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荒天战法......
凌夏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
“不后悔？”他轻声问道。
杨戬毫不犹豫地抬头，那双本该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不后悔！待我学成之日，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说罢，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岩石上，三声闷响在山谷间回荡。
“求您收我为徒！”
凌夏微微摇头，衣袖轻拂间已将杨戬托起。
“收徒？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看着少年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他继续道：“暂且收你为记名弟子。若日后能让我满意，或许......”
“弟子明白！”
杨戬迅速收敛情绪，眼中重燃坚定之色。
凌夏目光转向远方的云海，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
“不是......杨天佑吗？”杨戬面露困惑。
“是，也不是。”凌夏的声音飘渺如烟，“他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见杨戬欲言又止，他抬手制止。
“不必追问。这是你自己的因果，待你修为有成，自会知晓。”
杨戬的情况，与先前的哪吒何其相似，都是各方势力博弈中的一枚棋子。
若没有他的干预，按照原本的轨迹：杨天佑将杨戬卖给邪修后，不仅拿不到承诺的银两，反而会命丧黄泉。
而杨戬在邪修的百般折磨下黑化觉醒，要么反杀邪修，要么被阐教所救。无论哪种结局，最终都会成为阐教忠心耿耿的弟子。
前者是其他势力的算计，后者则是阐教的修正。
如今，有他这个局外人插手其中，这场精心布置的棋局，怕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数......
凌夏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身望向云海深处。
“走吧，该开始你的修行了。”
两人再度现身，已经身处一个山巅，凌夏挥手间一个古朴的院落出现。
院落古朴典雅，青砖黛瓦间流转着淡淡的道韵，院中一棵古松虬枝盘曲，松针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闪烁着七彩霞光。
“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凌夏衣袖轻拂，院门无声开启，“每日寅时起床，先挑满十缸山泉水。”
杨戬望着院角整齐排列的青铜水缸，每个都有半人高，又四下打量着院落，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院落太豪华了，比村长家的宅院还要漂亮万倍，他就是在梦里都没见过。
杨戬从未想过，他此生还有机会住在这种地方。
“怎么？有意见？”
“不...不是的.....”杨戬不断摇头，但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挺直腰板，“弟子遵命，定不会辜负师尊期望。”
凌夏随意在一个石桌前坐下，招了招手。
杨戬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双膝跪地，脊背挺直如松。
“今日，我传你两门神通，可作你往后安身立命之本！” 。
“请师尊传法！” 杨戬神色凝重，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光芒，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
凌夏指尖轻点，两道乳白色光芒飞射而出，瞬间没入杨戬眉心。
杨戬浑身一震，庞大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识海。
“《八九玄功》《荒天战法》......”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震撼。
八九玄功修炼至大成，可铸就万劫不灭的金刚不坏之躯，其中更蕴含七十二变、法天象地等玄妙神通。
而...荒天战法更是逆天，修炼者意志越强，激发的战力便越强，对实力的加成近乎没有上限。
“多谢师尊赐法！”杨戬再度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凌夏微微颔首，指尖轻叩石桌。
“这两门功法，一重肉身，一重战意。但修行之道，首重心性。”
他抬手一招，院中古松上飘落一片松针，悬浮在杨戬面前。
“从今日起，你每日需用这片松针劈水。"凌夏指向不远处的水缸，“直到把十个水缸都劈开为止...”
杨戬愕然抬头，“用...松针劈水？”
“怎么？觉得不可能？”凌夏似笑非笑，“《荒天战法》的要诀，便是化不可能为可能。”
说着，他随手摘下一片松针，并未使用任何法力，轻轻一挥。只见松针划过虚空，竟将远处的一缸清水从中劈开，水面如镜面般平整，久久不能合拢。
凌夏再度挥手，那青铜水缸又恢复如初。
八九玄功是杨戬的天命功法，进展凌夏丝毫不担心，但荒天战法不同，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目前除了他之外，也就凌峰练过。
杨戬能否炼成，他心里也没底。
“记住...”凌夏起身，将一瓶丹药抛出，“...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两年后，我会来检验你的成果......”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渐渐淡去。
杨戬急忙叩首，“弟子定当勤修不辍！”
待凌夏完全消失后，杨戬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
他捡起那片松针，学着凌夏的样子用力一挥，松针轻飘飘地落在地面，连水缸都没碰到。
“这...”
杨戬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依旧。
他望着十个装满水的青铜大缸，突然明白了师尊的用意。
这不是普通的修行，而是对他心性的磨砺。
日升月落，转眼三个月过去。
院中的杨戬衣衫褴褛，手上布满细密的伤口，但眼神却比初见时沉稳了许多。
山上并没有食物，但如今对他已经没有了影响。
在第一次饿的不行的时候，他狠心吃了一颗师尊留下的丹药，没想到立马生龙活虎，浑身充满了力气，而再次感到饥饿之时，已经是七天后。
这才明白师尊留下丹药的用意...
丹药有百枚，若是省着点用，足够他数年的伙食。
杨戬手持松针，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水缸。
这水缸也甚是神奇，他每天早上醒来，水缸内的水都不翼而飞。
挑水......是他每日起床必做的功课。
“喝！”
松针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水面微微颤动，竟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虽然转瞬即逝，但确实存在！
“我成功了！”杨戬欣喜若狂。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童探头进来，“请问...这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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