局早已注定!”

张学良叹了口气:“可南京那边……”

唐枭冷笑起来:“南京?姓蒋的巴不得咱们和老毛子拼个两败俱伤,趁机削弱我们东北军的实力,坐收渔利!”

“汉卿啊,这次战败,您还没看明白吗?此人靠不住!”

张学良沉默,手指轻轻敲击茶杯。

好半晌,他才说:“可若不依靠中央,东北军孤悬关外,如何自保?”

唐枭正色道:“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轻易树敌!苏联人虽占了便宜,但他们不可能长久驻军,真正的大患是日本人!”

张学良抬头,目光凝重。

唐枭继续说:“日本国地域狭长,岛国时刻都有危机感,做梦都想登上大陆!咱东北在他们眼里,就是块香喷喷的肥肉!关东军如此虎视眈眈,若我们与苏联纠缠不休,必定乘虚而入……到那时,东北危矣!”

张学良缓缓点头:“你说得对……这次是我莽撞了。”

唐枭语气稍缓:“眼下最要紧的是保存实力,忍一时之辱,以待将来!既然苏联人愿意谈判,我们就先稳住他们。”

张学良深吸了一口气:“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次多亏了你,否则……”

“分内之事!”唐枭摆手:“不过,今后行事,务必三思!东北军是咱们的根基,不能再有闪失了。”

张学良站起身,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振羽,有你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唐枭板着脸:“只要汉卿你不怪我装病就好!”

张学良哈哈一笑,伸手点了点他:“你呀你,怪不得父帅当年总说你唐振羽一肚子鬼主意!”

窗外,寒风呼啸。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好半晌,唐枭说:“想大帅了……”

张学良眼眶红了,轻声道:“直到今天,我才终于知道了父帅的不易。”

一周后,留在哈尔滨的张学良,接到了南京电报:

“密·特急

南京国民政府急电

汉卿兄勋鉴:

顷接报告,知兄有与俄方议和之意,中央闻之殊为震惊!

中东路事件关系国家主权,绝非东北地方之事。

苏俄侵占路权,藐视国际公法,政府正联合友邦据理力争,并拟增调劲旅以为后援。当此国际观瞻所系之际,兄若擅自妥协,不独前功尽弃,更使国家陷于外交被动,其害有甚于战败者!

中央严令:

一、立即停止与俄方任何单独交涉;

二、固守现有防线,待中央派遣之第五军、第八师抵达后联合反攻;

三、所有外交事务须由外交部统一处置。

须知东北乃党国屏障,兄身为边防长官,更当恪守军人天职。

今日之退让,即为他日东北沦丧之端!望以大局为重,勿负总理遗训、蒋公厚望。

若因擅自议和致全局溃败,恐百死莫赎其咎!

蒋中正手谕

民国十八年十二月七日

附:军事委员会同步密令

“已令平汉线各部向山海关移动,必要时接管东北军防务……”

按理说,蒋中正比张学良大了14岁,可电文中却一口一个‘兄’。

这是因为张学良作为奉系领袖、东三省最高统治者,其实际权力与蒋中正处于同一层级。

称‘兄’,旨在模糊年龄差距。

强调双方是‘合作者’而非上下级,避免以长辈姿态引发对方的反感。

这个‘兄’字,也是民国军阀政治中的经典修辞术,用称谓的‘不真实’换取合作可能的‘真实性’。

不过,此时称呼什么都没有用了。

看完后,张学良几下撕碎,阴沉着脸怒道:“光头,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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