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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康王府。

在听见康王妃那句“你要杀人?”后,康王的第一反应是怒不可遏。

“来——”人。

第二个字,他还未能说出口。

江慎远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间,不冷不热道:“康王殿下,想来还是我的刀更快些。”

康王妃惊得倒退了两步。

康王没想到她是倒退,而不是扑上来护在自己跟前,登时也吃了一惊。

傅诚倒抬手将世子妃往身后挡了挡,相比之下,冷静许多:“这位江大人,何故刀剑相向?纵使你杀了我父亲,但康王府的护卫一拥而上,你也讨不得好去。”

“既你一人前来,想来也是私下领的命,决不能为外人所知。你公然在康王府杀人,一旦被喊破,你回去更讨不了好。”

江慎远扭头看他一眼,绷不住冷笑一声:“说话像傅翊。”

这话傅诚听了顿时也跟苍蝇梗在了喉咙里一样。

两个男人目光相接,都从彼此的眼底窥见了冷意。

纵使康王府背刺了傅翊,但江慎远对康王府也没什么好脸色。

谁叫康王妃生了个傅翊?

江慎远眸光一转,扫过周围惊惧的面孔,登时有了个好主意:“康王殿下,如今刀在你颈前,他们说话自然轻松,第一个死的又不是他们,你说是不是?”

康王脸色发青,发黑,只从喉间挤出了两个字:“傅诚!”

意在告诉儿子别激怒江慎远。

傅诚听得头大,心底对父亲也隐有怨言。

难不成还任由此人牵着鼻子走?他方才那些话,不就是想寻求一个转圜的余地吗?

江慎远紧跟着又道:“我给康王想个法子。你来选,第一个杀谁。”

这话一出,厅中的气氛全然凝住了。

康王妃红着眼冲康王摇头。

世子妃也禁不住道:“蛊惑之言,岂能信你?”

江慎远当即指向她:“她是外人,康王可要先选她?”

世子妃登时气得脸色发青。

康王到底还有些操守在。

他垂下目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的下人。

江慎远跟着看过去,顿时会意道:“康王想先选府中的下人?”

康王抿着唇,没说话。

江慎远嗤笑起来:“选了便是选了,怎的还不敢说?送人去死,尤装君子?不愧是傅翊的父亲。”

这话说得康王有些恼。

但刀在脖子上,他又能如何?

是他狠心吗?是他没法子!

康王目光转动,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这人若真说话算话,第一个杀他选的人,那么趁他转身那一刹……便能借机唤人进门来。

到时候谁为刀俎谁为鱼肉,还说不准呢。

就在这时,江慎远果然动了。

他几个大步走到那下人跟前,从挥刀到人头落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女眷终于忍不住尖叫出了声。

傅诚同时快步赶至康王身边,并大喝:“来人!有刺客!”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当即撞门进来。

江慎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抬手连斩,动作之快,如砍瓜切菜。

一个连程念影都觉得棘手的杀手头子。

一个能被老皇帝委以重任的人,若非是高手围剿,又或是大军压阵,岂能奈他何?

江慎远眼底渐渐涌起兴奋之色。这些日子,他实在是过得太不如意了。

眼下才终于又找回了,仿佛一切仍在掌控中的刺激与满足。

江慎远杀得兴起,根本不顾耳边的惊叫声,宛如杀神。

到后头,从远门外赶来的护卫一手提刀,却并不敢接近他了。

康王喉中就像被掐住了一般,尖叫叫不出,半晌才挤出一声:“你疯了?这可是天子脚下!”

江慎远缓缓转身:“不好意思,一时兴起,未收住。康王接着选吧,第二个,不,第……算了,数不清。就当第二个吧。”

“康王第二个要选谁?”

他话音落下,反手将门重新合上。

有尸体阻了门的开合,他便一脚踹开了去。

剩下的下人哪里还愿留在这里做那被选中的“第二个”?

他们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竟是撞开门逃出去了。

“奴婢,奴婢去喊人!”他们这样叫喊着。

康王霎时脸更见灰白。

“尔等……尔等焉敢如此?一个个连护主都忘了吗?”康王激动怒斥,额上的汗水随着激烈动作流了下来。

江慎远大笑:“怎敢如此?自是因傅翊死了啊。”

康王妃面色煞白,神情恍然地喃喃出声:“死了?他当真死了?”

“你们先前指认傅翊杀公主时,没想过今日吗?”江慎远都替他们纳闷。

“哦,那时你们想着得先帝看重吧?但先帝都那么老了。傅翊都在为自己找出路了,你们却还在往先帝那里奔。”

一番话说得他们脸色更是难看。

江慎远在这厢摇摇头,觉得他们实在蠢货。

但傅翊有这么一帮拖后腿的家人,又实在是好事。

江慎远重新提刀走近:“世子刚才说错了,我并不怕外头的人知晓。知晓才好。”

因为他压根没领什么命。

但外人若撞破今日康王府的事,只会觉得那定是储君指使。

他要的就是在外人眼中,牢牢和程念影绑在一艘船上。

没了少虡楼,还可以有下一个组织。

最好是官面上的,真正能握有权力的。

程念影不能少了他,唯有他在,那些置喙女储君的,那些在背后议论今日康王府惨状的,才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啊。

“慢着!”傅诚再度喊出声,“你知道如今的储君究竟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江慎远心道,还有比他更清楚的吗?

