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见谋划
回了延禧宫,放下赏赐,安陵容等黄昏再次去了宝华殿,到了宝华殿,安陵容当没看到宝华殿外增多的侍卫,反正皇帝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在里面,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安陵容示意春迟留在外面,捧着佛经进了宝华殿,来到孝懿仁皇后灵前,虔诚地将佛经供在灵前,跪拜行礼。
她能感受到有人在看她,但是安陵容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潜心跪拜,待跪拜结束,安陵容便要离开,躲在暗处的人这才上前。
“你如此虔诚,可是与孝懿仁皇后有旧?”皇帝从暗处出来,猛地出声。
安陵容被吓得一跳,转身看到身穿常服的皇帝,掩下眼中的神色,恭敬开口:“嫔妾延禧宫常在安氏,不知阁下是?”
“你还未回答我朕...我的问题。”皇帝盯着安陵容,见她脸上尽是恭敬,有些不悦,他觉得安陵容对他的态度太过恭敬,他反而不好调笑。
“嫔妾是皇上的妃嫔,孝懿仁皇后是皇上的养母,嫔妾自然也将孝懿仁皇后视为额娘,长辈灵前自当恭敬。”
安陵容当看不出来皇帝的心思,心中不屑,在祖宗灵前调情,亏他想的出来!
“你这般有心,不怕做了白用功?”皇帝心中的不悦散去,只觉慰贴,他被安陵容一番话捧得很开心。
“但求问心无愧。”安陵容淡然开口。
“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安常在心胸阔达,令人钦佩。”
皇帝哈哈大笑,安氏看着一幅柔弱模样,但刚刚答话时展现出来的态度,让他十分感兴趣。
“阁下能出现在这,想来不是常人,嫔妾就先行告退了。”安陵容一板一眼地答完话,直接准备离开。
“本王是果郡王,今日见安常在,才知何为佳人。”皇帝心中起了心思,话语间自然没有多尊重。
“原是果郡王,嫔妾给王爷请安。”安陵容行完礼,面上带着气愤和一丝羞恼,脸颊微微发红。
“王爷慎言,本小主再如何位卑,也是皇上的妃嫔,王爷如此轻佻,就不怕嫔妾去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吗?”安陵容微微瞪着皇上,小鹿一般的眼眸中带着悲愤。
皇帝被安陵容震惊到了,若他真是果郡王,如此调戏妃嫔,安陵容真去告状,只怕安陵容也在宫中活不下去了,可她仍然开了口,那强撑起来的模样,十分令人怜惜。
皇帝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突然说自己是果郡王了,明明安氏是他的妃嫔,在为他孝顺额娘,怎可如此孟浪,恍然回过神,看着安陵容眼眸逐渐水润,也有些愧疚。
“是朕不好,一时兴起,反而令安卿心伤。”
安陵容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眼中倔强着不肯落下的泪珠也随之滚落下来,如珍珠一般。
“皇上!你是皇上!”安陵容似刚刚反应过来,急忙行礼问安:“嫔妾参见皇上,嫔妾不识皇上,竟说了那般话,请皇上降罪。”安陵容深深拜下去。
皇帝上前扶起安陵容,擦过她眼角的泪珠,怜惜地开口。
“本是朕的不是,你家乡远在松阳,不识果郡王,殿前选秀也不可抬头,自然不认识朕,安卿性情刚烈,朕怎会罚你。”
安陵容泪眼朦胧,她的手还在皇帝手中,便羞涩地低下头,道:“皇上不怪罪嫔妾就好。”
皇帝哈哈大笑,“安卿如此性情,朕若不宠之爱之,岂不辜负佳人?”
安陵容羞恼,娇娇喊了一声皇上,随即被揽进怀中,皇帝嗅着安陵容身上的淡淡香味,更加迷醉。
宝华殿一别,安陵容算是在皇帝心中有了些许位置,偏偏那日是十五,皇帝去了景仁宫,只得放开安陵容,心中却一直牵挂着。
皇上想着安陵容,心中盘算着明日翻安陵容牌子,没想到第二日一看敬事房端来的绿头牌,安常在的牌子不在上面,连上之前的甄答应,这一次是第二次了,不禁大怒。
“怎么不见安常在的牌子?”
敬事房的徐公公满头大汗,这皇上几天不进后宫,太后便向他们问罪,如今皇上好不容易想翻牌子了,想找的人却找不了,这不闹呢嘛?
