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开棺验尸
为了行动方便，袁彬让吴月巧女扮男装换上了一套男子的衣裳，可吴月巧天生女人味太浓，即使换了男人的装束后，依然掩饰不了女子之形，看起来更增添几分妩媚之态。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依然阴柔娇弱，毫无半点男子之风。袁彬教了她半天男子的行动坐姿，可没有半点成效，吴月巧学起来极不自然，却有几分卖弄姿态的味道。
冷清秋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恨铁不成钢了。”
袁彬也没了兴致再教了，跟着笑道：“本身就是水做的，我偏要把它合成泥，这怎么可能呢？”
吴月巧却不服气，辩驳道：“持之以恒，我一定能行，前朝祝英台女扮男装三年，梁山伯不是也没看出来吗？”
冷清秋笑道：“像梁山伯那木鸡脑袋，天下能有几个？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罢了，同一个女子一起生活三年不知道对方女儿身，谁信呢？”
袁彬在那里乐呵着附和冷清秋的观点。
吴月巧依然不服，也不赞同冷清秋的观点，又言道：“那木兰从军呢？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言毕，吴月巧学着戏台上男子的步伐，挽起袖子迈着方步唱了起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冷清秋哈哈笑道：“这下倒有几分神似，不过这不像男人，倒像个唱花旦的。”
吴月巧道：“花旦可都是男人唱的，这么说来我像个男人咯？
吴月巧刚刚脱离虎口，现在又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自然欢喜无限。
袁彬和冷清秋也不想扫了吴月巧的兴致，皆点头夸赞她像男人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像，那到是其次了。
吴月巧学了一会，忽然一股悲悯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悄悄地走到门外，凭栏而望。
“月巧，你怎么了？”袁彬跟了出来，关切地问道。
“我母亲下落不明，小蓉不知身在何方，我挂牵她们啊！”
为寻找吴月巧，袁彬他们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虽然同情吴月巧和她家人的遭遇，但是此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
这时张靖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卷宗，进门就说道：“这是牛家失火案的全部材料，两位可先过目，有不明之处我再解答。”
袁彬和冷清秋看了一会卷宗，这失火案牵扯到的人和事并不多，假如说这失火案是人为的，那嫌疑人也就两个，就是牛员外的两个侄儿，一个叫牛明，一个叫牛海。
火是半夜烧起来的，失火的那天晚上，牛明和牛海还有牛员外的儿子牛浪，就同住在那栋发生火灾的房子里。
因为火灾发生在夜深人静的三更，所有人都沉睡在梦中，当噼噼啪啪的响声把大家惊醒的时候，那栋失火的房子火势已经很大了，加上夜晚风大，风助火势已经无法挽救。
人们发现从火场里跑出来的，只有牛员外的两个侄儿牛明和牛海，而不见了牛员外的儿子牛浪。
当人们眼睁睁看着一栋房子烧成灰烬后，人们才从废墟中发现了牛浪的尸体。
……
这沓卷宗还有一份笔录，通过这份笔录，袁彬和冷清秋就已经嗅到了这场大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这份笔录分别是牛明和牛海的陈述词。两人在发生火灾时，对于起火过程陈述基本差不多，但是两人在陈述词中，有一点明显不同的是发生火灾后，他们所看见牛浪时的陈述却不一致。
很明显这两个人中有一人在说谎，为了查明真相，袁彬和冷清秋决定，亲自去火灾场地看一看，再走访一下当时的目击者。
牛员外年以七旬，他是五十得子，发生那场大火的当天，正是牛员外的儿子二十周岁。
“牛员外，这是从京城来的三位查案高手，今番专门前来为您老人家调查家中失火一案的，希望您能对他们说实话。”
张靖为了抬高袁彬他们的身份，故意在牛员外面前吹嘘了一番，以取得牛员外足够的信任。
张靖的话虽说有些信口开河，但是却有七分是真实的，袁彬他们确实是从京城来的，虽然不是什么探案高手，但是查案和他们息息相关，并不是外行。
牛员外用微弱沙哑而充满沧桑的声音道：“几位快请坐，看茶！”
“牛员外不必客气，有些问题我们想问牛员外，请牛员外能如实回答。”袁彬道。
牛员外无神的眼睛突然闪出一道明亮的光，他走南闯北几十年，当然一下听出袁彬的京城口音，心想张靖所言无虚，这几个人看来是从京城来的。
“这位大人尽管问吧，老朽定能知无不言。”
袁彬问道：“牛员外怀疑你的儿子是被谋杀，有何依据吗？”
牛员外道：“我儿向来聪慧灵活，半夜稍有响动便可惊醒，为何那晚偏偏我儿睡死过去，屋里发生大火全然不知？”
袁彬问道：“听说那天正是令郎生日，是否贪杯喝醉了呢？”
牛员外答道：“老朽一辈子走南闯北深知贪杯误事，故而家教甚严，从来不让我儿多饮，我儿也从没醉过。”
牛员外的话虽然有主观成分，但是也可以作为参考。
“牛员外，除此之外你还觉得那晚还有什么蹊跷之事吗？”袁彬又问。
牛员外答道：“我儿向来喜欢独处，那晚不知何故既然叫两位堂兄与他同住一室，这事也让老夫费解。”
“令郎和两位堂兄平日关系如何？”
牛员外又答道：“表面上看起来挺好，他们之间似乎也无过节，老朽老了，年轻人的交往老朽不太清楚。”
……
袁彬又问了一些问题，牛员外均能一一作答，最后袁彬问道：“令郎现已入土为安，但是想要弄清令郎是否含冤，牛员外能否让我们开馆验尸啊？”
牛员外沉吟了半晌，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缓缓道：“人死灯灭，已化作尘土，只要给老夫一个真相，给我儿一个公道，想必我儿九泉之下有知，也不会反对的，诸位想怎样就怎样吧。”
……
发生火灾的是一栋独立的房子，这栋房子是这座大宅院的主体楼，作为这个家庭的唯一继承人，牛浪当然住在这栋大房子里了。
据牛府的人反映，牛浪住的房间离大门是很近的，而当晚牛明和牛海住的房间是偏房，离大门反而较远，也就是说火灾发生的时候，应当牛浪第一个跑出来才对，可为何他却没能跑出来呢？
常年住在这所屋里，对里面的环境牛浪应该最熟悉不过了，但他却为何葬身于火海中，而两个不太熟悉环境的堂兄却安然无恙呢？
袁彬他们分析在发生火灾的时，牛明和牛海能在第一时间逃生，并且经过牛浪房间的时候，是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将牛浪叫醒的。
在牛明和牛海的陈述里，牛浪为何却叫不醒呢？
很多疑点在袁彬和冷清秋的脑海中萦绕，他们决定对牛浪开棺验尸，查出事实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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