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街头除霸
“绣春刀？”
袁彬等人全部穿着便服，因为锦衣卫制服太扎眼，再说锦衣卫这个职业过于特殊，从朝廷到民间，谁人不是谈及锦衣卫而色变？
在世人的眼中，锦衣卫都是鲜衣怒马，威风凛凛，并且是冷酷无情的代名词，有着通天的本事，也有着通天的权利。
人们对锦衣卫都是敬而远之，因此为了不扰民，永清公主吩咐不是办案时间，都以便服出行。
但是这里除了袁彬佩戴的是一把修罗宝刀之外，其他人都是佩戴清一色的锦衣卫专用刀：绣春刀。
绣春刀在民间极为少见，但是总有人认得。
当冷清秋等人，齐刷刷的都抽出腰间绣春刀的时候，人群中便有人失声惊叫。
“公子，他们是锦衣卫。”
那伙家丁听到人群中有人喊出“绣春刀”的时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对那胖子说道。
锦衣卫，那可是惹不得的。
上至朝廷公卿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锦衣卫想要抓的人，没有人是他们不敢抓的，只要是锦衣卫觉得是该抓的人，他们是可以不向任何人请示，他们直接受命于皇上或者太皇太后。
权利之大，就算是统领三军的将帅，都得惧他们三分。
“去！去！什么锦衣卫，锦衣卫都在京城呢，这里距京城千里之遥，哪来的锦衣卫？都给我上！”
那胖子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把袁彬等人放在眼里。
“可是公子，他们手上拿的都是绣春刀，这种刀只有，只有……”
“只有锦衣卫才有是吗？把这小娘子抓回去，明儿本公子去铁匠铺给你们每人打一把这样的刀。”
永清公主此时已经不想再听那胖子废话了，她从来还没有看见过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杀了人还如此嚣张之徒，当即大声怒道：“把这厮给我拿下！”
袁彬、冷清秋等人得令，不由分说扑向那胖子，只见那胖子虽然体胖如猪，但倒也灵活，看见袁彬扑来，随即往后一闪，大声吼道：“给我上！”
众家丁一齐上来，拦住了袁彬及冷清秋等人。
“叮叮当当”一阵刀剑碰撞声响过，这伙人如何是袁彬等人的对手，眨眼功夫手中大刀全部被打掉。
那胖子见状，赶忙从地上拾起一把大刀，一转身拉了一个旁边看热闹的行人，将刀架在了那行人的脖子上。
“都给我往后退，不然我一刀宰了他。”
“把刀放下！”永清公主厉声说道。
刚才经过一番打斗，此时大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师兄，他们是锦衣卫？”那女的轻声对男的说道。
那男的点点头，轻声答道：“对，他们就是锦衣卫。”
“杀害师傅，此仇不共戴天。”那女子咬牙切齿，把手伸向肩膀上的挎包中。
那男子瞧见，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看着那女子的眼睛，摇了摇头。
“师兄……”
“师妹，请冷静点，在我们面前的，都是武功一流的高手，何况我们现在就两个人。”
那女子仇恨的眼睛已经噙满泪水，手使劲的往包袱里伸，但却被男子的手紧紧地抓住。
那女子的手动弹不得，两行泪水顺着清秀的脸颊滚落而下。
一年以前，她们的师傅净慧道姑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赶到的时候，师傅已经奄奄一息。
“师傅，是谁伤害了你？”女子抱起师傅，哭着问道。
“是，是朝廷鹰犬……锦衣卫……”
他们的师傅净慧道姑话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师傅！我一定要给你报仇！”女子撕心裂肺的对着苍天喊道。
……
“我再说一遍，把刀放下。”永清公主再次对那胖子厉声说道。
“要我放下刀，休想，你们都给我滚，不然就一刀宰了他。”那胖子顽固的抵抗着。
永清公主见那胖子冥顽不化，便向冷清秋使了个眼色，冷清秋会意，慢慢的向那胖子靠近。
冷清秋刀法以快、狠、准出名，在镇抚司里，是出刀最快第一人。
在镇抚司里，曾经和同僚比试，两人同时把刀从刀鞘里抽出，看谁最快。
所有人都是在刀刚抽出一半，刀还未出鞘的时候，冷清秋的刀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就连学过八年太极功法的袁彬，也自愧弗如。
大家都知道，太极有些功法速度是相当的迅速，快如闪电，但是袁彬在冷清秋面前，出刀的速度还是比冷清秋要慢一个半拍。
可见冷清秋出刀之快，恐怕天下已无人能及。
只见冷清秋偷偷的绕到那胖子身旁的时候，瞅准机会，只见寒光一闪，人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那胖子拿刀的手已经掉到地上。
只听到那胖子一声杀猪般的哀吼声，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抱着鲜血直往外喷的断臂，在那里鬼哭狼嚎。
“我乃京城镇抚司锦衣卫镇抚使，你犯有杀人、强抢民女、拒捕、挟持等罪，数罪并罚判你斩刑，就地正法。”永清公主一字一句的正色道。
“镇抚使大人饶命啊，我父亲乃是青州巡抚吴良，看在家父面上，饶小人一回吧。”那胖子顷刻间没了刚才那股牛气，跪地不住的求饶。
“你这个强盗，刽子手，你还我父亲命来。”老父亲被杀的女子哭喊着要冲上来和那胖子拼命，被众人拦下。
“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冷清秋复一刀，一颗猪头一般大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
昨晚海鲜店里的那个掌柜模样的人，不知道何时也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只见他又从怀中掏出那个小本子出来，准备往上面记点什么，但是他迟疑了半晌，又合上了本子，重新放回怀中。
人群中那一男一女两年轻人也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
“师妹，我们走吧。”
那男子轻轻的拉扯着女子的手，女子顺从的转身，两人悄悄的离开了。
就在一男一女转身离开的时候，袁彬也无意中往他们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姑娘？”
袁彬分明看见转身离去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他们半路住客栈的时候，所认识的公孙长青和白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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