“回皇上的话,今日安常在那边来报,安常在身体不适,皇后娘娘做主,下了安常在的绿头牌。”
“身体不适。”皇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难免有火气,昨日还在外行走,怎么今日就身体不适了。
“苏培盛,去查。”
苏培盛领命去查,皇帝也没了翻牌子的兴趣,挥挥手让徐进良下去了。
再说安陵容那边,原本安陵容想着不能这么快侍寝,想装个病,谁知宝鹃那边拿回来的居然是致人昏迷的药,这药不算常见,安陵容用了商城才弄懂这是什么。
她用了吐真水,据宝鹃所说,她的主子看宝鹃一直不得信任,要她给安陵容下药,到时候安陵容昏迷不醒,就会有人出面说春迟南枝与安陵容八字相克,好换了她的心腹。
待宝鹃贴身伺候,再慢慢给她服用解药,若是安陵容真是一个普通女子,待她醒来春迟南枝已经被逐出宫,身边只剩一个所谓的八字旺主的宝鹃,自然会将宝鹃作为心腹。
可惜安陵容不是,春迟将浑浑噩噩的宝鹃送回房中,主仆几人商量过后,第二日,南枝便哭着喊着求皇后娘娘救救她们家小主。
彼时景仁宫聚集了一堆嫔妃,正在向皇后娘娘请安,南枝一嗓子喊得众人一激灵。
一看外边,被景仁宫侍卫拦着的南枝哭的快要昏厥过去,嘴上还在喊着她们小主要死了,求皇后娘娘救救小主。
等皇后带着齐妃到延禧宫时,就只看见安陵容唇边带血,面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一边是同样脸色惨白的春迟,桌子上一片狼藉,早膳撒了一地,宝鹃跪在旁边,浑浑噩噩的,连皇后进来都没反应。
皇后只觉得自己头风又要犯了,不是只是让宝鹃下点致人昏迷的药吗,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开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安常在如何了?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我们小主吃早膳时觉着这道白玉羹不错,便赏给了奴婢。谁知,谁知.......”
春迟面色惨白,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你们倒是说啊!”齐妃看这一屋子躺的躺,跪的跪,唯一了解事情的两个宫女,一个哭的仿佛天塌了,一个脸白的仿佛要死了,急死她了,这到底怎么了?
“回齐妃娘娘的话,春迟姐姐吃了白玉羹之后,小主突然就吐血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春迟姐姐想去叫太医,也没了力气摔了,奴婢实在害怕,只能去求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救我们小主吧。”
南枝跪下猛猛磕头,脸上全是眼泪,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皇后恨不得自己也晕了,宝鹃算是废了,就是不知道这吐血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下其他药啊!
“太医来了,太医。”小盒子拽着一个中年太医赶了过来,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小盒子看见皇后,忙下跪行礼。
“行了,赶快看看安常在如何。”
皇后挥挥手,她懒得看这一屋子狼藉,连个落脚地都快没了,本想着安陵容家世低好掌握,现在好了,人看着都快没了。
何太医上前把过脉,又看了看春迟剩下的白玉羹,去院子里回话。
“回皇后娘娘,安小主这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这可不得了。”
皇后暗暗瞪了一眼齐妃,咋咋呼呼的,她怎么不去宫道上喊。
“中毒?可严重?安常在身子如何?”
“回皇后娘娘的话,安常在中的毒只会让人昏迷一阵子,中了这毒的人,一般人查不出来,只会在昏迷中慢慢虚弱,只是刚好,安常在对这毒中的一味药材过敏,这才吐血昏迷,毒性被激发,微臣开几副解毒药,安常在喝了,不日就能醒过来。”
“如此就好,下去开药吧。”
过敏?怎么就这么好的运道,偏偏让安陵容躲过这一遭。
“剪秋,去查这毒是哪来的,务必要给安常在一个交代。”
皇后吩咐完,关心了安陵容一番就离开了,至于后续,春迟南枝都说今日的早膳是宝鹃提来的,还从宝鹃房中搜出了未用完的药。
皇后只能处置了宝鹃,对外说是宝鹃不受重视,心怀不忿,对安陵容不满,于是投毒。
皇帝听完,只能作罢,等安陵容身体养好了再说,若是毒没有解完,影响到他了怎么办。只让苏培盛送些赏赐过去,想起苏培盛说的安常在身边的人不经事,又让苏培盛好好挑一个宫女送去。
安陵容慢慢喝着南枝端来的药,春迟这次为了做戏,也喝了毒药,安陵容让她下去好好休息,如今她身边只剩两个宫女,必定是要补上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来的会是谁的人。
“小主!苏公公带着人往咱们乐道堂来了,看样子是来送赏的。”小盒子进来禀告,他如今管着乐道堂的门户,远远看见了苏培盛带着人往乐道堂来,马上便来禀告。
