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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

“不必。”

林臧雨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盘棋,仅靠我一人在幕后,是远远不够的。”

“是时候,让更多的人入局了。”那些言官,鼻子比狗都灵。

冀容白前脚刚被刑部的人带走,后脚弹劾他的折子,就跟雪片似的飞到了御书房。

这里头,少不了皇后和太子的“功劳”。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吭声的宁王,也跳出来踩了一脚,可见是憋坏了。

不过,林臧雨给林皇后的信,也着实来得及时,由锦衣卫直接呈到了御前。

圣上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目光扫过每一个字,眼眶竟有些发酸。

“朕总以为……臧雨这些年,心里一直怨着朕,所以才对容白的事不闻不问……”他低声呢喃着,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感慨。

“可直到今天,朕才明白,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孩子。”

语气里,既有欣慰,又有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甚至,没再自称“朕”。

这都快半辈子了,他头一回收到林臧雨的亲笔信。

虽说不是写给他的,可字里行间对冀容白的关切,谁都能看得出来。

更何况,冀容白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

这让他如何能不多想?

圣上抬眼,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潘云霄,问道:“冀家大夫人,眼下还在澜府住着吗?”

潘云霄垂首,恭敬地回答:“回圣上的话,臧夫人已经派人将冀大夫人送回秦府了。”

圣上微微颔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满意。

这个茅清兮,倒是挺懂事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冀容白为了林臧雨的事,敢跟朝廷对着干。可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就不能由着性子来。

圣上想也没想,当即吩咐下去,让刑部的人即刻放了冀容白。

至于那些御史言官的弹劾?

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丢到了一边。

这会儿,他心里想的全是他的儿子,哪还顾得上什么“君无戏言”。

激动之余,胸口竟传来一阵阵绞痛,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搅动。

圣上脸色一白,捂着胸口,声音都变了调:“药……快给朕拿药来!”

吉公公手忙脚乱地从柜子里取出丹药,倒出一粒,递到圣上手里。

圣上想也没想,直接吞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效果,又抓起一颗塞进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胸口的疼痛才慢慢缓解。

可他整个人,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色灰败,眼角的皱纹也更加明显了。

吉公公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却不敢多说一句。

“吉禄……”圣上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说……臧雨她……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已经不怪朕了?”

吉公公低着头,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回答:“林夫人这些年潜心礼佛,或许……很多事情,已经看淡了。”

“若真是这样……你说,朕若是下旨,让她入宫……”

话还没说完,吉公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得咚咚响,连连求饶:“圣上饶命!奴才不敢妄议!”

他伺候圣上多年,怎么会不清楚圣上对冀夫人的心思?

当年大晋初立,若不是冀夫人执意避世,恐怕这后位,早就不是如今这位的了。

这么多年,圣上对冀夫人,可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

只是,他如今这个岁数,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放不下,甚至有些魔怔了。

若是寻常百姓家,强抢民女也就罢了,可他是皇帝啊!

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天下人盯着呢。

真要做出这种事,别说那些读书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就连大晋朝的江山,恐怕都要动摇。

毕竟,这天下才刚刚安定了十几年啊……

圣上也知道吉公公吓坏了,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转而说道:“罢了,你去把白苏道长请来,命他再为朕配几副药。”

“奴才遵旨。”吉公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刑部大牢外,寒风呼啸。

茅清兮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手里还捧着个暖炉。

绿绿在一旁,时不时地往暖炉里添些炭火,生怕冻着了她。

茅清兮执意要来接冀容白,府里上上下下都劝不住。

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马车外,寒风凛冽。

可茅清兮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就像当初,她身陷险境时,冀容白不顾一切地救她一样。

如今,轮到她来等他,她也一样,义无反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冀容白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变得如此重要。

她本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甚至,从未想过,重活一世,会心甘情愿地与一个人相守。

可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

它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

像是在你心里,点燃了一把火,燃烧了整个世界。

茅清兮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她一旦认定了,就会勇敢地去追求,绝不后悔。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冀容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刑部侍郎亲自送他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的,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冀容白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大步流星地朝马车走去,脚步飞快,压根没理会身后还在絮絮叨叨的刑部侍郎。

正如司玄苏所料,刑部的人没那个胆子对冀容白用刑。

他看上去,除了脸色稍微有些憔悴之外,并没有受伤。

冀容白上了马车,绿绿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车门。

马车里,暖意融融。

冀容白看着茅清兮,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娘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托冀夫人递了封信给皇后娘娘。”茅清兮坦然承认,没有丝毫隐瞒。

冀容白一点就透,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担忧。

他一把抓住茅清兮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就要去扯她的衣领:“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茅清兮知道瞒不过他,也不再遮掩:“没事,伤口都处理好了。再说了,那些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下手有分寸,没伤到筋骨。”

话虽这么说,可冀容白还是不放心。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茅清兮的衣领,果然,在白皙的脖颈上,看到了一道狰狞的鞭痕。

那鞭痕,从锁骨处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触目惊心。

哪怕只是露出来的一小部分,也足以让冀容白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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