“她是秦玉容,本是傅翊的妻子。以病死遁,莫名就成了梁王的女儿。梁王这个女儿从何处来的,来得蹊跷。这样大的秘密,朝臣还不知……”

“我知道。”江慎远一口阻断。

“我什么都知道。”他说。

世子妃按不住脱口而出:“那你们疯了?还要拥立她?她连皇室血脉都不是!”

“你们懂什么?”江慎远冷嗤,“秦玉容是秦玉容,她是她,她是再正牌不过的皇室血脉。”

江慎远扭头:“康王还没选好下一个吗?”

康王动了动唇。

下人的性命自然不可惜。

但其他人……

“康王若还选不出,那我只有先拿康王开刀了。”江慎远顿了顿,“谁叫你们不尊储君?”

江慎远抬手挥刀。

康王沉声暴喝:“她!你说得对,她是外人!”

看他指尖所指,赫然是世子妃的方向。

世子妃生吓得出了满脸的汗,她以为自己能说出叱骂的话,又或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但到头来,她的喉头就像是灌了铅,她,她说不出!

她为何说不出话!

世子妃张开嘴:“不……”她只来得及看向傅诚。

傅诚咬紧后槽牙。

他还是比康王有担当些。……君子学六艺,学了骑射,亦学过些刀剑功夫。

傅诚当即抬手去抓江慎远的手臂。

其实方才从江慎远杀人的架势来看,这恐怕是抓不住,也挡不了的……

果不其然。

江慎远手臂一转。

“噗嗤——”这次挨得近,血溅了旁人一脸。

江慎远尽管残了半个手掌,但他完好的那只手,力道仍旧大得可怕。

众人从极度的惊恐中回神。

只听见傅诚喉中爆出一声难以忍受的痛呼。

那一刀,斩断傅诚半条手臂的同时,依旧送入了世子妃胸腔。

江慎远看也不看,转眸道:“再选。”

康王妃痛哭着扑倒在儿子身上:“啊啊啊你不如干脆将我们都杀了,你这疯子!”

她披头散发,比先前傅翊下大狱时更要狼狈,眼角都像是要生生撕裂开。

康王魂魄也似是被撞碎了。

他踉跄向前一步,又停住。

“你究竟想要什么?”康王问江慎远,“你说,你说啊!要钱?康王府上下金银皆可奉至你跟前!”

“我要权。”江慎远垂眼,“好了,别废话,接着选。”

“你要一个个将我们都杀光吗?”康王厉喝。

江慎远:“可以活一个。那你还选吗?”

康王看着他,仿佛盯着鬼。

康王妃彻底崩溃了,回头大骂:“你是不是要选我了?我是嫁进你康王府来的,我也是外人!”

康王妃悲恸大哭:“怀晏,怀晏怎么会就这样死了?都怪你。一开始就不该让怀晏蒙冤下狱。”

江慎远的话康王妃听进去。

为何他们今日被杀上门来?

因为傅翊死了。

傅翊死了,老皇帝也死了,于是谁都不必在意他康王府了。

康王妃哭得更加悲恸,同时拼命地用袖子去堵傅诚断臂处的血。

傅诚疼得脸色发青,抽搐,甚至无力去看世子妃的死活。

康王突地道:“你只为傅诚的断臂而痛苦,只顾他,而不顾你的儿媳,不也是因为她对你来说是个外人吗?人本就有亲疏。”

康王妃听见这话,顿时又受了刺激。

她扭头问江慎远:“那凭什么是他来选?我也要选。不如让他先死!”

康王脸色难看至极:“你、你……”

江慎远觉得这一出戏实在好看。

可惜傅翊死了,见不到了。

不然他家里人这般嘴脸,用来羞辱他,实在是好极!

江慎远抬手,挥刀。

这回竟真是冲康王去。

康王惊得就地一滚,但还是被砍中了肩颈。

死,没死。

但痛。

极痛!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剖作两半的痛!

就在这一刻,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突地近了。

“不知来的是禁军?还是什么人?”江慎远挑挑眉。

康王府没那个殊荣养自己的府兵,一帮饭桶护卫不足为惧。

康王妃几人倒是终于又燃起了希望,忙转头朝门边看去。

这时门一开。

有人拥簇着衣衫如雪的美人进了门。

江慎远怔了怔。

她怎知他在此?

江慎远躬下了身:“臣,拜见储君。”

这句话,霎时让如蒙大赦的康王府众人一颗心又跌回了谷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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