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状态怎么更差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状态怎么更差了？

电流涌进颅骨的刹那，柳如烟感觉有无数钢针扎进太阳穴。王姐的声音从混沌中飘来：“上次张太太的儿子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人家妈妈每天能乖乖坐在轮椅上吃流食，多省心啊。”

电极片的蓝光在她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像极了方城办公室里那尊笑面佛的鎏金面具。

玻璃墙外，方城正指着监控屏上紊乱的脑电波  “忧心忡忡”：“陈医生，我妈妈的状态怎么更差了？”

“听说你们新引进的经颅磁刺激仪有个强制镇定模式？”

陈满仓的手指在控制屏上悬停三秒，终于调出那个藏在三级菜单后的选项。

“方少，”  陈满仓递来签名单，笔尖在  “家属确认”  处点了点，“这次治疗后，柳女士的躁狂指数应该会下降  30%。”

……

傍晚，经历了一天的折磨，方东明柳如烟终于缓了过来。

柳如烟恨不能杀了方城那个混蛋，竟然把自己亲娘送去精神病院，白遭这么多苦难。

可转念一想，要不是她设计想把方城送去精神病院，也不会有这遭事儿。

都是好儿子方振的主意。

哎！

如今的方振经历几次殴打已经站不起来，精神上还出了问题，最近更是直接大小便失  禁。

弄得家里一股恶臭。

请了好几个医生才勉强治好。

甚至医生说这小子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渗进纱窗时，方东明正对着洗手台抠喉咙。镜中倒影里，柳如烟蜷缩在马桶盖上干呕，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

刚刚方振失  禁的场景如蛆附骨，此刻连看见南瓜粥的黄都能触发胃部痉挛。

“老爷，四小姐送的参汤搁在保温桶里。”  保姆王姨的敲门声惊得两人浑身发颤，柳如烟抓起香奈儿丝巾堵住口鼻，这才发现指尖还残留着刚刚清洗方振床单时的漂白水气味。

方雨苒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冰箱冷光映出父母佝偻的背影。不锈钢餐盒在掌心压出红痕，里面的咖喱鸡还冒着热气，却像块烧红的炭。

她清楚记得，刚刚方振发病时，正是把这种色泽的汤汁泼在波斯地毯上，混合着排泄物的秽物在米白色绒面上洇出恶心的云纹。

“爸妈，喝点白粥吧。”  她刻意放软声调，瓷勺碰撞碗沿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推开门的瞬间，柳如烟条件反射地瑟缩，直到看见碗里清淡的米汤色，才勉强扯出笑容。

方东明盯着女儿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突然放下汤匙

“老三，爸想和你商量件事。”

蒸汽模糊了方雨苒的睫毛，她垂眸盯着碗里打转的枸杞，任由父亲的话语在耳中炸开：

入赘、方家传承、赘婿人选。这些词汇像早已备好的剧本，顺着记忆里母亲翻账本的沙沙声，在脑海中拼出完整的图景。

原来进门前，她偷听到的家族会议，最终落点在此。

“爸是为了方家香火。”  柳如烟适时搭上女儿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得方雨苒生疼，“你弟弟现在...  唉，连屎尿都控制不住，更别说...”

“我明白。”  方雨苒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指甲轻轻掐进对方掌心，“就像当年你跟爸爸结婚，也是为了家族联姻。”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腕间的翡翠镯子滑落在桌，发出清越的声响。

方雨苒看着母亲慌乱掩饰的神情，忽然在心底冷笑。

“这次不同！”  方东明拍案而起，“赘婿生的孩子必须姓方，你们的孩子以后就是咱们方家的传人！”

他忽然凑近，眼底布满血丝，“你爷爷临终前说，方家的根不能断在我们这代...”

方雨苒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裙角的暗纹。

“好的，爸。”  她忽然露出微笑，眼尾弯成父母最熟悉的弧度，“但我有个条件：赘婿必须通过我的考核。”

看着父亲即将发作的神情，她及时补充，“毕竟要共度余生，人品能力总要过关。”

柳如烟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老三眼光最准。”

……

三天后，方东明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商业聚会。

原本他打算带方振去，结果方振现在连大小便都很难控制，万一当场喷粪，那岂不是把方家的脸都丢光了。

想来想去，方东明想到了方城。

虽然这小子有些叛逆，但毕竟现在已经是手握方氏集团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大股东。

现在父子俩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带方城见见世面，提升一下交际能力，对未来方氏集团的发展也是大有裨益。

更何况，无论身材还是长相，方城比方振好太多。

至少能撑起方家的门面。

至于之前的恩怨……

如果能一笑泯恩仇，那岂不是更好？

得知方东明要带方城参加商业聚会，方振差点气死。

那可是汇聚海市半壁商业版图的顶级场合！他盯着手机里那条来自管家的加密短信，指腹几乎要把屏幕戳出个洞来。

"砰！"拳头砸在盥洗台上，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纯白大理石上，像极了方城眼中倒映的猩红。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刘菲菲"的来电显示。看着备注里那个带着星星的emoji，方振忽然勾起唇角，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十秒才接通。

"小振哥哥~你终于接电话啦！"听筒里传来黏腻的撒娇声，混合着香奈儿五号的尾调，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菲菲？"他立刻换上三分虚弱七分隐忍的嗓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边缘，"抱歉，最近...在养伤。"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吸气声："养伤？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乡巴佬方城！"

尖利的尾音让方振耳膜发疼，他适时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呻  吟。

"别瞎说...他毕竟是..."喉结滚动着，方振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尾，"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啊。"

听筒里传来摔东西的巨响，刘菲菲的声音陡然冷下来："金顶商会的邀请函早就送到我爸手里，原本说给你的配额，现在居然换成了方城？"指甲划过纸面的刺啦声里，少女的阴狠不加掩饰，"别忘了，我爸分管的可是海市商业审批科。"

方振垂眸看着指节上的淤青，唇角的弧度逐渐冰冷。


　　(https://www.02ssw.cc/5024_5024828/11111033.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sw.cc