“哦?”安陵容有些意外,看来皇上比她想的还要在意他的养母,缺爱的皇帝?多可笑啊,那么多人爱他时,他谁都不在意,偏偏要去求得不到的爱,贱东西。
“南枝,扶本小主起来梳妆。”
等安陵容匆匆收拾好,苏培盛带着人到了乐道堂门口。安陵容被南枝扶着,慢慢走出门,端的一个病弱西施模样。
苏培盛看着虚弱的安陵容,忙上前行礼。
“奴才给安常在请安。”如此病弱没有折损容貌,反而显得更弱不禁风,病弱西子说的便是这样了吧,怪不得皇上看了一眼便念念不忘。
“苏公公请起,不知苏公公这次来是?”安陵容虚弱地开口。
苏培盛心中感慨,手中的事却没耽搁。道:“安常在,皇上听闻小主受了委屈,特命奴才送些东西来。”
说着,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上前展示,安陵容随意看了看,到都是些好东西,最难得的是,都是她如今的位份可以用的。
“有劳苏公公了,只是本小主尚未侍寝,不能亲自去向皇上谢恩,还请苏公公替本小主向皇上道谢。”安陵容示意南枝小盒子接过赏赐,向苏培盛道谢。
“小主把身体养好,就是最好的答谢了,皇上念着您呢。”
苏培盛亲眼看过安陵容,更不敢小看她,还没侍寝就被皇上记挂的,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皇上龙恩浩荡,嫔妾喜不自胜。”安陵容说着遥遥对养心殿那边行了一个礼,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
“对了,皇上听闻安小主身边的婢女忠心护主,受了难,念着安小主身边少了人,怕小主身边无人伺候,特意让奴才带了几个得用的来。”
苏培盛招招手,让身后几个低眉顺眼的宫女上前来。
“小主您看看,皇上特意吩咐过了,小主身边的春迟姑娘如今伺候不了小主,特允小主在份例之外多挑一个,小主看可有合眼缘的?”
安陵容看着一排宫女,有些意外,本以为要等内务府那边送人过来,没想到皇上居然注意到了这件事。
这样一来,昨日事发,今日一早苏培盛便带着人过来,这里边是其他人的探子的概率就不高了。
“皇上如此关心嫔妾,嫔妾无以为报,还请苏公公替本小主谢过皇上。”安陵容一副被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诚恳地对着苏培盛说。
“小主放心,奴才一定转告皇上。”苏培盛笑眯眯地,请安陵容挑选婢女。
一排人依次介绍过自己,安陵容看了,都是出自包衣有一技之长的宫女,想来是苏培盛去挑人,内务府特意安排的。
安陵容看了一圈,都是眼生的,干脆挑了一个从御膳房出来,会些灶上手艺的,名为玉琳,一个据说从花房出来的,很会伺候花草,名为云儿。
“安小主挑好了,奴才便告退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去回话呢,就不打扰安小主养身子了。”
小盒子安放好赏赐,来引苏培盛喝茶,苏培盛连忙拒绝,这事办完了,就得回去复命了,想来皇上会满意安常在的反应的。
“苏公公有要事在身,自不敢耽搁。”安陵容说着,南枝上前送上荷包,苏培盛一般不会拒绝嫔妃赏赐,笑着接过了。
“奴才谢小主赏,奴才告退。”
苏培盛带着人离开,刚刚还显得十分拥挤的乐道堂便空了下来,安陵容倚在榻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宫女。
花房这种地方,干的都是苦活,一般人埋眼线不会埋在花房。
倒是玉琳,御膳房油水可不少,能进膳房的身后基本都有些关系,怎么会想着出来伺候小主?
这么想着,安陵容也开口了:“虽是皇上特地点了人过来,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伺候本小主的,有些丑话本小主就说在前头。”
玉琳和云儿忙俯下身,口中答话:“奴婢谢小主教诲。”
安陵容还算满意,点点头道:“如今乐道堂地方小,本小主虽爱花,但没多少地方给你发挥,只怕是要从洒扫院子开始,云儿,可会觉得屈才了?”
“奴婢能伺候小主,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洒扫庭院也是一把好手,定不会让小主失望,花房艰苦,求小主留下奴婢吧。”
云儿没想到是自己先被问话,哪还想得起来之前准备好的措辞,连忙磕头表忠心。
苏公公亲自选人,虽只是到一个常在小主身边,那也是主子,为了这个机会,她几乎把积蓄全砸出去了,一听安陵容的话,深怕被安陵容送回去。
“你不委屈就好,快起来吧,既然愿意跟着本小主,你便随着春迟南枝,名唤南羌。”
“奴婢谢小主赐名,奴婢定会好好干活,绝不让小主见到一片落叶!”
安陵容似是被南羌逗笑了,轻轻笑了一声,让她站旁边去了,地上只剩一个玉琳,她此时心中忐忑,她明白小主心中有顾虑,咬了咬牙,准备若是小主问,便和盘托出。
转向玉琳,安陵容开口道:“本小主一介常在之身,没有资格设立小厨房,与南羌一般,到了本小主这,可就只能感谢粗活累活了,玉琳,你呢?若是觉得委屈,本小主便禀了皇后娘娘,将你送回膳房。”
“小主明鉴!奴婢也能干粗活累活,就奴婢也能让小主不见一片落叶,不见一丝灰尘,求小主留下奴婢!”玉琳俯身长拜,说出的话却让南羌瞪圆了眼。
好你个玉琳,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还带抢位置的?!
