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这小子他学坏了
陈凡倚着吧台，看着朱玉龙那副惊喜又狗腿的模样，忍不住乐了：
“绑票？怎么着，在你小子眼里，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就那么没本事？出个门还能让人给卖了？”
“嘿嘿，那哪儿能啊！”朱玉龙挠着后脑勺，笑得一脸灿烂，
“我这不是担心凡哥你嘛！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出点啥事，我这不也得跟着喝西北风去。”
陈凡扫了一眼他那个记得密密麻麻的账本，还有那个装满了零钱的饼干盒，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啊你小子，我不在的这两个多月，把这网吧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还真有点大掌柜的派头了。”
被这么一夸，朱玉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摆了摆手，神情认真了些：
“啥呀，这不都是凡哥你给的机会嘛。要不是你信得过我，把这么大个摊子交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胡同里撅着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从吧台下面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汽水，
“啪”地一声用起子撬开，递给陈凡：
“凡哥，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哎，对了，你这刚回来，怎么没先回家看看嫂子？嫂子前阵子还过来问过你的情况呢。”
陈凡接过汽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连日来的几分燥热。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朱玉龙耳边，用一种暧昧不明的语气说道：
“回家不急……这不是想你了嘛，当然得先来看看你啊。”
“啊？”
朱玉龙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下意识地就往后蹦了两大步，双手闪电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一脸惊恐地看着陈凡，
声音都变了调：“哥！凡哥！你……你出去这两个多月，学坏了啊！咱……咱们可是正经的兄弟关系，你咋还学会……学会好这口了呢？”
看着他那副贞洁烈男的滑稽模样，陈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玩意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没好气地抬手就给了朱玉龙后脑勺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响亮。
“你个臭小子！胡思乱想些什么玩意儿呢！”
陈凡骂道，“老子那方面正常得很，取向笔直笔直的！比电线杆子都直！”
朱玉龙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但看陈凡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那你说话那么吓人干嘛……”
“行了，别贫了。”陈凡收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儿人多嘴杂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跟我进来，找个僻静的地儿，我跟你说件顶天的大事儿。”
他指了指吧台后面的那间小小的储藏室兼休息室。
朱玉龙一听，眼神又变得警惕起来，他抱着胳膊，往后缩了缩，试探着问：
“凡哥……你确定，真的只是想跟我说事儿？不是想……对我做点什么？”
陈凡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抬脚就往朱玉龙的屁股上虚踢了一下：
“你去不去？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了拖进去？到时候你想说事儿，老子还不跟你说了呢！”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嘛！”朱玉龙一看他是真要急眼了，立刻变了副嘴脸，
屁颠屁颠地跑去把休息室的门打开，还不忘回头献媚地一笑，“凡哥您先请，您先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间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
房间里堆着些备用的键盘鼠标和成箱的泡面，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朱玉龙显然还是心有余悸，一进门就缩到了墙角，离陈凡八丈远，摆出一副随时准备破门而逃的架势。
陈凡被他彻底气乐了，也懒得再跟他废话。
他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朱玉龙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墙角拽了出来，按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前。
“坐好！别动！”
陈凡命令道，然后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
下一秒，他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叠厚厚的、打印出来的A4纸。
他将这叠纸“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
朱玉龙被这神出鬼没的手段吓了一跳，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上的那叠纸吸引了。
那上面没有普通的文字，而是画满了各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逻辑流程图，
以及一行行由英文、数字和奇怪符号组成的、像是某种程序语言一样的东西。
整个纸面上充斥着一种冰冷、严谨而又深邃的逻辑之美。
“这是什么？”朱玉龙下意识地问。
陈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点了点那叠纸，沉声问道：
“我问你，这些东西，你看得懂吗？别跟我说场面话，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这事关重大，不能有半点含糊。”
朱玉龙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了那叠纸上。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机灵的眼睛，此刻却像是两把最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地剖析着纸上的每一个符号。
一开始，他还只是好奇地看着，但几秒钟之后，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拿起最上面的几张纸，手指颤抖地划过那些逻辑图，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基……基于行为模式分析的……异常流量识别？我的天……这不是简单的关键词过滤……它是活的！它能学习？”
“这个……这个是数据包深度检测算法？它不光看‘信封’，它还要拆开‘信’来看内容是否合规？这……这怎么可能实现？”
“还有这个！联动防御协议！一个节点发现威胁，所有节点同步更新威胁特征库……形成一个动态的、自我进化的防御网络……这……这是……”
朱玉龙猛地抬起头，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发现了新大陆的狂热和震撼。他看着陈凡，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凡哥！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简直……简直就是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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