“院子就那么大,若是真让你也去扫,怕是砖都要薄上几分了。”安陵容调笑般开口,看出玉琳有话要说,让南枝带着南羌下去了。
“既然都愿意留在乐道堂,玉琳便也改个名字,改为玉檀,与春迟同住,南枝便与南羌同住,好了,南枝带着南羌下去安顿一番,玉檀便留在我身边伺候着。”
南枝带着南羌下去了,原本站在安陵容身边的玉檀悄不作声地又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起来。”安陵容嘴上说着,身子却没动,这刚见面也没什么情分的,要跪就跪着吧。
“小主,奴婢既然跟了小主,自然该为小主解惑。”玉檀磕着头,闷闷对声音随即传来。
“奴婢本名布尔哈齐.玉琳,奴婢阿玛本是御膳房的一个小管事,奴婢得阿玛照顾,入了御膳房做了传菜宫女,顺便学了些做菜的本事,哪知......”
玉檀停了一会,没有抬头,但安陵容能听到她隐约的啜泣声,心中了然,只怕是卷进了宫廷辛密中了,果不其然,玉檀带着哭腔的声音继续说着。
“小主还未进宫时,碎玉轩住了个怀有龙嗣的芳贵人,皇上颇为宠爱,只是不知怎的,芳贵人突然落了胎,太医查过之后说是吃错了东西。刚好那几日是奴婢阿玛负责芳贵人的膳食,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将奴婢阿玛赐死。”
“阿玛死后,新上任的管事与奴婢阿玛有怨,多番苛责,奴婢实在没法子,听闻皇上要给小主挑个得用的婢女,求了阿玛生前的至交,想着离开膳房,求一个生路。奴婢绝没有欺瞒小主,求小主收下奴婢吧。”
玉檀哭着抬头,看着安陵容,眼中满是恳求,安陵容没有心软,开口问道:“既是皇上下令赐死你阿玛,你的族人呢?”
玉檀看出安陵容没有心软,老老实实回道:“皇上开恩,没有牵连奴婢族人,但族人怕被牵连,不肯对奴婢施以援手,奴婢额娘早逝,继母在阿玛出事后就带着弟弟改嫁了,家中如今只剩奴婢一人。”
安陵容没有错过玉檀的那一眼,想让她同情,天真,到底还是十六岁的少女,不过这份心思,倒是比春迟要机灵些。
她吃够了没有心腹,任人宰割的苦,这一世势必要早早培养好心腹。
再者她打算尽快怀孕,孩子身边也得有心细的在一旁照顾,于是变换了表情,一副情真意切地开口。
“可怜见的,原只是好奇有那么好的差事,何必来这吃苦,不想是个苦命的,既到了本小主这,只要忠心,本小主自会庇佑你们,快起来吧。”
说着微微起身探手,玉檀小心扶着安陵容递过来的手,起身站在安陵容身边。
小主不嫌弃她在御膳房那会有人使绊子就好,至于其他,她也很迷茫,投了主子,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
景仁宫那边,宜修计划不成,本想再安插个眼线过去,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安常在不是个省油的灯,哪知剪秋过来回话,说皇上特意赏了安常在,还特意给她那边加了人,如今再想安插眼线已经不可能了。
“皇上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常在?剪秋,去查,安氏什么时候入了皇上的眼。”
宜修心中恼恨,她的计划被破坏,偏偏还是被她最爱的皇上破坏的,有气不知道该向谁发,宜修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娘娘,消息一出来奴婢就去查了,说是皇上今天翻牌子时想起安常在,一番询问下这才赐下赏赐,至于皇上为什么想起安常在......”
剪秋看着宜修阴沉的脸色,跪下回道:“御前的人嘴严,奴婢没有探出什么消息。”
剪秋小心翼翼地开解道:“兴许是皇上对沈贵人她们没了新鲜感,如今这宫中除了禁足的甄答应和年纪小的淳常在,只剩下安常在还没侍寝,皇上许是一时兴起。”
宜修的脸色越来越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新人,只是皇上啊,你只看到那些新人,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她呢?
“好了,查不出来便仔细盯着,如今安常在身边没了我们的人,本宫心里不踏实,剪秋,想法子叫延禧宫的探子盯着安常在,本宫不想再听见你说不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剪秋站起来去联系延禧宫的探子,皇后揉揉额角,希望是她想多了,一个小官之女罢了,翻不出天来。
(https://www.02ssw.cc/5026_5026361/25100514.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